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一想想就讓陸騰飛頭疼。想不到自己一把年紀還要幫兄弟照顧他的老婆,“陸騰飛,你活的可真夠窩囊!”連他自己都忍不住罵出聲來。
對了,那個,他還沒和蘇晴然解除婚約,沒拿到離婚證的那刻,他和蘇晴然還是夫妻。雖說是有名無實,但這的確不妨礙兩人是夫妻的事實。這樣想想,陸騰飛竟沒有得意的感覺,他反而覺得自己更窩囊了。竟然能幫顧川銘安排房間,給這一對戀人營造浪漫的約會氣氛,這真令他窩火。顧川銘,你知道那麼多玫瑰花瓣怎麼來的嗎!爲了做出整瓣花瓣,我可是做了一下午啊,手指被玫瑰紮了好幾個傷口。你連一句謝都沒說,看來我可真是欠你們兩位的。
更可惡的是,顧川銘竟然打電話讓自己和蘇晴然去辦離婚證。當然,這個也不算什麼。那該死的顧川銘竟讓自己墊付牀單污損費。
陸騰飛用他的手指都能想象的出這兩人那晚做了些什麼。他這可是平白無故戴了一頂綠色的帽子啊!還是他最好的兄弟送給他的。
陸騰飛想到這些心裡非常不爽。不過,看在顧川銘是他兄弟的份上,他忍了。
他猶豫着還是拿出了口袋裡的電話。蘇晴然,對不起了。我實在是沒有你的衣服,也不瞭解你的尺碼。這些只能顧川銘忙你了。陸騰飛心中默唸。#_#67356
“叮鈴,叮鈴……”顧川銘是滿頭黑線的接起電話的,在此之前他可根本想不到會出什麼事。顧川銘真是個工作狂,都十一點多還在忙着。
拿起電話前他沒有多想,在他的潛意識裡,也許是陸騰飛和他的蘇晴然辦完了離婚手續吧,要不然他幹嘛要打電話。
顧川銘非常勉強的接起了電。“喂,陸騰飛你當是座機不花錢呢!有什麼快說。”工作了一上午也該換換腦子了,顧川銘開着玩笑說。
可聽到下面這些話,他可是真的笑不出來了。
顧川銘的臉色變得很嚴峻。
“你,你說什麼,你和蘇晴然還有乾月在一起。她們兩個都受傷了!”顧川銘語氣中帶着責怪。他可是隻離開一小會兒啊,他的小妻子就能受到別人的傷害。
接下來陸騰飛的話讓顧川銘顧不得工作,直接趕到了醫院。太荒唐了,他的小妻子會被人潑上一大杯剛煮好的熱咖啡。連乾月都沒能倖免。她很好奇那個叫做安迪的女人怎麼會這樣殘忍。而他的小妻子也傻的可愛,竟然會爲了保護乾月寧願用後背擋住熱咖啡。
平穩了情緒,想到陸騰飛說的,醫生會剪開蘇晴然的上衣更方便檢查傷口。顧川銘還是順路在商店裡挑了一件看上去還可以的淺粉色連衣裙直接打包。
他可不想回家,免得小妻子出院時沒有人照顧着。
“你的傷口面積不大,也就是起了些水泡而已。來的及時,按照我開給你的中藥塗抹,兩個星期不會留下疤痕。”中年女人平靜的說下去。她接下來說到:“我先對你的皮膚進行消毒處理,排除你的水泡和脫皮現象”說罷,中年女人拿出消毒工具,輕輕把蘇晴然後背的水泡挑開,用紗布和消毒了的棉花擦拭在蘇晴然的水泡上。
“啊!”蘇晴然忍不住叫了一聲,好疼啊,那種疼的感覺蘇晴然估計能記住很久了。
“小姐,忘記說,徹底的消除水泡和脫皮會有些疼。請你見諒”醫生看慣了各種鮮血淋漓,他們對這些疼痛之類的早已習以爲常,所以說這些話時的態度也顯得風輕雲淡。
坐在旁邊陪護的乾月一臉心驚肉跳。雖說那個受傷的不是自己,不過看着蘇晴然痛苦的表情,乾月的內心也是無比愧疚的。造成這個結果,還不是因爲她!如果當年沒有那一念之差,又怎麼能惶惶不安這麼多年,還攤上這樣的禍事。
處理完蘇晴然的傷口,女醫生面容平靜的給她上藥。藥物有一股特別的味道。抹在身上清清涼涼的,火辣辣的疼好了大半。
“醫生,你給我摸得是?”蘇晴然好奇的問了一嘴。
“一會兒你需要拿回去用的藥就是這個。”醫生頓了頓“請你叫我kelly我是從國外剛回來的燒傷燙傷科醫生。”kelly介紹完自己繼續給蘇晴然敷藥。#6.7356
敷藥的過程很快,只是等藥物完全乾掉的時間有些漫長。蘇晴然覺得現在給陸騰飛打電話最適合。
“喂,”陸騰飛接起電話習慣性的說。還沒等陸騰飛反應過來,顧川銘已經把電話搶了過來。可這一切,蘇晴然一點都不知情。
