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大手纏上她的腰,權慕天這才發覺女人後腰多了一層嫩肉。
難怪她孕味十足,果然胖了比較有手感。
猛地撈進懷裡,他蹭着女人的脣畔,蜻蜓點水般的吻綿密的落下去,“你會告訴我嗎?”
魅惑的聲音恍若魔咒,依舊讓她心頭顫動。
然而,觸動維持了不到3秒鐘,陸雪漫便把手橫在兩人之間。
潔癖一觸即發。
用親過別的女人的嘴碰我,你不嫌惡心,我還嫌髒呢!
這廝太過分了!完全不-能-忍!
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某女猛地推那張讓人又愛又恨的臉,擡起鞋跟用力跺了他一腳。
權慕天,到了今天,你還是不相信我!
如果她想報復,就不會把盛昌集團交給司徒信這個外人。如果她想報復,就不會回到海都,更不會再跟他見面。
可在他眼裡只有生意!
這個混蛋!
沒想到她突然出手,酷帥的俊臉突然向左一扭。
咔吧……
抻到脖子了!
陸雪漫,只要多加幾分力道,你就能擰斷我的脖子!你這個女人不去做殺手實在太可惜了!
你這麼彪悍,哪裡像個孕婦?
脖子痛,他的腳更痛,哪有心思顧及小女人。
他稍一分神,陸雪漫輕鬆掙脫束縛,邁着四方步,優雅的走出了電梯。
臨走時,還不忘替他按下-1。
男人察覺到不妙,想要衝出來,電梯門卻緩緩閉合。
權慕天帥氣的身影慢慢縮小,她笑着招招手,不冷不熱說道。
“要不要報復,全憑我的心情。你見到老情人就會情不自禁,說不定某一天我也會忍不住想要毀掉五大家族。所以,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因爲我們很有可能會成爲仇人!”
“陸雪漫,敢威脅我,給我站住!”
短短半小時,他被這個女人連續戲耍兩次、施暴兩次,這不科學!
他氣的臉色鐵青,電梯下到負一層,他飛一般衝進樓梯間,向一樓大廳狂奔而去。
此刻,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停在她面前,榮爵洛走下車,給她打開了車門,然後折回了駕駛位。
“陸雪漫,下車,我命令你下車!”
車窗上露出一張暴怒的俊臉,車裡的女人卻懶得看他,嫌棄的做了個惡鬼退散的手勢。
權慕天幾乎要被氣瘋了,可車門被反鎖,他只能看着幻影駛出視線。
陸-雪-漫!
有本事你這輩子都別讓我再見到你!
某男抓狂到不行,從頭到腳滿滿都是負面情緒。白浩然認識他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鬱悶、糾結的表情。
這是怎麼了?
該不會又被嫂子虐了?
似乎大概好像這次比之前更加嚴重,嫂子的段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高了?老大完全不是她的對手啊有木有?
把藥箱交給助理,白浩然幸災樂禍的問道,“哥,你爲什麼仰天長嘯?”
幽深的眸子迸出一抹寒光,讓他立刻閉了嘴。
“你去哪兒了?”
“蓓蓓的父親病重,我去看一下。”
“洛琳住院了,讓你的人照顧一下。”話音未落,權慕天猛然想起一件事,“你嫂子說洛琳有可能得了什麼障礙性貧血,你給她做個檢查。”
白浩然徹底風中凌亂。
嫂子腫麼可能會爲洛琳着想?
這到底什麼情況?
等他回過神兒來想要問清楚,除了空牢牢的人影,另外一隻已經不見了。
爲什麼每次老大出事,都是我替他擦屁股?
這不公平!
爲了防止被人跟蹤,榮爵洛把車開進遊艇碼頭,兩人登上游艇。10分鐘以後,穿過一片紅樹林,在一所別墅後院碼頭登岸。 шωш ▲t tkan ▲co
這裡是榮爵洛以他人名義在海都買下的房產。
得知蔣斯喻找到了女兒,他就派人在購置了這處別墅。
這樣一來,不僅多了一個棲身之處,後院的碼頭隱蔽性很強、直通公海,在關鍵時刻可以用來逃生。
陸雪漫揹負着天文數字的遺產,任誰聽到風聲都難免心起歹念。
他們進去的時候,司徒信已經到了。
這些天,他一直在暗中走訪顧家曾經的傭人,終於從一個廚娘嘴裡得到了有價值的線索。
超過72小時沒有他的消息,如果這隻再不出現,陸雪漫一定會報警!
三個人坐在羊毛墊上,圍着壁爐,中間的矮桌上放着紅茶和點心。喝了幾口紅茶,她覺得整個人都暖暖的。
司徒信的話引起了她的興趣,急忙問道,“那個廚娘究竟知道些什麼?”
榮爵洛這裡也有斬獲,可他更想知道司徒信查到的與他的是否吻合,如果三個人的調查結果一致,那麼顧盛昌的死也就水落石出了。
“據說,權國秀與蔣斯喻的表面上以姐妹相稱,實際上暗自較勁,在上流社會都有各自的小團體,暗中使絆子、相互算計是家常便飯。後來,權國秀下嫁霍浚川,身價無法與蔣斯喻相提並論,兩人的矛盾也逐漸加深。”
以婆婆的脾氣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只可惜,跟親媽比起來,婆婆簡直弱爆了!
