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了你又想到了什麼?”李醫生的態度也是緩和了許多,所謂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能有人一起討論醫學,還是一個大美女李醫生的笑容也是藏不住啊。
態度也變得謙敬了下來,像是兩個學者在認真的討論什麼。
“我是說假如,就是假設有這種解藥,而且是顆粒狀的,必須整顆吞服下去,像小米這樣的應該怎麼可以吃進去呢?”蘇晴然直接切入主題,終於等到了這個時刻,她也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太明顯了,可是真的管不了那麼多了。
“這個……還不簡單嗎?她不能動你主動不就可以了嗎,塞進嘴裡就可以了,不過就是要塞的深一點,還是可以下去的,”李醫生沒有多想回復了蘇晴然的問題,還一臉的沉思,對蘇晴然說的可能久久不能回來。
“就是……”李醫生剛打算繼續和蘇晴然討論下去,可是人已經看不到了蹤影。只聽到那悠長的迴音,“李醫生我走了啊,有空請你吃飯,我還要去幫小米擦身呢,拜拜,”留着李醫生一個人現在那裡,嘴裡還在不停的唸叨。
蘇晴然沒想到自己的計劃之一真的可以用進去,採取強硬的態度塞進去,只不過這樣對小米有一點不溫柔,但是他卻沒有考慮自己是不是可以掰開小米的嘴巴。
蘇晴然快速跑進病房,轉身把門插上,這下子就太安全了,即使有人過來就說正在給小米擦身,她還是可以繼續實行自己的任務,真是太完美了。
走到小米的身邊,小米的氧氣罩已經去掉了,應該是脫離生命危險了,只不過生命是安全了未來卻是沒有了,蘇晴然就是來解救她的。蘇晴然把手放在小米的嘴邊,尷尬的比劃着自己的手勢,換來換去沒有一個動作是可以實行的,無奈的搖了搖頭。
必須要一鼓作氣了,不能再耽誤更多的時間了,蘇晴然拿出了兩個藍色的晶瑩,攥在手裡挪動腳步離小米的距離又進了一點。
蘇晴然想起來曾經掐人的人中人的嘴巴會微微張開,蘇晴然伸出了大拇指放在了小米的人中處,用力的掐着又用另外一隻手去扒開小米的嘴巴,果然是閉的沒有那麼緊。蘇晴然拿着手裡的藍色藥物,使勁的朝小米的嗓子眼扔處,有點不放心還拿起桌子旁邊的白開水,輕輕的倒了一點在小米的嘴裡,這才踏實下啦。
這就成功了?蘇晴然有點興奮,怎麼會那麼容易,暗暗的感覺還是多讀書比較好,拍了拍手有點激動,就是要等時間證明一切的時候了,小米醒不醒就看方巖說的是不是真的了。可是這個消息還是不能告訴任何人,一旦讓宋南哲知道了,萬一還會有危險估計小米就不是腦死亡的問題了。
咚咚咚~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擾亂了處於興奮中的蘇晴然。
“快開門啊,誰在裡面幹嘛插門啊?”乾明在門外大吼道,着急的語氣可以看出來他內心的急切,大概是擔心小米出事情,纔會那麼的慌忙。
蘇晴然已經來不及準備什麼,立馬跑到門口去把門打開,在不過去估計乾明能把門拍壞了,“來了來了,”嘴裡立馬應答着外面的人,她的聲音應該可以讓外面的人安心一點吧。
蘇晴然打開門看到乾明現在門口,乾明目光略過蘇晴然看向躺在牀上的小米,對於蘇晴然的鬼鬼祟祟乾明最擔心的還是病人吧,難道會擔心她蘇晴然對小米做什麼事情嗎?蘇晴然有點懊惱,乾明還以爲現在的蘇晴然會排擠小米,對小米有壞心眼嗎?真是令她失望極了。
乾明走了進來,蘇晴然還站在門旁,“你插着門到底在幹什麼呢?”
蘇晴然撓了撓頭,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沒有做什麼啊,我在讓小米擦身體,我怕有人不敲門走進來,就把門插上了。”
乾明把手裡的東西拿出來給蘇晴然看,“我剛從外面提進來的,你用什麼給她擦身體的,盆呢?毛巾呢?小米老老實實的睡在這裡,你到底在想什麼呢?”乾明提着暖瓶質疑蘇晴然,這樣的確是讓他感覺很奇怪,蘇晴然爲什麼要說謊呢,乾明心情本來就不是很好。
“我是先插上門,纔打算準備東西的,可是我走到小米的身邊才發現,我忘記去拿熱水了,還沒有過去開門你就敲門了。你幹嘛幹嘛啊?這麼強烈的語氣,是在審問犯人嗎,我忘記了又怎麼樣啊。”蘇晴然不能想犯錯誤一樣的態度,越是那樣越是感覺像,沒有底氣一樣,她要倒打一耙。
乾明嚇了一跳,“好了好了,對不起行了吧,我不過就是隨便問問,又沒有別的意思,你吃飯了嗎?”乾明見情況不妙立馬轉移了話題。
“沒有呢,我先回去吃飯了,陸鵬飛馬上過來接我,這邊你先照顧着,”蘇晴然冷冷的說着,拿起放在椅子上的手提包和外套就朝門外走。
表面上的冷靜,其實蘇晴然內心已經快要爆炸了,她想趕緊逃離這個地方,不做虧心事可是她還是怕鬼敲門,成功了成功了,打電話叫陸鵬飛趕緊過來接她。
三個人的生活就是非常尷尬的一個事情,陸鵬飛不知道盛朔會在這裡待多久,冒充方巖的這個男人真是機關算盡,到最後都騙到了蘇晴然的身上了,而且蘇晴然那些說的天花亂墜的事情陸鵬飛都可以猜的出來。他不是真相信很多事情,他還是努力的讓自己去相信這個事情,即使蘇晴然就是要騙他那又怎麼樣?
