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名媛淑女羨慕嫉妒恨,又感動到不行。[燃^文^書庫]vom
陸雪漫何德何能,居然有本事讓海都全民男神跪地求婚。如果他們是初婚就算了,爲毛權少這麼長情,二婚的對象還是前妻?
憑什麼權慕天的眼裡只有她,是她是她還是她!
這很不科學!
榮蓁蓁萬萬沒想到陸雪漫會有這麼大的魅力,能讓權慕天大當衆求婚。
難怪哥哥會爲了她會打掉未出世的孩子,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
像她這種女人,不配得到幸福,我一定會讓她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聽權慕天的口氣,她似乎懷孕了。
對孕婦來說,最脆弱、最要緊的便是她肚裡那塊肉,要是沒了孩子,權慕天還會把她當寶嗎?
陸雪漫,你害的周家絕後,我也不會讓你做母親!
正在暗自發狠,她自覺地胸前一涼,卻沒有往心裡去。然而,當其他人投來怪異、嘲笑的目光,她急忙低頭望去。
怎麼會這樣!?
禮服的肩帶爲什麼斷了?
她穿着鏤空吊帶禮服,長長的裙襬拖拽在地,禮服的面料下垂感十足,一旦失去肩帶,裙子會分分鐘滑落。
此刻,她恰好遭遇了最可怕的狀況。
由於察覺的太遲,裙子已經退到了腰際,內裡的光景一覽無餘,毫無保留的展現在衆人眼前。
榮蓁蓁的臉色如同調色板,一陣紅一陣白,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愣了幾秒,她拎着裙子,慌忙擠出人羣,向衛生間狂奔而去。
看着她倉皇狼狽的身影,蔣祖兒的脣角揚起若有若無的得意。
大廳另一端的謝雅婷也好不到哪裡去,她正面色潮紅,對着一根柱子跳三貼熱舞。
豪放的做派、性感的動作引來衆人的紛紛側目,而她嘴裡發出的呻-吟更是讓她名門淑女的高傲碎的渣都不剩。
謝婉婷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平時被家人呵護的很好,面對這種突發狀況,沒有任何經驗。
她想把姐姐拉走,卻沒有那麼大的力氣。一時間,她想不出辦法,急的差點兒哭出來。
蔣祖兒想笑又不敢笑,淺淺的抿了一口香檳,以爲這樣就能掩去嘴角的笑意。別人或許看不出來,可白浩然太瞭解她了。
湊到過去,他壓低了聲音問道,“是不是你做的?”
“你有證據嗎?如果沒有,就算咱們就要結婚了,我也不會輕饒你。”
挑眉望來,她輕輕推開男人的臉,遠看上去兩人像在打情罵俏。
把她的手翻過來,白浩然亮出她指縫中的刀片,緊接着扳開她的尾指的水晶甲,指了指甲片裡面的藥丸,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
“她們雖然可惡,但又沒得罪你,你這麼整人,真的好嗎?”
“你怎麼知道那兩個女人沒得罪我呢?”被他拆穿,蔣祖兒並不覺得丟臉,反而低低的笑了。
這個男人並不像看上去那麼沒用,眼睛倒是雪亮的!
“這麼說,你承認是你做的?”
“如果我說這是表姐和我兩個人的意思,你會不會認爲表姐跟我一樣,都把捉弄別人當樂趣?”
白浩然震驚了。
印象中,陸雪漫很善良,雖然偶爾也會發脾氣,但是絕對不會平白無故欺負人。莫非謝雅婷和榮蓁蓁得罪過她?
“你是說這件事嫂子也有份?”
掃了他一眼,蔣祖兒不冷不熱的說道,“這是我們姐妹之間的私房話,就不勞您操心了。”
“蔣祖兒,你……”
伸手推開男人的臉,她靜靜的望向舞池中央,不再說話。
她擺出一副生人勿進的架勢,令白浩然心情不爽到爆,卻拿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我怎麼這麼命苦,攤上了這麼一位!
權慕天單膝跪在地上,這對他來說是第一次。即使向洛琳求婚,他都沒有像今天這麼隆重。
他這麼做的確帶了與嚴青川鬥氣的成分,可剛纔那番話是發自肺腑。
與其說是嚴青川找茬,不如說給了他一個機會。
他靜靜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從仰視的角度看上去,她腹部微微的隆起格外明顯。
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他的幸福,也只有他們是真真正正屬於自己的。
“漫漫,你願意嫁給我嗎?”
權慕天深情款款的注視着她,讓她的小心思無從躲藏。那一刻,她感動的稀里嘩啦,忽然發覺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有多麼可笑。
本來她們就要復婚的,就這麼答應有什麼不好?
然而,腦海最深處浮出一個無比陰冷的聲音,與男人的低沉的嗓音交織在一起,不斷干擾着她的思緒。
“漫漫,嫁給我。”
“殺了他……”
“漫漫,嫁給我,好嗎?”
