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鬆開她,權慕天恍覺她已然滿臉水光,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他心頭抽痛。[燃^文^書庫]複製網址訪問h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你別哭,我不是有意……”
抽掉對襟家居服的衣帶,眼前的光景讓男人呼吸一窒,禁不住喉頭滾動。然而,陸雪漫的反應讓他瞬間不爽到爆。
“還要繼續嗎?”
“你把我當什麼?”
“你說呢?”
“……”心塞的無法呼吸,他蹙起眉頭,默默向後退。
她依舊面無表情,彷彿眼前的男人是個不知輕重的登徒子,“既然你不打算做什麼,就請你離開我的家。”
“陸雪漫,我是有苦衷的,你爲什麼不肯原諒我?”
“我可以原諒你,但是我不會跟你復婚。”
周邁的背叛只是身體上的,三個當事人都很清楚,陸雪漫纔是他最在乎的女人。即使面對即將臨盆的妻子,周邁還是選擇救她。
可權慕天呢?
嫁給他以後,陸雪漫得到了無微不至的照顧。這個男人無所不能,讓她幸福的快要死掉。
然而,她不懂他。
面對權慕天,她單純的像一面鏡子,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小心思。反過來,她一點也不瞭解自己的丈夫。
在溫泉山莊的時候,她曾經試着叩響他的心門,卻一次次吃了閉門羹。
“爲什麼?”
“權慕天,你已經不在我心裡了。”
一切一切都是誤會又能怎麼樣?
無論他做什麼,她永遠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如果一個男人不願意對你敞開心扉,說明他不是真的愛你。又或者說,他還沒有做好完全接納你的準備。
陸雪漫不知道她還要等多久,卻清楚她已經不想再等下去了。
“我們到此爲止吧。”
他認了錯、該說的他都說了,這女人依然無動於衷。
如果想考驗他,做到這個程度還不夠嗎?難道要他把心挖出來,她才肯回頭嗎?
陸雪漫,你太過分了!
男人臉色鐵青,渾身骨節咔吧作響,如同一隻狂怒的獅子,丁點兒刺激就能讓他暴走。
你愛我,我就要愛你嗎?
你認錯,我就要無條件原諒你嗎?
這到底是哪國的道理!?
看着權慕天額頭暴起的青筋,她卻不屑的笑了。
“你一定覺得我很過分,很不識擡舉。可我就是這種人,你追得越緊,我越拿你不當人。如果你受不了,可以走,我求之不得。”
“算-你-狠!”
權慕天提步走出廚房,沒走出幾步,又覺得不甘心,噌噌幾步折回來,對着她的背影說道,“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跟我復婚!”
“癡心妄想!”
“咱們走着瞧!”
幾千億的生意都談得攏,偏偏搞不定你這個女人,我不相信!
哐當!
房門被重重甩上,陸雪漫豎起耳朵靜靜聽着門外的動靜,怕他殺一個回馬槍。等了好一會兒,她心裡的石頭才落了地。
緊繃的精神一旦鬆懈,小腹的刺痛瞬間連成一片,疼得她直不起腰來。
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她撥通了魏蓓拉的電話,令人心煩的忙音過去,聽筒裡終於傳來閨蜜的聲音。
“喂……”
“蓓蓓,我肚子疼……你能不能馬上過來一趟?”
白浩然和魏蓓拉在酒會上遇到了司徒信。聽說權慕天搬到了陸雪漫隔壁,他便一溜煙兒似的走了。
即使他不在,權慕天也在。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徒信呢?”
“他喝醉了。”
他丫的真不靠譜,關鍵時刻掉鏈子,活該他孤獨終老!
“男神呢?”
陸雪漫疼的直冒冷汗,閨蜜卻在問東問西,可她哪有心思管別人,“不……算了,我還我自己打車去醫院吧。”
她的聲音透着虛弱,魏蓓拉不淡定了,“你等着,我馬上過去,千萬別一個人亂跑!”
一小時後,白浩然拿着檢查結果走進了病房。
此刻,她肚子上圍着安胎的中藥袋,手上掛着點滴。魏蓓拉坐在牀邊,一瞬不瞬的盯着點滴瓶。
聽見腳步聲,她睜開眼睛,輕聲問道,“結果怎麼樣?”
“嫂子,孩子沒問題……只不過,從今以後,你不能太勞累,也不能動氣。氣大傷身,你現在是三個人,要多多注意。”
冷了白浩然一眼,魏蓓拉嘟囔道,“還不是權慕天害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來醫院的路上,陸雪漫嚇得心慌意亂,自責到不行。直到產科的醫生說孩子很好,她才鬆了一口氣。
而今看到檢查結果,她徹底放下心來。
“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白浩然雖然很想知道她和權慕天之間發生了什麼,但陸雪漫一臉疲憊,他便沒有多問。
“打完這瓶點滴,你就可以走了。”
“今天的事情幫我保密,沒必要讓他知道。”
“好。”
看來,老大跟嫂子做鄰居不但沒有拉近兩人的關係,反而把人推得更遠。
能把好事兒變壞事兒,他是怎麼做到的?
老大,你簡直非人類啊有木有?