“喂,陸騰飛。今天真的麻煩你了,一會兒我就可以出院了。我和你立刻去辦離婚協議,你看這樣,好吧?”蘇晴然真的很想立刻辦好離婚協議,這樣就可以離開陸騰飛,心裡還能少一點對他的愧疚感。
不知怎的,那些和她生命有這重要感情糾葛的男人,方巖,顧川銘,陸騰飛。她都帶有一點愧疚之情。關於方巖,她的初戀,她沒有和他結婚反之投入了他哥哥的懷抱,她的內心感覺很對不起他。後來,隨着他身份的曝光,她的那份愧疚也越來越淡。直到現在蕩然無存。在方巖之後就是顧川銘,她沒有保住和他之間的兩個孩子,這一點另她很對不起顧川銘,雖然兩個孩子都是她的無心之過。得知他的死訊,她竟然嫁給了他的好兄弟陸騰飛,讓他們三個的關係格外難堪。她覺得傷害了顧川銘和陸騰飛。特別是陸騰飛,他還是個沒談過戀愛的陸家大少爺,竟然要讓他耗費後半生陪在一個結過婚還沒了兩個孩子的女人身上,這對於陸騰飛而言,實在是有些太不公平。
這一會兒,蘇晴然想了很多。
“蘇晴然,你都傷成什麼樣子了,還一門心思去辦離婚。就算你不離,你也是我的女人!”顧川銘霸氣的聲音通過手機傳過來。蘇晴然有點不知所措。
顧川銘怎麼來的這麼快,公司裡不是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嗎!蘇晴然心想。到底還是給顧川銘填了麻煩。
“你在那好好待着,我給你買些吃的。中午你一定沒吃飯吧。”雖然吼了蘇晴然,但一想她受傷的後背顧川銘就忍不住的心疼。這個蘇晴然也太不愛惜自己了,她以爲自己是刀槍不入啊,連熱水都敢用後背接住。
等到顧川銘不再說話,蘇晴然這纔回過神。她在觀察着乾月。
雖說乾月沒受到太大的傷害,不過也有部分熱水燙在了她嬌弱的麪皮上,額前的小水泡足矣給乾月那張完美無缺的臉帶來嚴重傷害。如果不能除去疤痕,乾月的美貌會大打折扣。
“我還是個沒嫁人的姑娘,如果落了疤,那該如何是好啊!”乾月忍着痛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她疼的不是身體,而是心啊!
“這個狠心的安迪,有氣可以直接說出來,她幹嘛這樣對付我啊。”乾月非常不高興。
“小姐,你別動了。再亂動我也沒辦法檢查清楚你的狀況了”聽到乾月這樣的咒罵安迪,kelly心裡很反感她。要知道,她可是安迪主動打電話求來的。要不然,回國省親的她根本不屑於給她們兩個治病。
“你,沒什麼大問題。至少處理傷口後抹藥兩三天就康復了。不會留下什麼明顯疤痕的。”kelly繼續面容平靜的說下去“你可是比你的朋友傷的輕多了,她可是沒有任何埋怨的。”
kelly實在搞不清這女人爲什麼那樣在乎她的臉。不就是比普通女人漂亮些嗎,她實在不理解乾月。
當兩人走出病房時,她們看見乾明站在門口,看見乾月和蘇晴然的一刻,他快步走了過去。
“姐,晴然。你們還好吧!”雖然乾明已經和蘇晴然再無可能,乾明也想一度冷落她,可聽到她住進醫院的消息時,還是很擔心她。乾明感到最驚訝的是,他料到姐姐可能會慘淡而歸,可沒想到會這麼慘。
“姐姐,你怎麼頭戴紗布凱旋而歸了……”乾明實在憋不住笑了出來。
“虧你還能笑的出來!”乾月拉起乾明的衣服,一副不打算放過他的樣子。
就在這時,他們看見從遠處趕來的顧川銘。
“你怎麼……”兩個人同時開口。顧川銘看着蘇晴然的新衣後悔到沒有及時把他買給她的送過來。
“這件是?”顧川銘指了指她的衣服。
“乾月姐通知乾明幫我拿過來的”說完這句,蘇晴然瞧了瞧顧川銘的臉色,這個傢伙,說不定就因爲這一點點小事生氣了呢!
蘇晴然說完這句,她故意看了看顧川銘的臉色,和設想的一樣,顧川銘的臉黑了又黑。“這個愛吃醋的傢伙。”蘇晴然心裡嘀咕着。不過,顧川銘吃醋時的樣子她挺喜歡的,如果顧川銘不愛她,怎麼可能在乎她對他的專一程度呢。
顧川銘直接拉過蘇晴然的手“晴然,你傷的重不重?”他寵溺的眼神無聲的在刺激陸騰飛和乾明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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