“殺了他,就現在!”
“漫漫……”
“給我殺了他!”
萬衆矚目之下,她微微點頭,帶起無比熱切掌聲和歡呼,有些淚點低的妹子甚至激動的落淚。
在給她戴上戒指的時候,權慕天發現她目光空洞的望着自己,晶亮的眸子找不到焦距。
這是怎麼了?
“吻一個……吻一個……吻一個!”
山呼海嘯般的聲音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陸雪漫定定的看着他,下意識的往後縮,彷彿眼前的男人是個陌生人。
“漫漫,是我……你怎麼了?”察覺到女人的異樣,他急忙把人撈進懷裡。某女正要掙扎,卻被他攫住了脣瓣。
一時間,掌聲尖叫聲連成一片,卻沒人注意到舞池中央的變化。
嫣紅的血跡緩緩滲出,順着男人的脖頸滑入衣領。任由鑽戒嵌在頸動脈,權慕天攬着她迅速離開了現場。
老大怎麼走了?
白浩然、宋一銘與邱子峰目光一對,一個人留下維持氣氛,另外兩個從安全通道追了出去。
蔣祖兒也察覺到不妙,本想跟着一起去,卻被白浩然的目光攔住。
一定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否則,權慕天不會匆匆離開。可是,他一直跟表姐在一起,能出什麼事?難道出事的不是他,是表姐?
冷靜,冷靜……
即使真的出了事,白浩然和宋一銘也能擺平,當務之急是不能讓別人看出破綻。不然的話,蔣家、顧家和夜家會顏面掃地。
處變不驚、臨危不亂是豪門千金的必修課,她若無其事的走到姑媽身邊,親暱的挽着她的胳膊,拉着她回到人羣中,輕聲勸道。
“姑媽,咱們不能亂,等舞會結束您再去看錶姐也不遲。”
蔣斯喻看的很清楚,女兒不是自願離開,而是被權慕天強行帶走的。
他憑什麼強迫自己的女兒!
聽到蔣祖兒的話,她警覺的挑眉望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你表姐到底怎麼了?”
此時,舞會在邱子峰的招呼下正式開始,一對對男女走進舞池,悠揚婉轉的旋律衝散了緊張詭異的氣氛。
笑着與往來的人打招呼,蔣祖兒壓低了聲音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可是咱們總不能爲了好奇心賠上幾個家族的面子,您說呢?”
作爲舞會的發起人,她必須撐下去,不能讓任何人看笑話!
微微點頭,蔣斯喻慌亂的心緒漸漸恢復了平靜。
宋一銘和白浩然趕到休息室的時候,陸雪漫正用繃帶給權慕天止血,而桌上那枚帶血的鑽戒令他們深感震驚。
鑽石是堅硬的東西,即使被白金包裹,只要運用得當,會成爲殺人利器。
剛纔那種情景下,沒人有機會接近。除了陸雪漫,沒人能在權慕天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劃傷他的頸動脈。
前一秒,她答應了老大的求婚。
下一秒,就想親手殺了他。
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她怎麼下的了手?
扭臉看到他們呆呆的站在當場,陸雪漫焦急的喊道,“快來幫忙,送他去醫院,快呀!愣着幹什麼,快點兒!”
這什麼情況?難道真是她把老大傷成這樣的?
好詭異啊有木有?
可是,救人要緊,管不了那麼多了!
白浩然走過來,本想查看權慕天的傷勢,卻被他擡手攔住,“你去,親自去刪掉監控錄像,把今晚所有的畫面全部抹掉。”
宋一銘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抹掉監控錄像就能以絕後患,即使有人追查起今晚的事情,也不會有任何發現。
老大,她想殺了你,你卻還在爲她着想,值得嗎?
掃了一眼帶血的鑽戒,他緩緩開口,“讓二哥陪你去醫院,監控的事情我會處理。”
“好。”
白浩然揹着權慕天想門口走去,陸雪漫卻沒有跟上來的意思。默默收起鑽戒,她垂着腦袋說道,“我還是不去了。”
冷哼了一聲,宋一銘毫不客氣的說道,“嫂子,你這麼做是打算畏罪潛逃嗎?”
“老五,把你剛纔的話收回去!”權慕天稍稍用力,血跡又涌了出來,瞬間浸透了白色的紗布。
他說錯了嗎?
到了現在,老大還在護着這個女人!
“難道不是她做的?難怪顧晉陽不殺她,原來他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宋一銘的話讓所有人陷入沉默,給權慕天深邃的眼眸染了一層墨色。
陸雪漫更是無地自容,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回想起來,她當時的舉動完全不受控制,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對權慕天痛下殺手。
用結婚戒指殺人,她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念頭?
我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腦袋裡長了不該有的東西,產生了幻覺?
“漫漫,陪我去醫院吧。”
她無助的站在那兒,如同一隻受了驚的小獸,權慕天心頭一陣抽痛,緩緩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