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燈光明亮,慘白的燈光和雪白的牆壁交織出冷冽的色澤,讓人一分鐘都呆不下去。[燃^文^書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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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椅背,權慕天萬分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儘管鬱悶到爆,卻還是耐着性子開了口,“警察同志,那個女人名叫沈韻,是李氏集團的董事長。我跟她是大學同學,今晚九點半的時候,她給我打過電話。”
把他的話記錄在案,民警擡眼問道,“她在電話裡說了些什麼?”
“當時她喝醉了,我認爲她是無意中撥出了我的號碼……”
他正要提及嚴富調戲沈韻的事情,卻被警察揮手打斷,“你憑什麼認爲她喝醉了?又怎麼能夠斷定她在意識不清醒的狀態下給你打的電話呢?”
“電話接通以後,她沒有說話,而是傳來了她與另外一個男人的對話。通過他們的對話,我發現,那個搭訕的男人對她有不軌的企圖,所以才讓林聰和大周去夜總會幫忙。”
民警不懂了,有頂級富婆請他喝酒,他爲什麼要呆在家裡呢?
“你怎麼自己不去?”
“因爲與沈韻通話之前,她給我發過短信,邀請我一起出去喝酒。這條短信恰好被我前妻發現了,還因爲這件事跟我鬧了彆扭。”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他前妻爲了別的女人的短信跟他鬧彆扭?他當警察是三歲的小孩子嗎?
“你這個理由根本說不通嘛!你前妻跟你已經沒有關係了,而且她怎麼會發現你的短信呢?”
權慕天森森覺得說得越多,事情變得越複雜。
話說,警察都是吃乾飯的嗎?
明擺着是嚴富垂涎沈韻的美貌,派人在酒裡下藥,想對她爲所欲爲。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看不出來,還有臉盤問自己?
真是笑死人了!
可是,他不把事情說清楚,難道要讓陸雪漫在外面等一宿嗎?
她是個孕婦,腿上的傷還沒有痊癒,需要多休息。現在已經十二點了,不能再折騰下去了。
“我們離婚是因爲一些誤會和變故。現在事情解釋清楚了,我打算跟她復婚。所以,我們還住在一起。”
“也就是說,你腳踩兩隻船?”
噗……
我一口老血噴死你!
你的邏輯思維學是體育老師教的嗎?憑你這種智商,是怎麼從警校畢業的?
瞬間氣的心塞,權慕天臉色一沉,深邃的眸中閃過一抹寒光,嚇得民警不自覺地靠上椅背,默默嚥了口口水。
“我剛纔說了,沈韻只是我的大學同班同學。她給我發短信的時候,我正在給我太太放水洗澡。等我發現的時候,她已經在夜總會被人騷擾了。作爲她的朋友和老同學,我不可能坐視不管。”
他忽然發覺跟警察蜀黍聊天是一件無比心累的事情,卻耐着性子繼續道。
“如果換做是你們,也不會任由那些壞人胡作非爲吧?”
負責做筆錄的警官給他點了個贊,擡眼說道,“當然不會!”
咳咳……
主審的民警掃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小明,注意你的立場和態度。”
悶哼了一聲,小明默默垂下了腦袋。
“我希望二位能夠明白幾件事。首先,嚴富就是那個被我聽到調戲沈韻的男人,我懷疑也是他導致我朋友昏迷不醒。毫不客氣的說,如果我的人去的再晚一點,後果將不堪設想。”
老虎不發威你們當我是招財貓啊!
整理了一下思緒,權慕天一本正經的說道。
“其次,我的員工大周和林聰是這次羣毆事件的直接受害者。嚴富不甘心被我的人攪黃了好事,就惱羞成怒,帶着一幫混混想用武力解決問題。”
警官又不懂了,“爲什麼你會出現在案發現場呢?這是巧合嗎?”
“我養子的寵物狗肉墩兒不舒服,我和前妻帶狗狗去八公之家寵物醫院看急診。鑑於治療需要一段時間,我們就一起去得月樓買宵夜。剛好碰上嚴富他們以多欺少,我想跟對方講和,但是被拒絕了,也就發生了後面的事。”
“那你的狗呢?”
這警察的智商絕對有問題好嗎?
“還在寵物醫院!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給他們的院長陳實打電話。”
還沒去接肉墩兒呢!
如果明天早上洛小天見不到狗狗,一定會鬧得天翻地覆。而陸雪漫會毫不猶豫把責任推給我。
我在孩子心目中的光輝形象也就徹底毀在一條狗的手裡了!
該死的嚴富!
民警卻不這麼認爲,不可思議的笑了,“寵物醫院的院長接急診?你開玩笑呢吧!”
“他與我前妻是高中同學,大家都是熟人,互相幫忙,這很難理解嗎?”
