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用自己的披風包裹好蘇晴然,安慰地在她耳邊低語,“晴然,我是安東尼,我來救你了,已經沒事了,你沒事了,那些人沒有碰你,你還是完好的,別怕!”
蘇晴然恍惚過來,看着眼前的安東尼,緊緊抱住他,嘴裡不停的叫着“顧川銘!顧川銘!”。
不遠處的小男孩雙腿一軟,不敢說話,他眼裡都是剛纔安東尼殘忍的手段,看到安東尼看過來的眼神,他腿一軟,跌倒在上。
他好像上前對蘇晴然說抱歉,他想說他不該去騙姐姐,但是他真的不知道他們會這樣對姐姐。
安東尼看了小男孩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別讓我知道你跟他們有關係!
安東尼一路抱着蘇晴然回酒店,但如此舉動在狂歡節的夜晚並不突兀,所以也沒人注意他們。
回到酒店裡,看着懷裡的蘇晴然還嚇得瑟瑟發抖,安東尼又在心裡咒了一次,溫柔地放下蘇晴然,輕聲對她說:“蘇晴然,一切都過去了,你看看我,你看看,你在酒店裡呢!我去幫你放洗澡水,泡個澡,一切都過去了!”
蘇晴然慌亂地拉住安東尼的手,張皇失措地看着他,眼神變了變,最後鬆開他的手,低頭輕聲道:“謝謝你,安東尼!”
“不客氣!”
等安東尼出來,“你可以去了!”
蘇晴然看着他,不說話,只是抱緊了自己。
“我出去,就在你隔壁的房間,有事找我!”
蘇晴然等安東尼離開之後,才走進浴室,跑進浴缸裡,當溫水劃過皮膚,她才慢慢放下緊繃的身體。
時間在悄悄的流逝,等到蘇晴然的心一點一點滴放鬆下來,她才緩緩睜開眼睛,看着陌生的浴室,把自己抱作一團。
蘇晴然感覺自己已經漸漸平靜下來,一起身,突然想起一件事,慌亂中,穿上衣服就往外跑,滿心交集。
顧不得擦乾頭髮的水,她焦急地拍開旁邊房間的門,“安東尼,快開門!”
“怎麼了?”安東尼打開房門,似乎也剛洗了澡,看到蘇晴然這麼慌亂的表情,也跟着緊張起來,“進來說!”
蘇晴然搖搖頭,“我的戒指呢?我的戒指被他們搶走了,我要找回我的戒指,安東尼,我必須找回它!”
“什麼戒指?”
“翡翠戒指,我要戒指。我……”蘇晴然懶得解釋,轉身跑進房間裡換了衣服,推開門就往外衝,幸好被安東尼拉住,“你要做什麼?”
“找我的戒指,我一定要找到它!”
安東尼聲音沉了下來,音調提高,“別鬧了!你剛纔經歷了什麼,你還不知道嗎?你不怕再碰到那種人嗎?”
蘇晴然渾身哆嗦一下,卻還是堅持往外走,安東尼嘆口氣,“好了,我陪你去,不過你不許靠近,我去找!”
安東尼帶着蘇晴然再次回到那個地方,不過屍體已經被警察帶走了,這裡都封鎖起來了,蘇晴然站在遠遠的地方,一臉焦急,“我的戒指怎麼辦?他們會不會把那個當作罪證了?不,不行,我一定要拿回我的戒指!”
安東尼看到那個警長,頓時覺得事情有些麻煩了,回頭看着蘇晴然,意味深長地問她,“晴然,戒指真的那麼重要嗎?”
蘇晴然毫不猶豫地點頭,“我一定要找回戒指。”
“好吧,我先送你回酒店,戒指我會幫你拿回來的!”見蘇晴然還想開口,安東尼直接打斷她,“相信我,現在我們過去會惹麻煩的!”
“好!”
安東尼送蘇晴然回到酒店,把她送到酒店房間門口,“回去好好睡一覺,等你醒來我就會找到那個戒指了!”
蘇晴然感激地看着安東尼,終於覺得他是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而不只是一個花花公子,心中起了一道道溫暖的漣漪,“謝謝你,安東尼!”
安東尼等蘇晴然關上房門,才轉身下樓到了大堂處,經歷皮格魯立刻上前,“少爺,老爺來電,請你不要現身,里約城裡出現了謀殺案,手法跟家族裡的訓練很像,還沒有人知道您到這裡了,明天一早就送您離開,這件事不會牽扯到少爺!”
“不用了,幫我照顧好我帶來的女人,我先出去一趟,在我回來之前,不過多久,你給我保護好她,別告訴她我去哪裡了,車鑰匙給我!”伸手向皮格魯要鑰匙,他在全世界有很多輛跑車,都存在家族產業下。
皮格魯有些無奈,但是他不敢得罪少爺,只要小跑着去把鑰匙拿出來送到安東尼手上,還不往叮囑一句,“少爺,您千萬不要被人發現身份,明早一離開——”
“你也覺得是我乾的對嗎?”安東尼看向他。
“這,這……”
“的確是我乾的!”安東尼說完這一句話,轉身離開,不到五分鐘一輛紅色的跑車嗖一聲從酒店門口衝過去,像一道火焰一般。
警察已經來過了,那不可能有任何東西遺留下來,只可能被當作各種證據帶走了,翡翠戒指,就是蘇晴然一直戴在手上的那個戒指嗎?
