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文件堆裡擡起頭,權慕天靜靜的看着她,菲薄的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燃^文^書庫]
陸雪漫咬了一口手裡的水蜜-桃,滿滿吸了一口桃汁,鮮嫩香甜的味道脣齒留香,好吃的沒話說。
不愧是蔣家莊園種出來的有機桃,口口留香,絕壁原生態。
粉嘟嘟的脣瓣佔了一圈兒桃汁,平添了幾分晶瑩飽滿,看上去水水嫩嫩,讓人很有吻下去的衝動。
淡紫色的家居服襯得她膚色勝雪,烏黑的頭髮盤在腦後,只有幾縷碎髮垂下來,慵懶之中透着致命的性感。
某女專心啃桃子,殊不知在男人眼中她比白裡透紅的水蜜-桃更加可口。
“你想讓我怎麼表現?”
其實,他更想知道女人想讓他在哪兒表現。
如果陸雪漫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一定會撲上來咬死他。
“幫我做件事……”
“什麼事?”
眼看蜜-桃汁就要溢出來,她急忙吮-了一口。
擡眼看到男人一瞬不瞬的盯着桃子,她忽然意識到在吃獨食,憨憨的笑了笑,她把剩下的半隻桃子遞上去。
“我媽讓人送來的水蜜-桃,你吃嗎?”
這廝講究到不行,雖然嘴上不說,可他的潔癖跟自己比起來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
更何況,她已經把桃子啃得亂七八糟,他一定下不了口。
拳頭大小的水蜜-桃佈滿牙印,小女人嘴角還掛着桃汁,可想而知這東西有多美味。頓了頓,他挑眉問道,“好吃嗎?”
“鮮甜可口到不行!”
噗呲……
抓住她的手,權慕天低頭咬了一口,果然很好吃,回味都帶着清新的果香。
定定的看着他,某女震驚了。
桃子都被我啃成這樣了,他居然吃得下去!
這廝果然不正常!
“……這個我吃過了,下面有洗好的。”
她想把手縮回來,男人卻接連咬了幾口,迅速解決完另外半隻桃子,甩手把桃核扔進了垃圾桶。
這廝沒事兒吧?居然跟我吃一隻桃子,他該不是想用這一招來套近乎吧?
等她回過神兒來,已經被權慕天拽了出去。猛地被他一拉,陸雪漫差點兒摔個狗啃泥,慌忙穩住身形,不管不顧的就要甩開他,可她擰不過男人的力氣,始終被他牢牢抓住。
“你拉我幹什麼?”
“你不知道自己對桃毛過敏嗎?現在不把手洗乾淨,用不了多久,你會變成豬頭三。”
男人老氣橫秋的口氣令她十分不爽,繞到他面前,踮着腳質問,“我又不是你閨女,你憑什麼教訓我?”
拜託你搞清楚狀況好嗎?我閨女還在你的肚子裡呢!
“我有那麼老嗎?”
“你以爲呢?你當你是青春年少的小鮮肉嗎?”冷哼了一聲,她拍開那隻礙事的爪子,從他面前擠進了衛生間。
被嚴重挫傷自尊心的某男跟過來,不依不饒的問道,“陸雪漫,說話要憑良心,我哪裡老?”
“你哪裡不老?”關上水龍頭,她甩了男人一臉自來水。
帥氣的摸去臉上的水珠,他眼底閃過一抹壞笑着,淡淡反問,“需不需要我證明給你看?”
他要怎麼證明?
咳咳……
爲毛我瞬間邪惡了,一定是我想太多了。
默默靠近門口,陸雪漫吞了口口水,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這種身體素質的問題需要以嚴肅的科學數據說明情況,我的實驗室沒有這項功能,你打算怎麼證明?”
“你說呢?”
深邃的眼眸泛起瀲灩的波瀾,彷彿能溺死人。
男人眼底的小火苗迅速連成一片,她忍不住一陣心慌,恨不能馬上從他眼前消失。
“我又不是你肚裡的蛔蟲,怎麼會知道你在想些神馬捏?那個……時間也不早了,小天明天還要上學,要不然,咱們洗洗睡吧。”
陸雪漫退一步,他進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始終維持原狀,拉鋸戰還在繼續。
“好啊,洗洗睡。”
他眼中的火光猝然而起,某女急忙解釋,“我的意思是,你我分開洗,然後我去小天屋裡睡。”
“爲什麼?”
我會告訴你我這麼做是不想被你吃幹抹淨嗎?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又想對我耍流氓!
難道你沒聽說過,離了婚的夫妻連陌生人都算不上嗎?你我未婚同居,難道你不覺得很羞恥嗎?
就算你不這都能忍,可是我忍不了!
額……
這麼說會不會被他直接辦掉?
想了想,她換了一個比較溫和的說辭,“肉墩兒昨晚不是吐了嗎?我想去照看它,要是它再吐,小天會鬧的。”
不就是一隻寵物狗嗎?
難道在你心裡,肉墩兒比我重要?寵物的存在果然會嚴重影響家庭和諧和夫妻幸福!
