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然有些佩服自己的爲什麼好奇心可以驅使自己知道那麼多事情,乾月是自私的她明明就不愛李哲思,她在利用李哲思對自己的愛去關注另外一個人,李哲思明明就知道可是還是不在乎。
可是蘇晴然並不知道顧川銘不也是這樣的嗎?即使那段時間她被嚴重催眠,顧川銘明明知道她留在自己身邊是爲了幫助方巖害自己,甚至是要了自己的命,還是欣然接受。很多事情我們都是當局者迷,我們能理智的分析別人的事,但是永遠不敢面對自己的事情。
“你別說了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李哲思現在很平靜沒有剛纔的情緒,也是沒有了當時的惱羞成怒。
“如果你真的愛月姐,你那麼優秀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追她,我們都會支持你的,只要你努力用心她一定會感動的,”蘇晴然想勸說李哲思,他擔心李哲思會走錯路,畢竟他還年輕未來的道路是一片輝煌。
“蘇晴然你現在很厲害嗎?你可能覺得自己是好心幫我,甚至說像一個心理醫生一樣的來開導我,我也是醫生比你更加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以爲所有人都會像顧川銘那樣圍着你轉嗎?別跟我說什麼大道理,管好你自己給顧川銘惹麻煩就行,”李哲思很露骨說了出來,似乎觸碰到了蘇晴然內心的老繭。
給顧川銘找麻煩,給顧川銘找麻煩,給顧川銘找麻煩。蘇晴然大腦突然旋轉,一片空白可是腦袋有感覺到有很多垃圾,她突然蹲了下來發出疼痛的叫聲。
李哲思看到蘇晴然不對勁急忙起身走到她身邊,蹲了下了,“你怎麼了?頭很疼嗎?“
蘇晴然似乎聽不到李哲思說的話,蘇晴然鼻子開始流血不住的流血,李哲思嚇了一跳。之前在蘇晴然被方巖催眠後,他們就試圖給蘇晴然再次催眠,希望可以改變蘇晴然錯誤的記憶,可是沒有一次是成功的,而且每次的結果都是鼻血留的不止。
這次留鼻血讓李哲思產生很多想法,難道蘇晴然還是之前那個對方巖所用的蘇晴然,可是李哲思並沒有給她催眠,怎麼就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
潔白的牀單,潔白的牆壁,潔白的天花板。外面有人嘀嘀咕咕的說話,好安靜的房間,安靜到輸液的點滴的滴答聲都會能聽見。蘇晴然像做了一場很長的夢,夢裡有爸爸有媽媽,有自己的哥哥,還有什麼?
“她這次的流鼻血的狀況,是腦袋受到了刺激,應該是在她心裡很敏感的事情不小心被提出來了,導致腦神經再次收到了刺激。“可能是蘇晴然有些清醒過來了,聽到了外面的談話,很清楚的進入了自己的耳朵。
“對她的記憶力會不會有傷害?是嚴重了還是怎麼回事?最近她有些怪怪的,和之前不太一樣。“顧川銘擔心的問着,蘇晴然聽到了是顧川銘的聲音,她沒有忘記真的記住了。
“這次不會,腦細胞沒有受到傷害,鼻子流血是因爲原本腦中的血塊被留了出來,大腦中的血塊應該是流了出來,檢查結果顯示。腦部原本的陰影已經沒有,恢復的算是不錯,不出意外的話,也就是說她…“李哲思認真地說給顧川銘聽,顧川銘也聽得很認真,怕漏掉什麼細節。
“也就是說她全部的記憶都會回來?“顧川銘十分驚訝的看着李哲思,從他的語氣中聽不出來是開心還是失落。
“恩,不排除這種可能,總之這次的血塊的消失,她的記憶肯定是會有改變的,我也沒有想到她的腦細胞會恢復的那麼快那麼好。畢竟我們之前對於思威的催眠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現在我們並沒有對她做什麼,反而奇蹟般的恢復了,還有你說她最近行爲有些奇怪?“李哲思應該沒有告訴顧川銘他之前和蘇晴然在麪館發生的事情,這是秘密又怎麼能說?
