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原本很淡定的慕遠航也因爲即將知道的檢查結果,顯得有些期待。
若若呢,只剩下緊張和不安了。
到了檢查室門口,若若竟然生出了一份臨陣脫逃的心思。
可是在慕遠航那認真專注的目光注視下,若若還是鴕鳥一樣的進了檢查室。
只是……
在醫生正要叫她躺上去擦拭顯影劑時,若若卻忽然感覺到身子有股暖流從某個地方涌了出來……
這是……大姨媽光臨的感覺。
她身子一緊,有些結巴的看着醫生,“不好意思,內個……醫生,我好像例假來了……”
醫生:“……”
檢查結果,若若果真是大姨媽來了。
她沒有懷孕。
懷揣着這個結果,若若鴕鳥一般的走出了檢查室。
知道自己沒懷孕吧,這心裡又若有所失,好像有些慶幸,又好像有些失落,總之很複雜。
見到慕遠航那期盼的小眼神,若若忽然有些愧疚了。
“怎麼這麼看着我?”慕遠航攬住她的肩膀,“檢查結果怎樣?”
若若支吾了一會兒,訥訥道:“沒有懷孕,內個……例假剛剛來了。”
慕遠航愣了幾秒,隨後啼笑皆非的說:“鬧了場烏龍,先走吧,到車上再說。”
說完,慕遠航扭頭看着唐昊,“你在這兒等報告。”
“是,慕先生。”
……
上了車,若若再也憋不住話,直接了當的問:“慕叔叔,你很失望是不是?”
雖然他剛剛說話語氣雲淡風輕的,可若若卻從他眼神裡看出,他其實有些失望的。
“你很想要一個孩子是不是?”她又問,心底裡沒由來的有種罪惡感,怎麼,竟然沒有懷上?!
這種心理真是矛盾極了。
一開始很害怕有,可見到他這麼期望的樣子時,就希望有。
現在好了,知道是真沒有,竟然越想越是失望。
慕遠航搖了搖頭,“孩子的事情不強求,先前我其實也沒想過這個時候要孩子,
只不過早上的時候說起
來,就開始有了期望,忍不住想到有孩子之後的狀況,
領了證,結了婚,有了孩子,我們也算有個小家了,光是想想就讓人很憧憬。”
若若有些可惜的嘆了聲,“可是,還沒有孩子噢。”
慕遠航莞爾一笑,“傻阮阮,日子還長,你我都還年輕,還怕懷不上孩子麼?”
說的也是。
“沒有也好,沒有的話,我們可以按部就班的來,先結婚,然後蜜月,再然後才準備要孩子!”
“對。”慕遠航伸手把若若抱坐到自己腿上,低頭盯着她清亮的眼睛,柔聲問道:“想去哪兒蜜月旅行?”
“要提上日程了嗎?”
“你想的話,我可以安排一下,最快明天可以去。”
聞言,若若心中一喜,不自覺的對蜜月旅行很嚮往,“真的嗎?我聽說馬爾代夫是蜜月旅行的天堂,要不然我們去馬代?”
“隨你,只要你喜歡就好。”慕遠航一臉-寵-溺。
若若卻又改了主意,“可是既然是蜜月勝地,那一定有很多人的,我們都不喜歡熱鬧,要不然選個安靜一點的地方,可是哪裡安靜?”
“既然是旅遊勝地,哪裡都會多人,只是看你什麼時候去,而且,這種時候湊一湊熱鬧也未嘗不好。”
“也對噢!”若若贊同的點了點頭,“那暫定去馬爾代夫……”話到一半,若若卻又忽然住嘴,隨後訥訥的說:“可是我們還沒有領證呢……”
“彆着急,你不是說按部就班來嗎?這些事情一件件來完成就好,至於現在,你剛來了例假別操心那麼多,我送你回去,這兩天哪兒都別去了,在家好好休息。”
“嗯,知道了!”若若抿着嘴,笑盈盈的在慕遠航臉上親了一口。
想到某一天要到來的蜜月旅行,若若的心情是越發飛揚愉悅,也很憧憬。
和慕遠航結婚,度蜜月,想想都讓人好向往呀。
……
一個星期後
若若到醫院看望寧百合。
經過一個星期的修養,寧百合的傷好了大半,傷口癒合,而且裡面在長肉了。
傷口長肉的
時候,會有些癢癢的,寧百合對此很無奈,因爲她總會不自覺的想要去撓,可是某人卻總是抓着她的手,就是不給她撓。
若若到病房裡的時候,就聽着寧百合跟某人在拌嘴。
這個某人自然就是許向東了。
看得出來,經過這件事後,許向東和寧百合之間似乎更加親密了,感情似乎也更加深。
只不過寧百合這帶着小潑辣的性子,見到許向東那痞痞壞壞的樣子就忍不住想打擊他。
哪怕當着若若的面,寧百合都忍不住打擊許向東。
後面,若若實在看不下去了,咳嗽了兩聲,提出要走。
寧百合卻把臉一橫,憋屈道:“阮若若,你個沒良心的!纔來這麼一會兒就要走!還人認不認我這個朋友啊!”
若若窘着一張臉,“學姐,我是怕我在這兒會打擾你跟許先生啊……”
“打擾個屁啊!”寧百合氣呼呼的哼了一聲,扭頭瞪着許向東,“聽到沒有,你快出去!我要跟若若聊天!你不要再這兒礙我的眼!”
許向東臉色有些陰沉,扭頭看着若若,“她的傷口在長肉,會忍不住想撓,麻煩嫂子幫我看着她。”
說完,邁步走了出去。
若若被他這一聲嫂子叫的有些懵,直到停到關門聲,她這纔回過神來。
這怎麼突然就把嫂子給喊上了?
寧百合原本跋扈的氣焰也因爲門關上之後,瞬間萎靡下來。
她有些懨懨的靠坐在那兒,低聲嘆息着:“終於把他給趕出去了。”
若若回過神來,坐在寧百合身旁,不解的問:“學姐,你怎麼了?幹嘛趕許先生出去呢?”
寧百合卻心事重重的搖頭,“若若,你不懂。”
若若不解,“我是不懂啊,不懂你幹嘛這兇巴巴的對許先生,你先前受傷的時候,許先生他真的很緊張你。”
寧百合沒有說話,神情中隱隱透着悲慼的感覺。
若若訥訥看了她半天,試探着問:“學姐,你該不會這幾天都這麼兇許先生吧?”
寧百合嘆了口氣,好像認命一樣的說:“不兇他,難道要討巧賣乖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