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伸手按在蘇晴然的肩上,“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很混亂,安東尼。”蘇晴然伸手捂住自己的頭,怎麼事情就發展到這個局面了?
安東尼看着她,心裡有一股莫名的心疼,這個女人才剛剛失去了父母,下一步她就將失去整個公司和她自己的自由。
蘇晴然一晚上沒有睡覺,安東尼很快就離開了,她也不知道安東尼去了哪裡,只是見他很着急就走了。
“小然,收拾好東西,跟安東尼走!”這是蘇秦在公司忙活了半夜告訴晴然的最後決定。
抓着手機,她緊緊攥住,許久之後,才張張嘴,“哥,已經到了非離開不可的地步嗎?”
蘇秦站在辦公室裡,望着窗外燈火輝煌的城市,只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對不起,哥解決不了這些事,安東尼的身份地位,他能保護你,先離開,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你再回來!”
“好!”
掛了電話,她收拾好了東西,默默坐在父母的房間裡,依依不捨地看着這一切。
“爸,媽,我要離開了。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要這麼突然就離開,你們不要怪我,等寶寶出生,我會帶着他回來看你們的,爸媽,原諒女兒的懦弱。”
晶瑩的淚珠掉落,昏暗的房間只有明月照進來,恰好被皎潔的月光照亮的她的淚珠,像一顆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帶着一絲決然。
夕陽升起的那一刻,蘇晴然坐在一傢俬人飛機裡,緩緩離開這片土地,她甚至連乾月和竹馬都沒有告訴就離開了。
手掌按在玻璃上,望着越來越遠的大地,蘇晴然眼裡的不捨和掙扎正在撕扯她自己。
“你會回來的,蘇晴然!”安東尼坐在她身邊,熬了一夜的眼圈通紅再加上昨天獻了血,可能是吊兒郎當的個性太費精神,此刻的他稍微有些頹廢,還有些許疲憊。
蘇晴然回頭看向他,“爲什麼要幫我?”
方巖幫她因爲他們之前有段情,而方巖至今都放不下。
乾月乾明幫她是因爲幾十年的友誼之情。
而顧川銘……他那些曾經的行爲是因爲她是他的女人,那安東尼?
面對蘇晴然脆弱而且疑惑的目光,安東尼伸手拉住她的手,笑得無比溫柔,“因爲把你放在我的地盤,你們的俗語‘近水樓臺先得月’!”
看到他眼裡的認真神色,蘇晴然下意識有些害怕,躲避似的抽回手看向別處,“我不想談感情了,我已經累了。”
“累了那就好好休息,等到休息夠了再談,我不着急!”
蘇晴然閉上眼睛,她想問一句你爲什麼喜歡我,結果想想問了也白問,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蘇晴然一走,很多人都亂了驚了,乾月跑到蘇家發現已經空無一人,打蘇晴然的電話沒有人接,只好給蘇秦打電話,“小然去哪裡了?”
“乾月,她已經走了!”蘇秦淡淡地回答。
乾月有些茫然地眨眨眼,最後苦澀地問道:“她爲什麼不跟我告個別再離開,什麼時候能回來?”
“不知道,乾月,在一段時間裡,你也會有麻煩,照顧好你自己,不然等她回來我無法交代。”
“我自己會照顧自己,不用你擔心,知道了,掛了!”把手裡的早餐放到桌上,乾月自己端出來,漫不經心地吃早餐。
外面汽車靠近,她只是挑眉一望,隨即低頭低頭繼續吃東西,絲毫不受影響。
門外的五個人看到門沒有關,客廳有個人正在吃東西,其中一人拿出手一張人像然後搖搖頭,“不是她!”
一個高個外國帥哥紳士地問道:“這位小姐,我們找一下蘇晴然小姐!”
“誰是小姐?你全家纔是小姐,我沒有名字嗎?”乾月突然擡起頭嗆聲回去,一下子讓五個人都語塞了。
外國人明顯不懂到底怎麼得罪了乾月,他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措辭似乎沒有問題,於是看向旁邊的同事,“what?”
中國同胞搖搖頭,無奈地看向乾月,“乾月設計師對吧,你好,我同事不懂中國文化,並不是有意惡指,請問蘇晴然小姐在嗎?”
“不知道,我也在找她,你們找到了人別忘了提醒我一聲!”乾月吃完早餐,提着袋子走向門口,路過中國男人跟前,把一張名片放到他手裡,“我這是我的名片,找到蘇晴然,告訴我一聲,我也在找她。”
“對不起,你不能走!”後面的人自然伸手攔住她。
乾月挑眉,“怎麼?我沒犯法,去工作是我的自由!”