“還好吧,就是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樣,到處走動,好奇心特別強,“顧川銘也懷疑過是不是蘇晴然暗地裡幫助方巖做什麼事情,所以總是在調查什麼東西一樣的神秘。
“其實這也很正常,之前的記憶沒有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愛做什麼,做一些和之前不一樣的事情也很正常,你不用太擔心了,“李哲思似乎沒有把自己真正的擔心告訴顧川銘,他爲什麼不把顧慮告訴他,明明自己的心裡就在懷疑,還要讓顧川銘放鬆警惕。
“她沒什麼事情就行,我就是擔心她的身體,“顧川銘本來就懷疑蘇晴然記憶到底停留在什麼階段,可是當李哲思告訴自己不用擔心,他就真的放下了心。
“川銘,你過來一下,大哥這邊有點事,如果晴然沒什麼事的話,你先讓哲思照顧一下吧,”走廊的另一頭顧曉晨突然出現,朝顧川銘叫過來,整個走廊都是顧曉晨的聲音在迴盪。
顧川銘轉過臉看向李哲思,“你先幫我看看她,我先去大哥那邊看看。”
李哲思拍了拍顧川銘的肩膀,投來一份讓人很踏實的目光,“放心吧,這邊有我照顧着呢,我是醫生交給我還不放心嗎?趕緊去吧。”
顧曉晨帶着顧川銘走到了她的私人辦公室,顧川晨坐在那裡,蘇秦也坐在那裡,兩人都沒有說話,大概是在等顧川銘了吧。
這幾日的壓力讓顧川晨頭上多了一層白頭髮,愁一愁白了頭,也是有道理的。本來他的身體就是剛剛康復,如今又要面對這麼多的壓力,那麼多的事情怎能不讓他憂愁,可是一切的事情都要有決定,不面對又怎麼能行呢。
幾人靜默了許久顧川晨開了口,眼前的顧川銘讓你和之前的顧家大哥無法聯想到一起,“你們幫我做個決定吧,說說我該怎麼選擇,呵~我哪裡還有選擇啊?就是等着命運的指使,我不想這樣。”
顧川銘努了努鼻子,語氣很堅定,“浩浩的病就非那樣不可了嗎?你什麼時候也開始信這些歪門邪道了,有病就治病,別想那麼多你自己身體也要注意。”
“你怎麼能說中醫中藥那些偏方是歪門邪道,老祖宗的東西永遠不會比西醫西藥差,蘇晴然不也是吃中藥調節的嗎?”顧川晨顯然有些氣憤顧川銘說的話,顧川銘似乎不太會安慰人吧,顧川晨沒有商人圓滑精明,也不是精明就是算計又或者說他很正直。
“大哥,不是什麼東西都會沒有辦法的,你非要做一個這麼頹廢的爸爸,一個無可奈何的丈夫,你是他們的精神支柱,你覺得你做到了嗎?你根本就沒有。”顧川銘的話像刀片一樣紮在顧川晨的心口,顧川晨覺得他說的對只是自己都沒敢承認罷了。
顧曉晨對顧川銘使了一個眼色,眼神就在告訴他不要說話語氣那麼重,可是他偏偏像沒有看見一樣。他是想用自己的惡語來罵醒一個人,那個人不是處於青春期的少年,也不是整日渾渾噩噩的年輕創業者,這是一個從生死線回來的成熟男人。
顧川銘突然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有點哽咽,“雅琪估計沒有多少天了,那天雅琪告訴我她想幫我做一個選擇,我還是不知道這個選擇對不對,我想問問你們。”
沒有人接顧川晨的話茬,顧川晨頓了頓接着說道,“雅琪說她要做手術把孩子拿出來,然後就有臍帶血了,浩浩就得救了起碼不會全軍覆沒吧,她真聰明。”
這個決定一說出來讓人有些震驚,顧川晨考慮了這個建議是不是太過於殘忍,顧曉晨看起來沒有太大的反應,她心疼顧川晨所以她覺得顧川晨做的任何決定能不那麼痛苦她都可以接受。
顧川銘表情由不解到漠然也只是不到十秒鐘的時間,既然決定已經做出來了他又何必說太多不支持的話,相比於蘇晴然當時的喪子之痛他的擔心遠不止於此。自己的太太由自己負責,別人的太太最終的決定當然也是在別人,有時候別人問你建議不過是通知一下你並不止真的需要你。
李哲思走了進來,蘇晴然一點也沒有虛弱的樣子,反而用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蘇晴然有些疑惑當和顧川銘提到她最近行爲的異常,李哲思那麼說分明是在給自己打掩護,不想讓顧川銘起疑心,李哲思怎麼會幫助自己呢?
“你看起來恢復的不錯,哪裡有沒有不舒服的?”李哲思走到蘇晴然旁邊,將點滴撥了慢一點點。
“我沒事,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釋一下,你在外面說的那些話的目的甚至可以說是意圖,”蘇晴然坐了起來,整個身體有些戒備李哲思,身體朝後退了退。
“你還真是像變了一個人,蘇晴然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是不是還在爲方巖辦事,既然你現在回憶起來了就應該知道之前的一切。如果你覺得沒錯你就是要選擇顧川銘,之前的事情也不是你真心想那麼做的,那麼我可以幫助你,以後請你專一一點。否則,請你現在離開顧川銘,臥底這種事情就不要再做了,愛誰就和誰在一起沒那麼複雜,就像你教育我那樣,”李哲思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像是在報復之前蘇晴然對自己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