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相擁着的兩人,此刻緊緊糾-纏在了一塊,就連氣息都交融在了一起。
若若洗完澡的裝束還像平常那樣,及踝的連衣睡裙,裡面一件寬鬆的吊帶棉衣,還有一條小內內。
雖然剛剛出門來的時候多穿了一件外套,但對慕遠航來說,想要脫下太容易。
而且,每次吻她的時候,總有一種走火入魔無可自拔的感覺,情不自禁就會想要更多。
察覺到他探入裙底下的大手,若若悶哼一聲,下意識摁住他的手腕,卻發現手在發軟。
“慕,慕先生……不,不要。”
一聲輕喘將慕遠航的神志收攏回來,他緩緩停止了動作,手規規矩矩的收攏,與此同時將她把衣服攏好。
“不要什麼?”鬆開她的脣時,瞥見那誘-人的脣色,又有些情不自禁的吻上去。
若若心慌意亂,感覺嗓子眼好像被卡了什麼東西,她有些艱難的擠出一句話來,“這是在車裡面……”
努力想提醒他什麼,但到了慕遠航的耳朵裡,卻完全變了意思。
“呵,你的意思是,在牀一上就可以了?”慕遠航笑着問,說話聲音滿是蠱惑的味道。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幾個意思?嗯?”
“慕先生……”
“叫我名字。”
“唔……”
感覺到她的身子在微微發抖了,慕遠航這才愛不釋手的退開。
卻並沒有擡頭,免得讓她看見他眼裡太過濃郁的谷欠火,被嚇到。
此時此刻,是真想和她做點什麼。
但她的反應,顯然還沒做好準備。
雖然早就有過一次哪方面的經歷,但既然她不願意,他也不想勉強她。
只是這麼近距離的摟着她,卻非常考驗他的自制力。
“小妖精,明知道我對你情不自禁,還穿成這樣誘一惑我,你說我是不是該就地把你辦了?”
“……”若若憋紅了臉,感覺整個身子都在發燙,男人的臉就靠着她的脖子上,鼻尖時不時還會碰到她的肌膚,
混着他那炙熱的氣息,有意無意的炙烤着她,讓她不自覺的繃緊腰板。
“我……
我,你,你說在你面前可以這樣穿,我剛是趕時間……”
“我知道。”慕遠航含糊的應了一聲,微微仰頭親-吻她脖頸,順勢往上,再次吻上她的脣。
他電話打過去,從接通,掛斷,再到她出現,不到五分鐘的時間。
她確實是匆匆趕下來的。
若若還以爲他真是情難自控了,心理面還在飛快的找尋着合適的藉口。
可這一次,他卻緩緩停了下來,脣角帶着笑容,攏好她的衣服之後,像抱着乖寶寶那樣,將她攬在懷裡面。
慕遠航人高馬大,身材是屬於倒三-角的那種,寬闊的肩膀讓人感覺很有安全感。
此刻被他這樣緊緊攬着,若若只覺得心中無比的踏實,甚至在想,如果這輩子都能這樣依靠着他的懷抱,那多好呀。
而慕遠航,其實也是這樣的想法。
攬着嬌-小的若若,慕遠航心裡同樣很踏實,而且因爲她的存在,他心裡那些不好的情緒也消散了很多。
也讓他不自覺的想要說點兒什麼。
“阮阮……”
“嗯?”若若悶聲應着,擡起臉卻因爲角度的關係,只看到他的下巴。
但在他開口的這一瞬,她卻能感覺到,他的情緒似乎起了小小的變化。
“明白。”慕遠航忽然沉沉的說了這麼兩個字。
“啊?明白?”若若呆住,還以爲他會來個長篇故事的敘說。
沒想到就這兩個字。
明白,什麼意思?
“我另一個名字。”慕遠航低下頭來,見到若若怔忪的呆樣,笑着解釋:“明明白白的明白。”
“慕明白?”若若眨巴着眼,差點兒要說成‘不明白’了。
“不,就是明白。”
“呃,姓明,單名一個白字?”
“嗯。”
若若微愣,很是不解,“誰給你取的名字啊,好有哲理的感覺,不,不對啊,你不是姓慕嗎?怎麼姓明?”
“五歲以前,我隨我媽媽的姓。”
“噢。”若若點點頭,第一次聽到他提及媽媽,不由自主的有些好奇,“你-媽媽……”
“她去世了。”
“……”聞言,若若
想打自己一巴掌,難怪他的情緒不太好,想來一定是想起媽媽了。
想着,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小臉努力往上蹭,貼着他的臉頰邊上,低聲說:“對不起,我不該問你這個的。”
“我沒怪你。”慕遠航面色淡淡,眼神裡卻劃過一絲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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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的抱緊懷裡的人,第一次感覺到自己不再孤單。
五歲的時候,媽媽忽然得了重病,沒辦法再撫養他,只能帶着他去慕家,找慕秉鈞相認。
等他認祖歸宗沒多久,媽媽也病逝了,臨終前,媽媽只對他說了一句話:小白,媽媽和爸爸都愛你。
他當時不懂,心裡想,既然你愛我,爲什麼要離開我,爲什麼要把我丟給另外一個女人,讓我喊她做媽媽?
還有那麼嚴肅的一箇中年男人,喊他做爸爸?
那一刻,他覺得孤獨,覺得再也沒有人會懂他的心,而他也漸漸封閉了自己的心。
面對親生爸爸,他喊不出口那一聲爸爸,所以喊了父親,那個女人則是喊做母親。
漢字這東西,博大精深,換另外兩個字,意思一樣。
但是感覺卻不同,他當時小小的心裡就覺得,他的媽媽只有一個,誰都取代不了。
二十六年過去,隨着年齡增長,他的心智也愈發成熟,越發懂得豎立堅-硬的保護殼護着自己,保護內心那一點點小小的脆弱。
可他心裡也明白,縱然他再厲害,也會有脆弱的時候。
而這脆弱的一面,他卻從來沒有對誰展現過,除了此刻,面對若若。
懷裡的人,是如此簡單的一個女孩兒,面對她他不用僞裝,甚至情不自禁就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展露在她面前。
這種感覺讓他在某種程度上,得到釋放,也得到慰藉,還有溫暖。
有她在,他知道以後不會再孤單。
想和她說:‘有你真好!’可是這話到了嗓子眼,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幾經躊躇,索性不說了,就這樣抱着她,他相信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真實。
兩人這般靜靜相擁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若若擡起小臉,仰頭看着他的俊臉,小聲問:
“慕先生,我可不可以喊你小白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