顧家女人的象徵,哼!都離婚了,還那麼依依不捨!
把車停在警察門口,安東尼大搖大擺地走進警察局,直接奔着那個警司過去,“諾伊,好久不見了!”
諾伊是跟安東尼打過很多次交道,不過諾伊立志要把安東尼抓緊監獄,而安東尼則是喜歡把諾伊耍得團團轉!
“你果然在里約,那種手段除了你沒人能使得出來!”諾伊臉色發黑,“安東尼沃克,我現在以懷疑你涉嫌殺死兩位成年男人的罪名,逮捕你!”
諾伊拿出手銬,把安東尼拷上,結果安東尼竟然出乎意料地讓他拷上了。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諾伊大聲質問。
安東尼聳聳肩,“切,我怕你之後還要來煩我,索性先來了。快點,審吧,審完了我還要回家抱美人呢!”
諾伊眯起眼睛,“恐怕你這次沒那麼容易逃離了!”
安東尼回望他,“能鎖住我的人,不是你!”
“操!你說什麼?”諾伊炸毛了!
把安東尼關進審訊室裡,諾伊吧手裡的文件扔到桌上,“今晚7點到9點之間你在哪裡?”
“在熱鬧的大街上,不然在哪裡?”
“在哪條街上?默克街上對嗎,你殺了兩名男子!”
“我沒殺人!”
“他們怎麼得罪你了?他們對你不尊重?他們偷了你的東西,還是他們侮辱你的女伴?”諾伊每問一個問題都在看安東尼的眼睛,看他什麼時候會出錯,結果安東尼從頭到尾都很淡定,“你有什麼證據是我殺人的?”
“那種手法,這世上有幾個人能做到?手如同剛到一般鋒利!”諾伊咬牙切齒地問道。
安東尼翻了翻文件,並沒有看到一個綠翡翠戒指,放下文件夾,這才緩緩開口,“我女伴丟了一個戒指,本來我是來報案的,結果你這樣的態度,真讓我爲這座城市的治安擔憂,憑空猜想,如果你家樓上有人死了,我是不是可以猜想是你殺了人,因爲你可以爬樓梯上去,方便快捷,而且你有所有消除印記的工具,嗯?”
安東尼的伶牙俐齒讓諾伊憤怒,不過說到翡翠戒指,他卻眼前一亮,“他們偷了你女伴的戒指,所以你憤怒了?”
“哦,那戒指呢?如果我真的泄憤,那麼戒指應該在他們身上啊,我怎麼沒有看到你提供的證物上有這個!”
“你等着。不過你今晚恐怕回不了你女伴身邊了,把他給我關起來!”
安東尼悠閒地跟着他們走出去,“麻煩你們給我的律師打電話,這裡的人應該都有他的電話,不要誤了時間,我回去詢問他得知的時間。”
“幫他打電話!”諾伊怒氣衝衝地離開。
翡翠戒指,他並沒有在贓物裡找到,難道說真的不是安東尼乾的?
赤道上的太陽總是比較早到達。
調皮的陽光在蘇晴然眼睫毛上跳躍,她睫毛顫動,輕輕拉開蘇晴然的眼皮,讓她醒來。
蘇晴然在朦朧的日光中緩緩睜開眼睛,一切都那麼愜意,身體如同躺在棉花糖裡一樣,目光轉到她手指上的翡翠戒指,悠悠地勾起嘴角。
感覺手下有心臟跳動的感覺,緩緩擡起頭,她看到了沉睡中的顧川銘。沉睡中的他會給人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那麼安靜,那麼俊朗!
蘇晴然忍不住擡起手,用指尖輕輕的描繪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脣。大腦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樣,總覺得這麼不真實。爲了確定他的存在,她伸出手突然又像觸電似的收回了手,手中的溫熱震醒了他。
沙啞而又充滿誘惑的聲音從顧川銘嘴裡緩慢溢出,在蘇晴然耳邊響起,“想我嗎?”
蘇晴然不敢回答,但是她的心聲卻彷彿能被顧川銘得知一般,只聽他笑得格外開懷,這種笑好像他從來沒有笑過。
顧川銘翻身覆在她身上,眼神柔情似水,“晴然,我愛你!”
蘇晴然閉上眼睛迎上他的吻,“我也愛你!”
眼角滑落喜悅的淚,一陣海風吹過,蘇晴然猛然睜開眼睛,落地窗外,海風徐徐吹來。
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伸手摸到臉上的淚,不知該怒該哭,“真是沒骨氣,還做這種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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