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然低頭看着手裡魔方,眼神卻放空了,明明覺得自己應該聽不懂他們的對方,可是蘇晴然心裡卻很明顯出現了一個名詞,東城安置樓拆遷計劃,政府公開競標。
蘇氏爲了這個計劃準備了一年多一直想要插一腳,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而且是一項大計劃,總價值超過五百億,蘇氏根本啃不掉,哥曾經說過如果能夠找到強有力的後盾摻合一腳,他蘇氏的所有危機機會迎面而解。
腦袋一抽一抽得疼,大腦裡劃過好多畫面,卻沒有一幀畫面留下痕跡,想要抓什麼,她到底失去了什麼,爲什麼找不回來?爲什麼!
“晴然!”
“小然!”
蘇晴然睜不開眼睛,她感覺自己被拉進一個無底深淵,找不到人拉她上去,下面卻有無數隻手拼命拽她,猛然無助地喊出一聲,“顧川銘,救我!”隨後便陷入了昏迷中。
顧川銘抱起蘇晴然走進總裁辦公室裡面的休息室,坐在牀邊,看着蘇晴然昏迷還不安地扭動,伸手握住她的手,感覺蘇晴然的指甲陷進他的手裡也沒有放開她,“給白爺爺和李哲思打電話,讓他們過來一趟!”
“明白!”
蘇秦最後看了蘇晴然一眼,快步走出休息室。
顧川銘低頭抵住她的額頭,感覺她不停地冷汗,“晴然,不要害怕,我在這裡!顧川銘在這裡!”
“他不在!他不在!”蘇晴然喃喃低語,被顧川銘握住的手不停地用力,她的指甲狠狠掐在他的手背裡,一直不停地用力,嘴裡喃喃自語,卻聽不清她到底在做什麼!
“別嚇我,蘇晴然,你醒醒!蘇晴然,你醒來!”顧川銘用力吼她,蘇晴然卻用力咬住嘴脣,顧川銘看到她嘴裡滲出鮮血,連忙捏住她的下巴,聲音都帶着一絲困獸的痛苦,厲聲吼道:“你到底怎麼了?給我醒來,蘇晴然!”
顧川銘直接接拿過絲幫助蘇晴然的手,坐在牀上抱緊她,不讓蘇晴然再自殘。
李哲思最先到達,看到蘇晴然被綁住了,挑眉走過來,“怎麼回事?”
“我要你告訴我,她在自殘,而且是無意識的。她這副樣子讓我想到了……李哲思,告訴我,她到底怎麼了?”
李哲思沒有先回答她,你二十伸手抓住蘇晴然的胳膊,對方立刻抽搐起來,似乎又要自殘。
白爺爺隨後到了,被人催着他這把老骨頭真是受不了,扶着門框,看着蘇晴然的模樣,皺起眉頭,“李小子,你看完了沒?”
李哲思上了牀,蹲在蘇晴然跟前,把手裡懷錶拿出來,在她耳邊滴答滴答地響,他的聲音拉低拉長,用流利的英文在她耳邊低語,“你的眼前看到了什麼?”
他在催眠?顧川銘目光看向李哲思,不是早就確定了她不是被簡單地催眠了嗎?
“深淵……”蘇晴然喃喃回答一句,身體的抽搐和掙扎慢慢放鬆下來。
李哲思慢慢收回懷錶,下了牀,向顧川銘使了個眼色,走到門口,向白爺爺用了一聲默唸的請字。
大家都走出了休息室,顧川銘放下蘇晴然卻沒喲解開她身上的束縛,他怕自己一不在,她又開始自殘。
關上休息室的門,顧川銘站在門口冷靜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李哲思轉着手裡的懷錶,擡頭看他一眼,才解釋說,“蘇晴然的確被催眠了,照我所知,應該是很極端的催眠,或許對方給她進行了多層催眠,一環套一環,讓她整個世界觀都發生了嚴重的扭曲。”
“你之前不是說過排除她被催眠的可能嗎?”
李哲思搖搖頭,“她現在的反應就是記憶發生了嚴重的混亂,她分不清現實和虛幻,導致認知出現漏洞,俗稱記憶黑洞,一旦她被徹底吸進去,她就會變成精神病人,只有哪種程度,我不確定。”
“該死,你爲什麼不早說?”顧川銘憤怒地一拳砸在牆上。
“這種催眠手法,我至今沒有見過,這只是一種猜想,而且從來沒有研究者會拿人腦來實驗,這也是犯罪的行爲。方巖喜歡蘇晴然,他會冒這麼大的險,我也是開始把他想得太好了!”李哲思懊惱地蹙了一下眉,當時他有主觀臆斷,覺得方巖不會用傷害蘇晴然的方法得到她纔會潛意識把這個想法斬斷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蘇秦痛心地問道。
李哲思擺擺手,“我沒辦法,我不是催眠研究者,而且一般的催眠研究者做不到這種程度,強行幫蘇晴然只會適得其反。我回去找一下我老師問問!”