“然後呢?”
填滿陸雪漫的杯子,他繼續道,“權國秀敗下陣來,舉家移民瑞士,以爲這樣就能避開蔣斯喻。可當她聽說夜雲山即將與唐婉儀結婚,就恨毒了老對頭。”
她不懂了。
唐婉儀跟夜雲山結婚,與親媽有半毛錢關係嗎?
而且,據她所知,夜雲山沒有婚史,會不會是司徒信搞錯了?
榮爵洛很平靜,對這件事並不感到意外,“唐婉儀是我的表姑媽,也是我未婚妻唐寧寧的姨媽。”
“上流社會果然是個圈,原來大家都是親戚。”
她的吐槽逗笑了兩個男人。
冷了司徒信一眼,她命令道,“笑什麼,你不要掉我胃口,接着說!”
強忍住不笑,他緩緩說道,“唐婉儀的父親與蔣晟風是忘年交,這門婚事是蔣斯喻從中撮合的。當時,夜雲山和唐婉儀年紀相當,女方對他很滿意,也想擴展在內地的生意,所以就答應了這門婚事。夜雲山礙於家裡的壓力,勉強同意。”
陸雪漫記得,婆婆在車禍發生之前,抑鬱症突然發作。以她與夜雲山的過去,會不會是因爲他才舊病復發的?
“他們的婚禮定在什麼時候?”
“連環車禍第二天。據說,那是半年來唯一的黃道吉日。只不過,聽到車禍的消息,夜雲山毅然取消了婚禮,也因此得罪了唐家。”
不得不說,夜雲山和婆婆的感情還是很不錯的。一個得了抑鬱症,一個一輩子沒結婚。
萬惡的家族利益!
如果不是因爲這些,他們會很幸福的。
但反過來說,如果夜雲山不是爲了家族利益,也不會混入權氏當臥底。要不是爲了站穩腳跟,婆婆也不會成爲他的墊腳石。
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最後會愛上利用的對象。
哎……
感情的事怎麼算這都是一筆糊塗賬!
“得知夜雲山的婚訊,權國秀便回到了國內。回來以後才知道,當年他混入權氏做臥底,也是蔣斯喻從中幫忙。種種情況加在一起,她就起了殺心。”
咳咳……
你會不會搞錯了?
婆婆要把自己的兒子人道毀滅,但是沒有跡象表明她曾經對親媽動過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眼前的女人一臉懵懂,榮爵洛也聽的糊塗,便催促道,“別賣關子,繼續說啊!”
“蔣斯喻有喝下午茶的習慣,這個習慣一直保留到今天。每天下午四點,傭人都會準時準備好茶點。車禍發生前一個月,家裡換了一位糕點師傅。他做的點心美味可口,聞到味道都會忍不住流口水。”
來的路上,陸雪漫拿到了骨骼分析報告。
她猜得沒錯,在顧盛昌的骨骼裡發現了微量的毒性物質。
而這種物質並非明令禁止的危險品。卻被不法商家當成食品添加劑,用來提高食品的氣味,誘導消費者購買。
但是,如果大量食用,會造成惡性中毒,不出兩個小時,服用者就會毒發身亡。
問題會不會出在糕點師傅身上呢?
如果會,那麼……
一個惡毒的念頭在她的腦海裡一閃而過,“莫非糕點師是權國秀派去的?”
“沒錯!”
司徒信給她點了個贊。
榮爵洛不可思議的看着她,讚許的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海都最好的法醫,分析能力果然不是蓋的!
“根據廚娘描繪的相貌,我查到了糕點師傅的資料,有三個人比較符合那個人的特徵。經過排查履歷,我發現這個人最可疑。”
看到那人的照片,某女震驚了。
“這不是御食坊的創始人裴柏明嗎?我最愛吃他家的點心,一直在照顧他家生意,要不要再坑一點兒?”
兩個男人滿臉黑線,不約而同投來鄙視的目光。
陸同學,這根本不是重點好嗎?
哀怨的看了他們一眼,陸雪漫桑心到不行,一顆崇拜的心碎的渣都不剩。
你們都不理解吃貨的痛苦!
想了想,她還是不死心,執着的問道,“他是社會名流,對外宣稱他是豪門,不是暴發戶,你會不會搞錯了?”
“某藝人都敢霸氣側漏的說自己是豪門,爲什麼一個成功商人卻不敢呢?”
也對呀!
司徒信的話蠻有道理,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翻開裴柏明的履歷,她發現在御食坊成立於二十年前,也就是車禍發生之後一個月。
起初名不見經傳,專門向各大酒店和超市配送麪包、點心。後來,裴柏明決定走品牌路線,纔有了現在的御食坊。
當時,權氏控制着海都九成以上的賣場和高檔酒店。那時候,權氏的董事長正是權振霆。
很顯然,裴柏明不僅是權國秀的人,權振霆纔是他真正的幕後老闆。
司徒信說的口乾,猛喝了幾口茶,挑眉望向榮爵洛,“喂,你那兒有什麼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