“抱歉,請你跟我回去一趟,程序問題,請乾月小姐配合!”中國男人回頭讓那人放下手。
“如果我不呢?”
“那麼我很抱歉,你的設計屋恐怕會有不笑的麻煩。”
乾月眯起眼睛,“威脅我?”
雖然平日的乾月都是一副大姐姐的模樣,但是她在圈子裡可是有名的冷豔美人,誰敢輕易得罪她,絕對吃不了好果子!
乾月突然揚起手衝向那個攔住她的人,對方立刻伸手下意識擋住,結果乾月嘴角勾起,一腳上踢,對方猝不及防,竟然被踢中了痛處。
“乾月,你妨礙司法公正,我們必須把你帶走。”外國男人一聲令下,後面的兩個人立刻給乾月戴上銬子,要把人帶走。
乾月瞪手上的手銬,她竟然會有一天帶上這個?無法相信!
“放開她!”一道冷沉的聲音從遠處靠近。
顧川銘身穿一身大衣,臉色平靜如水,看不出任何表情,眼裡深沉如潭,讓人什麼都揣測不出來,“這是中國的地盤,抓人之前最好想到足夠的理由!”
來人一臉熟悉顧川銘的模樣,外國男人一臉不罷休的模樣,“顧,這個人妨礙我們抓人,我知道你跟她的關係,你要爲她開脫嗎?”
顧川銘看了乾月一眼,回頭看向他,“強森,乾月是有名的設計師,她的工作室每天都會有工作,一旦一天不在,第二天她的新聞就會上頭條,你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已經到了,而且開始抓人了嗎?”
強森似乎一點都不瞭解中國的媒體力量,笑着開口,“媒體而言,打個招呼就夠了。”而他身邊的中國男人卻很清楚,此刻也皺起眉來,“把人放了!”
“白閃!你在做什麼?”
這次行動,強森作爲國際支援和行動處負責人白閃是搭檔,白閃喊了放人,後面的人就把乾月手上的銬子取下來。
白閃看向乾月,“乾小姐,請離開!”
“我自然會離開!”乾月活動一下手腕,看向顧川銘,“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公事,你快走吧!”
乾月識時務者爲俊傑,看到情況的確不妙,撇撇嘴也不打算在這裡跟顧川銘算老賬,轉身離開了。
開車老遠之後,從後視鏡裡看到,顧川銘還是一個人跟那些人風中對抗,而且她似乎,不知道是不是幻覺,還是心理作用,感覺顧川銘瘦了!
白閃是一個只有180高的瘦小夥,如果放在人羣裡絕對會讓人誤以爲這是個普通的男人,但是一雙精明的眼睛,卻像毒蛇一眼釘在顧川銘身上,“顧川銘,你來做什麼?你跟蘇晴然有親屬關係,你不能涉及她的案件,我來之前給你發過一份國際聯盟的文件!”
白閃和顧川銘,從一開始劇被國內外的緝毒行業的人拿來做比較,比着比着從來沒有交集的兩人似乎也在冥冥中開始注意對方,只不過顧川銘身邊的人不認識白閃,對他沒有好感,屬於崇拜顧川銘的兄弟同事一派。而白閃一人隻身國外,身邊都是不同皮膚的人,沒有了同胞愛,就只能被白種人和黑種人各種嫉妒打壓,最後讓他莫名對顧川銘有了敵意。
顧川銘冷冷地開口,“我已經跟蘇晴然離婚了,這件事你可以去查。而且我今天來是執行我們之前的案件,與你們的事無關!”
兩白閃和顧川銘兩不退讓,最後顧川銘從他身邊走開,轉身離開。
知道了蘇晴然已經離開,顧川銘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在心裡隱隱抽痛,她懷孕了,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開心,就必須把她隔絕到危險區域以外。
肖邦的音樂響起,這是他的手機鈴聲,最近顧川銘失眠了,作爲一個軍人頭腦隨時要保持清醒,所以他不能吃安眠藥。
拿起手機,放到耳邊,“怎麼了?”
“川銘哥,有你的快遞,我幫你簽收了。”陸馨兒抱着快遞搖了搖,還是不清楚裡面是什麼。
“知道了。”陸馨兒已經住進他家,無法阻止,離開他,陸馨兒就開始絕食和哭鬧,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可愛懂事。
陸鵬飛開車到他跟前,顧川銘上了副駕駛座,“去蘇家舊別墅!”
如果當時真的是方巖推蘇南郭下樓,總會有些蛛絲馬跡出現的。
“嗯。”陸鵬飛看向後視鏡裡,“那夥人提前來了。”
“不過撲了空。”
陸鵬飛握着方向盤,明明知道不太好,卻還是忍不住開口,“你跟我妹妹……”
“我會負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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