頓了頓,陸雪漫緩緩說道,“還有件事,我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
“嫂子,你說。”
“……他住在我隔壁,我一個人進出不太方便。萬一那個女人找上門來,我倒是沒什麼,只怕……所以,我想讓蓓蓓跟我一起住。”
雖然洛琳不會大吵大鬧,但是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她消失了八年,突然死而復生,一回來就攪得天翻地覆,把恩恩愛愛的兩個人搞得形同陌路。
這個女人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柔弱到一陣風就能吹走的洛琳了。
“行,我這兒沒問題。”
掃了他一眼,魏蓓拉站起來在他臉頰啵了一口,“這還差不多!”
某女滿臉黑線。
當衆秀恩愛,你考慮過單身孕婦的感受嗎?
她們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隔壁的房子黑着燈,經過權慕天門口的時候,裡面沒有半點兒動靜。
很顯然,他已經走了。
陸雪漫把鑰匙塞進鎖眼,房門就被人從裡面打開,露出一張極度焦慮的俊臉。
司徒信一覺醒來,發現人不見了,他立刻慌了神兒。
打電話沒人聽,在小區周圍找了一圈兒。幾乎把隔壁的門敲破了,都沒人開門,他便爬到對面的窗口,向內張望,卻連個鬼影子都沒找到。
她要是再不回來,司徒信就報警了!
魏蓓拉扶着她躺好,他這才發覺陸雪漫的臉色很不好,“怎麼弄成這樣?”
她擺擺手,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回來的路上,魏蓓拉一直在默默腹誹,恨不能做個小人把這個男人活活扎死。
閨蜜沒力氣說話,她卻忍無可忍,“你不是說要來陪着漫漫嗎?結果把人陪進了醫院,你這人一把年紀了,要不要再不靠譜一點兒?”
司徒信懵了,“什麼意思?”
“權慕天來過了,跟漫漫大吵了一架,然後她肚子疼就進醫院了。”
花擦!
這廝真不是人!
即使他們離婚了,陸雪漫也懷着他的孩子。他居然無良到這個地步,深更半夜闖進她家裡跟孕婦吵架!
叔可忍,嬸不可忍,必須打得他媽都不認得他!
“漫漫,你等着,我這就去給你報仇!”
抱着肩膀哼了一聲,魏蓓拉投來萬分鄙視的目光,“你還是不要去送死了!”
被看扁的某男瞬間泄了氣。
蓓蓓,你總這麼直白,真的一點兒也不可愛!
司徒信正準備說點兒什麼挽回一丟丟面子,陸雪漫卻率先開口,“冰箱裡有隻雞,你去燉了吧。”
“這個我拿手,你先睡一會兒,醒了就有雞湯喝了。”
看着他背影,魏蓓拉森森覺得他脫了鞋狂追,這輩子都比不上權慕天,這就是命啊!
等陸雪漫睡沉,她才躺在閨蜜身邊,不知不覺中,也沉入了睡夢。
從依山雅居出來,權慕天駕車一路狂飆,直到車子停穩,他才發現居然回到了萬麗海景。
那個家,他一刻也呆不下去,還是不進去了。
夜雲山的睡眠很淺,聽見引擎的聲音便醒了過來,挑開窗簾發現是權慕天的車,拿起手機撥通了他的電話。
“這麼晚纔回來?”
“我的家,我想回就回,管你什麼事?”
兒子低沉的語調充滿火藥味,夜雲山無奈的搖了搖頭,“進來喝一杯。”
“不需要!”
“那你繼續飆車。”
幾分鐘後,權慕天走進客廳,直奔酒櫃,倒了滿滿一杯伏特加,揚起頭一飲而盡。
一杯烈酒下肚,他還是慪的要死,心裡滿滿的都是怨念。
陸雪漫……
漆黑的眸子猶如沉淵,夜雲山看着他問道,“你是不是去找漫漫了?”
“你派人跟蹤我?”
除了陸雪漫,誰能讓他鬱悶成這樣?這種事用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跟蹤他未免太浪費資源了!
“你臉上寫的明明白白。”
冷颼颼的掃了他一眼,權慕天繼續喝酒,白金伏特加喝下去如同白開水,感覺不到一點兒辛辣、刺激,反倒讓他心裡陣陣發苦。
揉了揉眉心,夜雲山忽然發現在感情方面,他雖然執着,卻很幼稚。
“你不懂女人的心。”
權慕天並不認爲,一個終身未婚的老男人有資格對他的事情指手畫腳,“我不懂,你懂?”
他沒結婚,卻不代表感情生活一片空白。無論男人還是女人,在情感和生理方面都需要宣泄。
“雖然我不是很懂,但是總比你經驗豐富。”
“切!”
忽略掉他鄙視的目光,夜雲山淡淡反問,“除了洛琳,你還交往過其他的女朋友嗎?即使曖昧的那種也算。”
“陸雪漫。”
小子,你很專一,但是也很傻很天真!到底是太年輕啊!
“錯,她是你老婆!”
不以結婚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老婆跟女朋友有區別嗎?有嗎?
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權慕天在這裡排解苦悶的心情,全然忘記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在焦急的等着他。
兩天過去了,他連條短信都沒有,洛琳忍不住開始自我懷疑。這個男人是她的救命稻草,她不能這麼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