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瑤說着,手腳麻利的從廚房將早已準備好的西餐都端上了桌,甚至其中還有一瓶一直放在旁邊醒着的紅酒。
她拿着紅酒在自己的臉邊晃了晃,眨了眨眼有些俏皮,“怎麼樣,要不要嚐嚐?這是李昂之前飛法國特意給我帶過來的,一般人過來我都不拿出來的哦。”
“看來我今天真的是交了些好運,”何青舞聽着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方瑤的身邊順手接過了紅酒便放在了桌子上,然後看着桌子上品相極好的牛排難掩讚歎,“你果然不是隨便說說而已,家庭主婦技能滿分。”
兩人互相聊了幾句纔對着坐了下去,眼看着方瑤除了剛剛提過一次李昂,再之後沒什麼想要提起他的意思,何青舞的眼睛轉了轉,心中便有了計較,“紅酒是李昂給你的,那這口感成色都極好的牛排不會也是他給你的吧?”
聽到何青舞提起了李昂,方瑤眯了眯眼像是早就有所預料,然後她低着頭,纖長濃密的眼睫眨了眨,面上便帶了些粉潤來,“嗯,李昂他是個很細心的人。”
這話,這語氣,聽起來就有些容易讓人多想了……
何青舞的心底突然有些興奮,繼續循循善誘,“怎麼?看你這眉目含情的模樣,不會那個想讓你心甘情願做家庭主婦的男人,就是李昂吧。”
明顯調侃揶揄的語氣,偏偏方瑤就像是認了真,紅着臉含嗔帶怒的輕飄飄瞪了何青舞一眼,卻毫無威懾,讓後者彎了彎眼角,自然的引出後面的話題,“你有跟李昂表白過嗎?我聽說,李昂跟秦央央已經認識七年了,李昂一直對她不錯,身爲好朋友,我覺得在你全身心淪陷之前,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告訴你我知道的,不過真假你需要自己判斷。”
“張愛玲說過的,‘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致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粘在衣服上的一粒飯粒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
方瑤說到這兒晃了晃高腳杯裡面的紅酒,然後一口飲盡停了片刻,才自嘲的笑了笑,卻也帶了些看透的灑脫,“我可能不是他的白月光,也可能做不了他的紅玫瑰,我更不是他生命裡出場早的,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做那個出現的剛剛好的。”
看着方瑤這幅情真意切的模樣,何青舞壓了壓心底突然泛起的莫名情緒,話裡帶了些隱晦,“可是我看央央現在和子矜在一起也挺好的,我想要是李昂身邊沒什麼人的話,你好好把握應該還是有機會的。”
何青舞在說話的時候,一直都有留神方瑤的反應,尤其是後者在聽到秦央央名字的時候,饒是依舊故作無所謂,卻依舊僵了僵的表情時,低頭掩去自己眸底算計的光芒,點到即止的沒有繼續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