正對陸雪漫的玻璃窗外有一隻長焦鏡頭,對準她和權慕天雙手交疊、四目相對的曖昧姿勢一通猛拍。[燃^文^書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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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有狗仔隊,他拉着女人想從後門溜出餐廳,卻被另外一波記者堵住了去路。
其他食客看到這裡有情況,瞬間變出各種裝備,呼啦啦涌了上來。
原來,客滿不是龍景軒生意火爆,而是被娛記包場了!
這到底神馬情況?
除了他們、史密斯、蔣斯喻和顧雅熙,還有誰知道他們回來班霍夫曼大街?
而且,來龍景軒定外賣是權慕天臨時起意的決定,純屬意外,難道這些記者未卜先知嗎?
定了定神兒,他優雅的調整坐姿,薄脣翕動,儘管沒有出聲,可她已然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她悄悄摸出手機,依靠桌布的遮擋,把東西從桌子下方塞進了男人手裡。
“繼續吃飯,我來想辦法。”若無其事的給她夾菜,權慕天菲薄的脣揚起美好的弧度,令她忐忑不安的心立刻恢復了平靜。
微微點頭,陸雪漫把幾樣小菜放進透明的麪皮,裹成一隻春捲,遞到他嘴邊。
這個舉動引起一片唏噓,閃光燈和快門的聲音此起彼伏。
秒懂了她的意思,男人會意的點了點頭。
招手喚過大堂經理,收到召喚,大堂經理快步走來,禮貌的問道,“權董,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今天各位記者朋友的單全部記在我賬上,以後一旦發現媒體跟拍一律免單。”
“是!”
話一出口隨即引來一片歡呼。
龍景軒的名氣大,菜品美味到不行,價錢也不含糊。在這兒享受一頓會讓工薪階層分分鐘變窮人。
記者絕壁是個苦差事,拿着臨時工的錢,操着總理的心。一旦蹲點,不僅風餐露宿,人生三急都不能隨心所欲。
他們眼巴巴看着闊少名媛紙醉金迷、揮金如土,卻只能苦逼的按快門。要是被人發現,捱罵是輕的,搞不好還會被無情的ko。
還有逼他們更悲催的職業嗎?
權慕天還是蠻厚道的,看在他對媒體人不錯的份兒上,暫且不噴他了。
“請問權先生,您跟顧女士在拍拖嗎?”
陸雪漫自顧自的悶頭吃飯,雖然沒有表態,可她嬌羞神情、緋紅的臉色說明了一切。
給女人佈菜的動作明顯一頓,他挑眉望來,冷漠的俊臉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不緊不慢的開了口。
“我們正在用餐。如果各位有什麼問題,在用餐結束以後,我們會留出提問的時間。大家忙了這麼久,想必也餓了,何不先填飽肚子呢?”
大堂經理很識趣的接過了話頭,“請各位入座,嚐嚐本店的招牌菜和今日特色甜品。”
記者們面面相覷,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儘管對龍景軒的美食垂涎三尺,又怕吃人的嘴短,一旦傳進老闆的耳朵丟飯碗。可如果大家一起吃,結果就不同了。
眼見他們無動於衷,大堂經理招呼夥計,把他們一個個請回了原來的位子。
片刻過去,周圍的記者紛紛落座。直到長槍短炮全部消失,陸雪漫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剛纔,她心慌到不行,爲了保持淡定,不住的往嘴裡塞東西,還要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下去,努力保持淑女文雅的吃相。
這裡到處都是記者,他們要怎麼脫身呢?
擡眼望向對面的男人,她投去了探尋的目光,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想好怎麼溜了嗎?”
“林聰和大周正在路上,只要大堂經理慢點兒上菜,撐到他們來不成問題。”
話音未落,他故意擡高聲音,夾起一塊金燦燦的蟹黃香芋遞了上去。
“這個是今年的新菜品,你嚐嚐味道如何?”
她把東西含進嘴裡,偷眼掃了一圈兒,發現各種拍攝工具依舊處於工作狀態,這些記者是打算跟拍到底了。
“蟹黃蠻新鮮的,是出自陽澄湖的大閘蟹嗎?”
“完全正確!”
陸雪漫用餐巾遮住嘴巴,低聲說道,“他們還在偷-拍,在這麼下去,今天下午你我的緋聞就會鬧得沸沸揚揚。”
他輕輕轉動酒杯,琥珀色的液體在高腳杯裡打着旋兒,泛起金黃的色澤。掃了一眼不安分的記者,低沉的語調裡帶了淡淡的戲謔。
“這有什麼不好?我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咱們就要復婚了!”
“我可沒有上頭條的嗜好!”
用手臂遮住半張臉,她狠瞪了男人一眼,猙獰狠辣的表情彷彿被激怒的小獸,與端莊的淑女判若兩人。
“你趕緊給我解決問題,否則你今晚就滾去酒店!”
深邃的眸子涌入一抹異彩,他挑眉說道,“也就是說如我有辦法帶你脫身,今晚咱們還睡在一起?”
