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聳的寫字樓下面沒有熙熙攘攘的人羣,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有人說當人離開一個地方很久以後再次回來,你會有莫名的想哭的衝動。
可是蘇晴然並沒有,她覺得自己離開了很久很久,像是過去了幾年一樣,因爲當你的日子倍受煎熬,時間真的就想你一直盯着時針那樣的緩慢。
蘇晴然靜靜站在寫字樓下面,擡頭看着寫字樓,陽光有些刺眼,伸出手遮住了眼睛透過指間的縫隙去看外面的世界。
這是顧川銘辦公的地方,就是後來顧川銘租住的辦公樓,他喜歡安靜,而且這裡距離他們的家很近很近隨時都可以回去。在即將和顧川銘鬧翻的之前每一秒,蘇晴然還是非常的喜歡幻想從前,因爲等她結束這一切,她和顧川銘只是仇人便沒有其他了。
呆站了許久,蘇晴然動了動痠麻的腿腳,可能是站了很久整個人都有點頭腦懵懵的,最後她邁出了第一步朝寫字樓走去。
這裡是顧川銘私人辦公的地方不是顧氏集團,所以沒幾個人,而且是非常機密的。現在才早上六點多鐘估計只有顧川銘一個人。蘇晴然是哪裡來的自信,她爲什麼就那麼瞭解顧川銘,因爲她相信如果她不在顧川銘會起來很早。
顧川銘好像很疲倦的樣子,並沒有做在那裡整理文件,而是面對着窗戶看着外面的一切,蘇晴然越來不明白顧川銘的閒情逸致了。自己被困在那個狗屁地方,被他顧川銘困在那裡,他現在但是悠然自得的。
“好久不見,”蘇晴然語氣很冷,像是對一個仇人一樣的打招呼,對着顧川銘堅挺的後背來了一擊。
顧川銘後背突然發涼,因爲這是蘇晴然的聲音,可是確實那般的冰涼入骨直擊心臟。他又以爲自己聽錯了,因爲最近看到誰都覺得那個人是兇手,難道自己又出現幻聽了,久久沒有敢轉身看背後發生了什麼。
蘇晴然有些心涼,顧川銘的這些反映是恐懼嗎?自己的事情敗露了,不敢面對不知道如何處理了吧。
“沒有想到吧,我居然逃出來了,你以爲錢可以買通所有的人嗎?並不是所有人爲了你的錢都可以爲你做事,”蘇晴然繼續說着,她纔不管顧川銘想不想面對,她是來和顧川銘說明一切的。
顧川銘突然在自己虛無縹緲的世界裡回到現實,被蘇晴然的刻薄的話拉了回來,突然轉身滿臉的欣喜,衝蘇晴然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蘇晴然。
“晴然,真的是你你回來了,你最近去哪裡了?”顧川銘情緒有些激動,這分明就是在夢裡吧,他不要管這是不是在夢裡,只要能見到蘇晴然在哪裡都行,他把蘇晴然抱得很緊很緊。
蘇晴然沒有反抗也沒有抱住顧川銘,雙手自然無力地下垂,任憑顧川銘自作多情的抱着自己,“顧川銘,你真是虛僞的代表人物,你不覺得這樣很噁心嗎?”蘇晴然悠悠的說着,現在顧川銘碰着自己身體都讓她覺得噁心。
顧川銘突然鬆開了自己的手,一點一點的鬆開蘇晴然,看着蘇晴然那陌生的表情,蘇晴然惡狠狠的盯着自己的眼睛,那種眼神裡飽含深深的恨意讓顧川銘覺得害怕。蘇晴然咬着自己的下瓣脣,有種無法宣泄的仇恨,似乎都要讓自己的那瓣脣來承受,漸漸地蘇晴然的眼睛溼潤了。知道今天他才知道顧川銘是世界上最好的演員,傷害過別人後的若無其事真是乾的漂亮。
眼前的蘇晴然像是在向顧川銘訴苦嗎?蘇晴然是在怪自己把她生生的送走了嗎?顧川銘很心疼蘇晴然的這樣表達?
顧川銘吻住了蘇晴然溼潤的眼睛,一點點的向下吻,吻住了她的臉吻住了她的脣,她的下巴耳朵還有脖子都沒有逃過顧川銘的吻。蘇晴然被溫柔的吻平息了怒火整個人軟了下來,可是雙手還是沒有動靜的自然下垂,她是來幹什麼的,要和顧川銘那個混蛋重歸於好嗎?不對他要來擺脫顧川銘的她不能這麼做。
蘇晴然突然覺醒了,原本自然下垂的手有了反應,兩隻手放在顧川銘的胸前,想要推開顧川銘,“你走開別碰我你個混蛋,唔…”顧川銘用嘴巴堵住了蘇晴然的嘴巴,真是太吵了這個瘋女人,她越是試圖推開顧川銘,顧川銘越是抱得更加緊,顧川銘想了她那麼多天了突然得到了怎麼可能半途而廢。
蘇晴然叫不出聲來,任憑顧川銘剝着自己的衣服,任憑顧川銘那不老實的手的肆無忌憚,她咬住了顧川銘的嘴脣,隨即而來的就是血腥味。這讓蘇晴然很是噁心,她本來就不想和他顧川銘有任何的身體接觸,這下顧川銘的血液流入了自己的嘴裡真是憤怒極了。
這一次顧川銘那個混蛋又強要了自己,他明明就是不愛自己,蘇晴然內心已經歇斯底里,顧川銘那多麼對待她沒有看到她的眼淚嗎?沒有感受到她身體的強烈的排斥嗎?
