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慕遠航的反應很是冷淡。
“真的?”女孩兒半信半疑,扭頭看了眼旁邊的中年男人,隨後看向慕遠航,“航哥哥,你把手機借我玩玩好不好?”
聞言,慕遠航蹙眉,目光沉沉的看了旁邊的女兒一眼,“心雨,不要胡鬧。”
被稱作心雨的女孩兒聽了這話,滿臉不情願,嬌嗔一聲,“我是你未婚妻,借我看一下又怎樣?”
慕遠航不回答。
他心知肚明,秦心雨之所有這麼大膽,是因爲另外一個人在。
今天是固定和秦家人聚餐的時間,不光他的未婚妻秦心雨到了。
秦家家長秦亦揚,還有秦墨白也到場。
大概是因爲家人都到場,才讓秦心雨有如此底氣。
但是慕遠航可不是容易妥協的人。
看慕遠航不搭理自己,秦心雨有些委屈,她轉眼看着旁邊的中年男男人。
“爸爸,你看他……老是對我愛理不理的。”
秦亦揚咧嘴一笑,看着女兒的目光滿是——寵——溺,“心雨,你不是小女孩兒了,別這麼任性。”
慕遠航的看了秦亦揚一眼,微笑不語,那眼神好像在說:即便是個小女孩兒,也不會像秦心雨這樣。
秦心雨哼了一聲,嘟着小-嘴不滿的看着面前的餐點,“我這哪裡是任性,平常都找不到他人,
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他的未婚妻了。”
秦亦揚淡淡一笑,瞥了一眼專心切牛扒的未來女婿,伸手拍了拍女兒的肩膀。
“快吃吧,傻丫頭,男人爲事業忙碌是好事。”
秦心雨嘟囔着,“如果是忙女人的事情怎麼辦?”
聞言,秦亦揚一愣,“傻丫頭,又在胡說八道。”
慕遠航卻在這個時候起身,“我去下洗手間。”
話音落地,人已經站了起來。
看着他除了包廂,秦亦揚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轉而嚴肅起來,
“心雨,以後這種話,不要在遠航面前說,尤其是如果你還想嫁給他的話!”
“爸爸!”秦心雨表示不理解,滿臉幽怨。
一旁的秦墨白也忍不住附和,“如果我是遠航,我聽了都會不高興!心雨,你說你
長這麼漂亮,
智商怎麼老是讓人着急?如果你想嫁給他,就不要做讓他厭煩的事情。”
想到家裡兩個-寵-愛自己的男人都在數落自己,就因爲剛剛那幾句話,秦心雨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可看着爸爸和哥哥都一臉認真的樣子,她只能點頭答應,“知道了,我以後不說就是了。”
秦亦揚嗯了一聲,“快吃吧。”
過了一會兒,慕遠航回來。
看他臉色淡淡,看不出喜怒,秦亦揚微笑道:“遠航啊,剛剛心雨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她從小就是被我-寵-壞了,愛耍小性子。”
“我知道。”慕遠航臉上保持着得體的微笑。
既不顯得無禮,又讓你覺得摸不透他的心思,更讓你挑不出任何不對的地方。
這樣人的其實最是難看透,除非他願意把最真實的一面顯露在你面前。
秦亦揚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
聚餐完畢,秦心雨想讓慕遠航再和自己多待一會兒。
慕遠航拿出公事公辦的態度,拒絕她的要求。
“改天,我還有事要處理。”
說着,慕遠航轉眼看向秦亦揚和秦墨白,“叔叔,我先走了!”說着,又對秦墨白點頭,隨後,轉身離開。
“航哥哥!”秦心雨不甘願的跺了跺腳,心裡覺得委屈,卻又很無奈。
秦墨白無奈的嘆息一聲,“看見了吧,你就是這麼把你男人趕走的!”
“哥哥!”
“你哥哥說的沒錯。”秦亦揚表示贊同,其實,他心裡還有個更大的擔憂。
像慕遠航這樣的男人,不是一般女人能夠駕馭的,除非他自己願意讓你抓着他,要不然,根本難以把握。
……
旅遊完回來的第一天,若若趕緊到醫院去看望媽媽。
兩母女相見,兩人都是喜笑顏開的。
尤其若若,去旅遊玩回來之後,心理面的鬱結幾乎消散。
而且,她此刻的心裡是比較放鬆的,可謂是心無旁騖。
所以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很活潑的,不再像先前那樣,儘管在笑,可依然覺得她心事重重。
楊欣這個做媽媽的
,看在眼裡,滿心的安慰。
“對了,若若,你和致遠……”
忽然提及溫致遠,若若神情一僵,看着媽媽的眼神有些躲閃。
楊欣見狀,不由蹙眉,“怎麼了?”
掙扎了一會兒,若若還是打算將實情相告,“媽媽,我和他已經分手了。”
聞言,楊欣一愣,好半天才拉着若若的手,喃喃道:“對不起,媽媽不應該提這件傷心事。”
若若卻搖頭,“媽媽,沒事的,這大概就是命吧,我沒膽子違抗天命,只能接受命運的安排。”
楊欣欲言又止,眼神漸漸變得複雜起來。
聽着女兒的話,她沒由來的想到了許多許多的事情。
命運麼?或許吧。
十九年前的那一晚,現在的一切,也都是命運的安排。
……
剛好這天是到上繪畫課的時間,離開醫院之後,若若便到了繪畫培訓機構。
只是見到老師以後,她要求轉班,想學習油畫。
大概是因爲這次旅遊的緣故,出去外面走走看看了,忽然覺得比起國畫的清雅高貴,她更喜歡油畫的顏色。
應該說,她更喜歡豐富多彩的生活。
就像油畫一樣,那麼多的顏色,層層疊疊,繪成一副美麗畫卷,看起來很有成就感,而且,會讓你感覺很豐盛。
想起這次旅行,除了沿途所見到的風景,還有那份愉悅的看風景的心情以外,還有慕遠航的緣故。
雖然那天發生的事情不太好,但是,事後見到慕遠航,卻讓她心裡覺得很踏實。
而且,若若心情這樣輕鬆,絕大部分是因爲他的話。
她想着,如果他解除了婚約,那她和他就算有來往,也不會再被冠上帽子。
……
離開繪畫培訓機構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若若蔥蔥下了樓,一路小跑着到了公車站。
想着快點坐上車回家。
卻不了在路口轉角被人堵了去路。
“你,你怎麼在這裡?”若若驚訝的看着面前人。
大概是因爲在L市被流-氓堵路的經歷,讓她對半路出現的人有種莫名的害怕。
哪怕是認識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