“想得美!”
“咱們又不是沒睡過,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這廝欠虐是不是?
看着權慕天無賴似的表情,她悄悄在桌下狠踹了男人一腳。看到他嘴角抽動,隨即揚起了嘴角。
小腿疼的幾乎斷開,這女人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她真想廢了我嗎?
“我說的事實……你總這麼反應過激,這很不科學啊!”
“你還說!”
捏着叉子,陸雪漫笑盈盈的看着他,慢悠悠做了個穿刺的動作。眉峰抖動,他倒吸了一口冷氣,默默轉移了話題。
“還是老問題。是不是咱們脫得了身,我就不用搬出去?”
“可以,但是你要搬出我的房間。”
“那就聽天由命吧!”
慢條斯理的切着羊排,權慕天擺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架勢。
周圍都是記者,她氣的心塞,臉上卻依舊掛着迷人的莞爾,只能以眼神宣泄憤怒。
“你要適可而止!昨晚是特殊情況,家裡又不是沒有多餘的房間,你幹嘛非要跟我賴在一起?”
看着女人憋屈的小眼神兒,他暗自偷笑,輕聲說道,“我喜歡,喜歡跟你住在一起。”
“可我只想讓你滾蛋!”
“既然談不攏,就由着記者去寫好了。反正咱們遲早要復婚,讓媒體造造聲勢,權當替我表白了。而你的其他追求者們看到八卦新聞,一定會知難而退的。曝光對我百利無害,對你就未必嘍!”
權慕天換過兩人的骨碟,把切好的小羊排放在她面前。
眼前的男人臉上掛着玩世不恭笑,還是帥的沒天理。她緊緊攥着拳頭,恨不能揮拳把人打翻在地,可又於心不忍。
陸雪漫,你這個重症花癡,真心沒救了!
叉起一塊羊肉放進嘴裡,她把肉塊當成那隻腹黑狼,用力咀嚼。心裡暗暗發狠,咬死你,丫丫個呸的,我咬死你!
“你都忍得了,我爲什麼不能忍!”
薄脣勾起若有若無的壞笑,他故意說道,“萬一我另娶他人,你不就抓瞎了嗎?”
抓瞎!?
追我人太多,我只怕挑花了眼!
“只要我想結婚,史密斯和司徒信分分鐘娶我!”
“你是不會嫁給他們的。”
“憑什麼不會?”
“你跟司徒信在同一個屋檐下住了六年,都沒有發生關係。如果你真想嫁給他,就不會在婚禮上被我劫走。”
權慕天在婚禮前一天才抵達玻利維亞,對搶婚準備的並不充分。
雖然現場出現了整齊劃一、荷槍實彈的黑衣人,但是那些只不過是林聰從當地僱來的礦工。至於裝備,當然是假的。
陸雪漫是警察出身,別人或許分不清搶支是真是假,卻逃不過她的眼睛。以當時的情況,只要她一聲令下,被制住的反而是權慕天。
很顯然,她是故意被人劫走,因爲她根本不想嫁給司徒信。
即使白允兒和歐陽睿沒有把請柬的照片發到朋友圈,她也有其他辦法讓這個男人聽到她即將嫁人的風聲。
一旦權慕天出現,絕不會讓她嫁給別的男人!
“能從蔣家的手裡把新娘劫走,我不僅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你太自以爲是了!”
其實,他說的一點兒沒錯。
和司徒信的婚前協定懸而未決,陸雪漫便打起了退堂鼓。可是,婚期在即,想悔婚已經來不及了。
收到請柬之後,蔣祖兒給她打了一通電話,兩人聊了很久。得知表姐的顧慮,她讓女兒拍下請柬,發佈了微信。
只要權慕天看到照片,就會不顧一切的阻止婚禮。那麼,陸雪漫和司徒信的婚事必然會告吹。
至於歐陽睿的轉發和點贊,則純屬意外。
沒有哪個準新娘會希望自己的婚禮被前夫破壞,偏偏她就是那個例外。被權慕天當面揭穿一切,未免讓她有些下不來臺。
冷了他一眼,陸雪漫抿了一口香檳,不冷不熱的說道。
“不想讓我嫁給司徒信的人太多,比如司徒博、你和史密斯。按照你的說法,另外兩個人也有嫌疑。”
脣角揚起迷人的弧度,他口氣狂妄的不可一世,“但是,只有我敢把你從婚禮上帶走。”
婚禮現場五公里以內早已經被蔣家的人控制起來,要不是我事先撤走了所有守衛,他根本沒有機會出現!
瞧他那副囂張的樣子,德行!
不屑的哼了一聲,陸雪漫碰了碰他的酒杯,冷冷譏誚,“祝賀你,做了一次冤大頭!”
沒人有資格利用權慕天。
只要碰到與她有關的事情,他就淡定不起來,否則早就覺察到事有蹊蹺。
可他還是很高興,因爲她從來沒有打算嫁給除他之外的男人。
“只有沒有價值的人才不會被人利用,更何況利用我的人是你。現在,我對另一件事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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