我這麼說不是出於嫉妒,更不是吃醋,而是陳述客觀事實!
儘管心裡很不舒服,他卻沒有表現出來,“這種事交給傭人去做就好了,你何必親力親爲呢?”
你笑得這麼善解人意,我怎麼覺得你不懷好意呢?
“其實,我想跟肉墩兒培養一下感情。”
居然想跟一隻狗培養感情,你的理由敢不敢再蹩腳一點兒?
“我覺得你跟我培養感情比較重要。”
他完全不上當,腫麼破?
難道又逃不掉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陸雪漫笑嘻嘻的說道,“你真會開玩笑,我們都是扯過結婚證和離婚證的人了,還需要培養感情嗎?”
“既然我們的感情沒有問題,明天就去復婚吧。”
原來他在這兒等着我呢!
你的思維這麼跳躍,你的娃知道嗎?
以我現在的身價,隨便勾勾手指頭,不知道有多少帥鍋前赴後繼給我的孩子當後爹。
沒有戒指、鮮花和動人的場景,你就想讓我跟你復婚?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陸雪漫當然知道這麼說會激怒那頭腹黑狼,話到嘴邊卻改了口。
“這種人生大事總要挑個黃道吉日,再找個算命先生算一算我們的生辰八字合不合。萬一你被我剋夫克父還克子,跟我扯證你會家門不幸的。”
聳聳肩,他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只要能跟你復婚,我不介意全家死死光光。”
“我介意!因爲我不想死!”
送個他一個白眼,某女自以爲成功轉移了話題,轉身就走。可沒走出幾步,突然雙腳騰空,被權慕天打橫抱了起來。
“你放我下來。”
“你認爲可能嗎?”
“那個……我跟你很熟嗎?你這麼抱着我會給我造成困擾的。”
“是你說的,我們的感情沒有問題。”
哎呦我去,自己挖坑自己跳!這廝又是個管殺不管埋的主兒,落在他手裡,只有一個下場好嗎?
陸雪漫,你上輩子、上上輩子都是笨死的!
難道由着他爲所欲爲嗎?
眼珠一轉,她故作吃驚的指着樓梯口,大聲說道,“咦,你看那是誰?”
“老婆,我的眼裡只有你!”
噗……
我一口老血噴死你!
這麼甜的情話隨口就來,你嘴上抹了蜜嗎?
陸雪漫心塞到不行,可還是不甘心就這麼被辦掉,“難道你不想知道我想找你幫什麼忙嗎?”
“不想。”
男人輕飄飄扔出兩個字徹底將她的計劃炸的毛都不剩。
她不懂了,執着的反問,“爲什麼?”
“因爲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對其他的統統沒有興趣。”
輕輕把人放在牀上,權慕天每一個動作都透着十足的珍視,而他眼底燎原而起的火焰灼傷了身下的女人。
啊——!
她心裡一羣草泥馬呼嘯而過,在這個竟蟲糊腦的男人面前,徹底敗下陣來。
第二天清早,陸雪漫睡得迷迷糊,被砰砰的敲門聲吵醒,掙扎着睜開眼睛,卻看到了一張稚氣的小臉。
洛小天怎麼來了?
她下意識的拉了拉被子,故作鎮定的說道,“你怎麼不去上學?”
“今天週末啊。”
肉墩兒從他懷裡拱出來,烏溜溜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看着她,面對寵物專注的眼神兒,她覺得渾身不自在。
向身旁摸了摸,她本打算找救兵,卻只摸到涼透的被褥。
這廝又跑步去了?丫丫個呸的,體力真好!
“小天,你吃早飯了嗎?”
“我想等爸爸跑步回來一起吃。媽媽,你難道不打算跟我們一起吃早餐嗎?”
可以說不嗎?
兒子和男人都這麼精力旺盛,爲毛只有她永遠睡不醒?
這很不科學啊!
“我洗個澡就來。你幫我一個忙,去廚房告訴徐大姐讓她給我熬點兒紫米粥,我不想喝牛奶。”
“好。”
順從的點點頭,洛小天抱着肉墩兒向門口走去,可沒走出幾步就折了回來,盯着她看了又看,纔好奇的開了口。
“媽,你脖子上爲什麼紅紅的?是不是被蟲子咬了?”
臉頰瞬間躥紅,她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儘管羞憤欲死,她只能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有可能……”
小孩兒不懂大人的心思,自顧自的開始擔心,“媽,我去給你找藥膏。你的脖子這麼紅,搞不好那個蟲子有毒的。”
“那麼大一隻蟲子當然有毒了。”
該死的權慕天,你輕一點兒會死嗎?信不信我剁了你下面!
嚴重睡眠不足的某女沒什麼胃口,洗了個澡更是懶洋洋的,只想睡個回籠覺。可是,已經耽誤了一夜,她再不行動,連臨時抱佛腳的機會都沒了。
伸手摸過手機,她撥通了男人的號碼。電話被很快接通,她想也不想就吼了出去,“權慕天,給老孃滾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