餐桌上快吃完飯的時候,蘇晴然開了口,“現在就我們三個人,我們都開誠佈公敞開心扉吧,很多秘密還是說出來的比較好,你們說呢?”
蘇晴然看着兩個人,她不知道是哪股力量讓她選擇坦誠,她想知道很多真相,幸虧她福大命大沒有死,否則的話她連自己的死因大概都不知道吧。
“我是那個你們眼睜睜看着入殮的方巖,不信的話可以去做dna鑑定,還有小米不是我害的,我是救了小米的人,如果覺得哪裡有問題可以直接對我提問。”方巖在蘇晴然開口以後也說了話,方巖有絕對的自信,因爲他自己就是自己,爲什麼不敢去承認。
陸鵬飛看向蘇晴然,“我不需要他去做什麼dna鑑定,我就問你,你是不是確定她就是方巖,你說是我就相信他是,不需要解釋什麼,”陸鵬飛還是一如既往的相信蘇晴然,把最後的選擇權交給了蘇晴然。
蘇晴然咳嗽了兩聲,低着頭沒有看任何人,“他是方巖。他腳踝處的那個疤痕特別深,方巖之前我和爬山,因爲我的頑皮他不小心受傷了,一模一樣的沒有變,”蘇晴然的語氣十分的篤定,雖然陸鵬飛沒有讓她解釋,她還是把解釋說了出來。
陸鵬飛點了點頭,雖然是蘇晴然是那麼說,但是心裡還是疑惑的很,怎麼可能就那麼相信了這個答案。
一個灼熱的目光看向了方巖,陸鵬飛看來是打算提問方巖了,“把你死了又活了的事情說一說吧,我倒是挺感興趣的,你怎麼就那麼有本事做到金蟬脫殼,偷天換日的,說一個讓我覺得可能的事情吧,”陸鵬飛以爲方巖根本就解釋不出來的,這樣的話是可以一下子就把他問死了吧,陸鵬飛突然揚起嘴角。
陸鵬飛的話的確是有點難入耳,語氣中對方巖的敵意就沒有停止過,不管是盛朔還是方巖他都不喜歡,真是他的競爭對手。所以結果是一樣的,不管眼前這個男人證明了那是真的,或者露餡了自己只是盛朔,他對他的態度絕對不會好的。
蘇晴然扯了扯陸鵬飛的袖子,“你少說兩句行不行,現在是心平氣和的說,你這樣還讓不讓人好好說了,”蘇晴然壓低了聲音在陸鵬飛的耳邊嘀咕,偌大的房間就三個人,即使說的聲音再小,還是可以聽的到。
方巖並沒有在乎這些事情,對着蘇晴然笑了笑,“沒事,一個男人基本的忍耐還是有的,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方巖大度的對蘇晴然說,繼而看着原本得意的陸鵬飛,霎時陸鵬飛的臉都快綠了。
“你……”陸鵬飛立馬不淡定了,這樣冷嘲熱諷的他怎麼可以忍受,方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惹得主,兩個大男人在蘇晴然的面前開啓了脣槍舌戰,男的嘴巴可是要比女人的嘴巴狠毒多了。
“你們行了啊,是不是把我說的話當屁話了,什麼男人的忍耐力,亂七八糟的,女人比男人差哪裡了嗎?”蘇晴然站起來拍着桌子,衝兩個人大吼着。
男人女人就是一定要分開比較嗎?蘇晴然從來不覺得女人比男人差,以爲蘇晴然不會潑婦罵街嗎,不知不覺中蘇晴然發現自己也加入了這場舌戰,她這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兩人突然不說話了,就看着蘇晴然站在那裡咆哮,蘇晴然突然發現世界都安靜了下來,看看自己,叉着腰站在兩個人的面前,像極了一個母夜叉。如果這樣的態度纔可以震懾住兩個人,蘇晴然丟損一次自己的高姿態也是值得的,現在的安靜看來的確是值得的。
蘇晴然立刻坐了下來,指着一旁的方巖,“你說,”然後又看向陸鵬飛“你給我閉嘴,除了喘氣其他聲音都不可以發出來,”那種窮兇惡疾的樣子,讓兩個男人感覺到女人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