“我知道了!”
“我先去看下丫頭!”白爺爺看了顧川銘一眼,走進休息室給人去診脈了。
……
蘇晴然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自己在家裡,坐起來,感覺嘴脣滋啦滋啦得疼,伸手一摸,感覺都腫起來了,跑到浴室裡看到鏡子裡的自己下嘴脣破了個口子,還腫起來了。
她完全沒有印象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連忙扒開衣領,看到身體上沒有奇怪的印記,才鬆了一口氣。
叩叩叩!
“進來!”走出浴室,剛好看到顧川銘端着一碗中藥走進來,目光相觸那一刻,蘇晴然看到了顧川銘眼裡的心疼和悔恨。她有一瞬間愣住了,回過神趕緊躲開他的視線,“我不是在你辦公室嗎?怎麼回來了?”
“你睡着了,我就把你帶回來了。把這個藥喝了,我讓白爺爺幫你配的藥,對你身體有好處!”顧川銘把藥放在書桌前,看到桌上放着一對戒指,伸手摸了摸,還是沒有拿起來。
蘇晴然見他看到了,連忙走過去,笑着解釋,“我還沒有完全想起來之前的事,總覺得戴着這個戒指有些心虛,等我想起我們的之間的一切我再戴上好不好?”
“都隨你!先喝藥吧!”
蘇晴然低頭看着黑乎乎的中藥,更重要的是它的熱氣都戴着苦死人的味道,她立馬就打了退堂鼓,“不喝不行嗎?”
“忍着喝下去,乖!”顧川銘把藥碗端起來,送到她面前,“已經不燙了,如果等涼了就更苦了。”
“我不要喝,我覺得我身體挺好的,幹嘛一定要喝?是藥三分毒啊,而且它還那麼苦!”蘇晴然這下連裝樣子都裝不出來了,一臉嫌棄的表情,扭過頭大有一副我就不喝的架勢!
顧川銘無奈地看着她,“你每次喝中藥都很不配合誒!”
“又不用你喝,你當然說得好聽,有本事你也喝啊,你喝我就喝!”蘇晴然皺着眉頭瞪他。
顧川銘一臉委屈地看着她,一雙眼睛直直望着她,“你在我面前喝中藥,哪次我沒陪你!”
“我纔不信,你騙你!”
顧川銘看着藥碗,皺着眉頭,像是下定決心了似的,突然往嘴裡含了一大口。
蘇晴然瞪大眼睛,他真喝?瘋了嗎!這是藥能亂喝嗎?
下一刻,顧川銘摟住蘇晴然的藥堵住她的嘴,把人壓到牀上,嘴裡的藥一點不剩地硬是灌進蘇晴然嘴裡。蘇晴然瞪大眼睛,憤恨地瞪他,硬是把藥往外推,來來回回,蘇晴然喝了一大半藥,顧川銘也被迫嚐了一些。
“你,你,你!”蘇晴然被吻得喘大氣,瞪大水汪汪的眼睛,氣憤地瞪着他。
顧川銘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又不是鐵打的,對苦味沒有反應。硬忍着想吐的味道,把桌上的藥碗送到她嘴邊,“喝吧,我都嘗過了,心理平衡了吧!”
蘇晴然委屈地端過碗,如果她還不喝,顧川銘要是再用那個方法,她不就虧死了!
捏着鼻子咕咚咕咚喝了幾口,碗裡剩下最後一口,她實在喝不下去了,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汗毛豎立,蘇晴然覺得自連頭髮根都被苦起來了。
“還有一口,喝完就結束了!”
“不要!”蘇晴然火大了,推開顧川銘拿過一瓶礦泉水就猛涮口。
顧川銘一把拉住她,嚴肅地要求,“必須喝完,這是爲你的健康着想!”
“我不要,我都喝了那麼多了,你別多管閒事了,可以嗎?”蘇晴然也憤怒了,氣沖沖地盯着他。
顧川銘拿過碗,然後一把摟住她堵住她的嘴巴最後一口藥送進她嘴裡,蘇晴然有了前車之鑑,這次怎麼都不肯鬆開嘴。他雙手從蘇晴然衣服裡伸進去,微微冰涼的觸感讓蘇晴然的身體一陣顫抖。
“啊!”一聲低吟溢出脣間,顧川銘趁機把藥給她喂進去,這次卻沒有退出來,攪動她的嫩舌嘻戲。雙手熟練地解開她背上的袋子。
胸前一陣舒服的觸感,讓蘇晴然猛然回過神,大腦迅速冷卻下來,嘴脣氣得發抖,她開始拼命掙扎,不顧一切地踹身上的人,眼淚從眼眶滑落。
顧川銘感覺到她是真的在反抗,身體僵了一下,慢慢起來,面無表情地俯視牀上瑟瑟發抖的女人,嘴裡的苦澀慢慢流進心裡,那苦味卻抵不過心裡的苦澀,“抱歉,我剛纔衝動了,你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