蘇晴然才發現自己真是傻極了,找顧川銘理論個毛線啊,這下自己估計是跑不掉了,可是南哲還在酒店等自己呢,自己卻在這裡和顧川銘無端的纏綿到了一起。這是最後一次一定是最後一次,以後蘇晴然再也不會屈服於顧川銘,可是爲什麼蘇晴然並沒有那麼深切的恨,只是表面上告訴自己可是內心裡並沒有那麼排斥不是嗎?
等蘇晴然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她和顧川銘曾經的牀上了,她是怎麼回來的爲什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呢?她可以聽到流水聲,衛生間裡有人洗澡,她看到有一個人的身影絕對是顧川銘。被顧川銘折騰的她已經渾身沒有了力氣,自己怎麼會那麼沒用呢,居然在享受這一切,可是南哲在那裡怎麼辦?
顧川銘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上身就那麼無拘無束的裸漏着,下半身用浴巾裹得嚴嚴實實,頭髮還是溼溼的有水珠在滴着。蘇晴然感受到有人走了過來立馬閉上了圓溜溜的眼睛,把頭深深地掩埋在厚實的被褥底下,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那麼懼怕顧川銘,明明就是顧川銘沒有道理好不好,這麼膽小如鼠嗎?
“你也起來洗洗澡啊吧,這麼多天是不是都沒有洗澡的真是邋遢死了,”古牀名一把掀開了蘇晴然的被子,蘇晴然就那麼一絲不掛的裸露在顧川銘的面前,蘇晴然急忙搶過了顧川銘手中的被子,繼續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並且在被子裡偷偷的聞了聞自己的身體,哪裡臭了哪裡不乾淨了,他剛纔那樣對待自己的時候可沒有嫌棄啊,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憑什麼啊?
蘇晴然把頭悶在被子裡,沒有理會顧川銘的話,她不想洗澡就是不會。“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換衣服了,我馬上要回家了,”蘇晴然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讓她說出來,她知道顧川銘既然把自己帶回來了,就很難讓自己走了。
顧川銘怔了怔,這個女人居然還在生自己的氣,都已經服從了顧川銘了怎麼還在坳氣。顧川銘隔着被子抱住了那塊不明物體,有蘇晴然在的感覺真好,這些天都沒有那麼踏實那麼熟心了。“你還在生我的氣,是不是剛纔你不滿意要不要再來一次啊,”顧川銘還是戲謔着蘇晴然,只是送走了她就那麼生氣嗎?
“事情發生之後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嗎?殺過人之後就可以裝作沒殺人,那樣警察就不會判你罪了嗎?”蘇晴然推開趴在自己身上的顧川銘,突然做了起來,壓制了那麼久終於可以說出來了。
顧川銘算是看出來了,蘇晴然就是要顧川銘給她一個說法,再不然就是道歉,好,那顧川銘接受蘇晴然的無理取鬧,只要她回來了就什麼都好。其實他也很鬱悶蘇晴然突然消失,現在又毫髮未損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也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晴然,如果你是怪我沒有經過你的允許送走你,所以你難過我會說對不起,”顧川銘認真的看着蘇晴然,這個女人到底要耍脾氣到什麼時候,沒完沒了了嗎?
蘇晴然真是不知道怎麼回答顧川銘以上的問題,她爲什麼不直接也問蘇晴然怎麼逃出來的呢,他不覺得很很神奇嗎。
“顧川銘我根本就不想拆穿你,因爲你真的好虛僞啊,是你要把我送走的,我以爲你只是讓我去度假,沒想到竟然是一輩子把我囚禁到大山裡,如果說你哪裡有良心就是把我軟禁在一個很美麗的地方。你以爲那樣我就會感謝你嗎?根本就不可能,我現在出來了到了您的面前,你很失望吧,”蘇晴然說着說着閉上了眼睛,似乎是不想看到顧川銘。
顧川銘也是一臉驚愕,他把她囚禁到一個大山裡,還是一個很美麗的大山,真根本就不可能啊。旅遊計劃的不是那種地方啊,爲什麼蘇晴然會那麼說,可能是這個原因纔會讓蘇晴然那麼憤憤不平吧。
顧川銘抓住了蘇晴然的胳膊,“你說什麼?我把你軟禁到一個大山裡,這絕對不可能,你可能不知道這幾天你和我們失去了聯繫,你憑空消失了,我們都在找你啊。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綁架了你,他們有沒有傷害你。”
顧川銘沒想到事情是那麼的複雜,不是蘇晴然自己逃跑的,是有人把蘇晴然帶到了一個地方,可是現在爲什麼又把蘇晴然完好的送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