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他就是這麼說的,還說什麼直到我長記性爲止。千萬別讓他碰見,碰見一次他就要我好看。你說說什麼世道,我今天是自己找抽是吧?”路菲在心底嚎叫,蒼天啊,不活了。
“你是說……”伍小落摸了下自己的嘴脣,而後仰天大笑。一物降一物,果真還是磕上了。“路小菲,你自求多福吧。”
“死落落,你這是要見死不救嗎?”
“死落落,已經死了。有事找,交上銀子。無事,你還活着,就不用我救了。”伍小落微微眯着眼睛,笑着露出可愛的小虎牙。
“落落,你拋棄了我,好狠心啊。”路菲忍不住嗷嗷叫。
“乖,我一直都在,你呢,既來之,則安之。起碼晚上木初野那裡還算是最安全的。乖,好夢,明早如果你真的不行被堵了嘴巴,我會去替你收屍的。”伍小落說完打上“晚安”兩個字,便將電話靜音,甩手睡覺去啦。
路菲瞪着一雙水嫩嫩的眼睛,咕嚕咕嚕的轉。麻蛋,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木初野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不由得扯了扯嘴角,一巴掌還回來太多東西,值得了。他木初野怎麼會心甘情願的捱上一耳光卻不反擊呢?咬的就是路菲的愧疚,順手推舟的事情纔好辦。
這一夜大家都好夢,路菲也不認牀照舊睡得香甜。
江東涼站在塞納河的甬道上,心情有些複雜。看着岸上燈光閃爍、熠熠如畫,河中風清水澄、優雅寧靜。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他卻沒有心思去欣賞。木初陽回去了,或許這一次真的有緣分能遇見故人。那個時而歡快,時而冷淡的性子,不知道是不是還是如此?讓人揪心的疼。
他很想知道,明知道會受傷,卻還是想要沉淪。江東涼,你究竟在害怕什麼?當年……“阿東,在哪?”
“塞納河。”江東涼看了看岸邊被燈火勾勒出來清晰的輪廓,心中一稟。“到了?”輕輕地語調聽不出
話中的喜怒哀樂。
木初陽懶懶的伸了個懶腰。“阿龍還真是盡職盡責,不達到目的誓不罷休啊。”看了眼時間接着說:“快天亮了吧?不會是我走後,你一直睡不着在塞納河畔征戰了一整個晚上吧?”
“……”江東涼沒有回話。一陣沉默之後,木初陽接着說:“不是要去中東一些地方嗎?怎麼還沒走?”
“天亮就離開。”江東涼的語調淺淺的藏着傷感。
木初陽心咯噔一下,久久沒開口說一句話。最後只說了句:“保重,等你。”便掛了電話。
江東涼舔了舔乾涸的脣瓣,絲絲的苦味瀰漫整個空腔,彷彿空氣中都是難過的氣味。想見到你,卻害怕見到你。
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路菲被敲門聲吵醒。“再讓我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不等她反應,木初野單手撐在路菲枕邊。“睡相真不是一般的好。”一手拽着路菲的胳膊,打算將某人拽起來。不伸手還好,路菲伸手擋的空隙,秀色可餐。
“木初野,你丫的腦子被門擠了嗎?”路菲氣呼呼的瞪着眼,完全無視了木初野眼中的迷離。
“你到底在幹什麼?”路菲氣憤之餘猛地站起身,哪想本就不習慣穿衣服睡覺的她,會春光外泄。大好的美麗,就這樣展現在木初野的眼前。“寶寶……”木初野強忍着內心的火熱,聲音有些艱難的叫着路菲。
“啊……流氓、混蛋。你給我滾出去。”路菲原本是打算將木初野推出去,哪想到腳下一個不穩,直接將木初野撲倒在地上。
木初野的呼吸有些繚亂,路菲一驚,還未來得及反應,紅脣便被人擒住。
“木初野……木初野……”路菲雙手攀上木初野厚實的臂膀。
“寶寶,說句好聽的我,我就給你。”木初野雙眼通紅。
“你……你想聽什麼?”路菲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將木初野按在地上狠狠的揍一頓。
“呵呵……寶寶,你真可愛,你說呢?”邪魅的帶着很強烈的誘惑力的聲音,一步步的腐蝕着路菲的心臟。
“木初野,給我。”路菲臉頰紅了一片,怎麼着也說不出什麼。
“給我一個理由。”木初野慢慢的安撫着路菲的小情緒。
“我……不排斥你。”路菲強愣是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是這裡,還是這裡,還是這裡不排斥?額?”木初野骨節分明的指尖,點了點路菲身體每一個地方,調笑的問。
“哪裡都不排斥。”路菲將臉撇到一旁。
“是嗎?這裡呢?”木初野指着路菲心臟的位置問。
“都不排斥可以了吧?”路菲實在受不了這種像蟲子弒啃的滋味。
“呵呵……”木初野輕笑出聲,上下其手,一個健步衝破前線,帶着她奔去雲端,墜落地獄。
最終木初野頭一次上班遲到,雖然不是什麼大事。可是在權有天看來卻是再稀奇不過了。“三哥……你這是?”說着權有天探出腦袋望着落地窗戶外面,有些陰嗖嗖的天氣,倒吸了口冷氣。一場秋雨一場寒。
“今個沒太陽啊,我還以爲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權有天開玩笑的打趣好友。
“然後呢?”或許是跟路菲學會了這個詞,木初野挑眉一副慵懶的姿態問。
權有天啞口無言。不正常,太不正常了。“二哥昨晚回來了。現在估計是在老宅子補覺了。”原以爲木初野早就知道,卻不想木初野竟然問自己,什麼時候的事?
“三哥,你不是生病了吧?”權有天有種挫敗感。“昨天九十點的航班到達機場,還是我去接的飛機。打您的電話一直無法接通,索性我就代替你做了一回好弟弟了。”
“二哥你都叫了,接個機而已。大不了給你加薪。”木初野今天出奇的好說話,權有天心裡估摸着是不是要再多的爲自己謀取一些福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