說的也是!
尷尬的清了清嗓子,警官不緊不慢的總結道,“根據你的說法,嚴富意圖非禮沈韻,由於及時林聰和大周的出現,故而懷恨在心。爲了報復他們,糾結社會分子對他們進行打擊報復,而你爲了幫忙,不得已纔出手。”
想不到,把事情理順清楚會如此困難!
猛然想起一件事,他急忙補充,“警察同志,麻煩加上一點,我打架一是幫忙,二是爲了自衛。即使打傷了別人,也屬於正當防衛。”
“好。”
二位警官起身就走,卻被權慕天叫住,“請問,我什麼時候能走?”
“等我們把沈韻的身份覈查清楚。她甦醒以後,再拿到她的供詞。如果你所說的句句屬實,就可以走了。”
哐當,稀里嘩啦!
他覺得有什麼東西碎了一地。
馮錦添急匆匆趕到派出所,找到民警把情況打聽清楚,便小跑着坐進了卡宴。
“少奶奶,少爺已經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可警方還需要調查覈實,估計今晚人是出不來了。”
“既然都說清楚了,爲什麼還會涉嫌故意傷人和綁架?”
皺着眉頭,他輕輕嘆了口氣,“那是嚴富惡人先告狀。要不是因爲這個,少爺現在已經出來了。”
給狗狗看急診,權慕天居然把自己鬧進了派出所,他可真行!
頓了頓,陸雪漫哀怨的問道,“大周和林聰也要在裡面呆到明天嗎?”
“應該是這樣。”
把事情從頭至尾理順了一遍,陸雪漫忽然發覺沈韻是整件事情的關鍵證人。即使她不不知道打羣架的事情,也會對嚴富的糾纏有印象。
“沈韻呢?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人已經被送進了醫院,至於她什麼時候會甦醒,這個誰也說不準。”
馮錦添的解釋讓她瞬間炸毛,“萬一,她就這麼睡死了,難道讓權慕天在裡面呆一輩子嗎?你是他的律師,馬上去調夜總會的監控錄像!”
“夜*色是嚴家的地盤,他們是不會允許我們取證的。要是找人把監控錄像偷出來,警方也不會採納。”
這人是豬嗎?
你調不出監控錄像,不代表警察辦不到!
權慕天每年花那麼多錢養着你,你卻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如果我是他,第一個先開了你!
臉色一沉,她冷冷問道,“如果警方去調呢?”
“能這樣當然最好。但是,派出所這邊我們似乎說不上話。”
真不知道要這個律師有什麼用!
“你沒有辦法,不代表我也沒有!”陸雪漫氣的直翻白眼,撂下冷冰冰的一句話,撥通了魏蓓拉的電話。
馮錦添明白她替少爺着急,便沒有還嘴。
況且,少奶奶在國際刑警和海都警界有不少朋友,她一定有辦法疏通。
只要少爺能出來,被搶白幾句倒也沒什麼大不了。
新婚燕爾的魏蓓拉正睡得迷迷糊糊,聽見手機鈴聲,伸手抹過牀頭櫃上的手機,看也不看就接聽了電話,“喂,哪位?”
“權慕天被關進派出所了,讓你老公幫個忙。”
她頓時沒了睏意,忽的坐起來,難以置信的反問道,“你家男神因爲什麼又進去了?”
“一時半會兒,我跟你說不清楚。你讓歐陽川去回龍場的夜色夜總會調取今晚的監控錄像。告訴他,那家的老闆是嚴青川,讓他小心點兒,別被狗咬了。”
看來,情況不容樂觀啊!
嚴青川敢對權慕天下黑手,這小子活膩了是嗎?
“你先彆着急,我這就讓他去。”
悶哼了一聲,陸雪漫不耐煩的說道,“我能不着急嗎?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天亮之前,必須把人給我弄出來!”
“好好好,我馬上辦!”
收了線,魏蓓拉掀開被子,揪着歐陽川的耳朵,慘無人道的把男人從睡夢中叫醒。
“……別鬧,困。”
“我說,權慕天被關進派出所了,你還有心情睡覺?”
忽的睜開眼睛,他驚呆了,“他又怎麼了?”
“具體情況不清楚,漫漫讓你去夜色調取今晚的監控錄像。到了你大顯神威的時候了,麻溜的把事情辦妥,別給我丟人!”
魏蓓拉說的語重心長,拍拍的他的肩膀,便鑽進了被窩。
女人動動嘴,男人跑斷腿。
這是什麼世道啊!
嚴青川與權慕天有過節嗎?沒聽他提起過呀?這廝也真是的,才過了幾天安穩日子,又出事了!
帶着滿腦子問號,歐陽川帶着幾個彪悍的手下趕去了夜*色,卻在門口看到了停業的牌子。
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