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源集團週年慶,幾乎在業界人所皆知,而晚笙會不會出席,莊爵會不會參加,成爲了衆多人人云亦云揣測的話題。
前一天的晚上,晚笙提了設計師送來的禮服,去了茵茵家,卻沒想到在門口看到了白子希的車,不禁有些詫異。
正要敲門的晚笙,卻聽到了房內門邊茵茵和白子希的對話。
“你走吧,我不會怪任何人的。”茵茵念着,隨即開了房門,晚笙聽到響動,頓時一愣,急忙躲在了一邊的牆邊。
白子希一聲嘆息到:“說到底是我把你拉下水的,如果爲了對付蘭可欣而徐黑子,而不能保全你,你要我怎麼跟晚笙交代。”
“不需要交代,我和晚笙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茵茵說道。
“你無需爲了那一點點的小事,就把自己搭進去。”白子希說道,茵茵輕輕嘆了口氣到:“我得不到我最愛的人,那麼跟誰也都無所謂了,你應該明白,我只喜歡莊爵一個人。”
“就算你不能愛莊爵,也沒必要愛徐黑子。”白子希厲聲念道,繼而朝茵茵走了一步到:“你可以愛簡尚,南旭,邵嘉俊,我,甚至更多的好男人。”
“簡尚有若唯,南旭鍾情晚笙,邵嘉俊不會愛我,更多的好男人,我沒有時間和精力了,至於你……”
茵茵說着,朝白子希走近了些道:“你確實是個好男人,可是你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晚笙和WG上面,你捫心自問,你還有多餘的感情給另外一個女人嗎?”
白子希聞聲一時間無言以對,沉默了片刻,轉身朝櫃子上的禮盒看了過去道:“禮盒裡是我請知名設計師爲你量身打造的禮服,明天你需要它。”
白子希念着,便轉身朝外走去,可是走了一半,茵茵又喊住了他道:“這件事不要告訴晚笙。”
“我不能保證。”白子希說着。
茵茵聞聲,一個箭步朝其走了過去道:“算我求你,不要告訴陸晚笙,我不想她愧疚,也不想莊爵愧疚。”
白子希沒有作答,自顧的朝外走去,可是走到門口,卻又沉默的停了下來。
茵茵見狀,也不禁朝其看了過去。
“還有事嗎?”茵茵問道。
“我愛。”白子希念着,轉身朝茵茵看了過去道:“我可以愛你,就算我現在不愛你,我也可以慢慢去愛你,你不需要把自己給徐黑子,懂嗎,如果晚笙知道你這麼做,一定恨死自己,就算蘭可欣伏罪,就算徐黑子付出代價,就算,蘭夏出獄,她也不會原諒自己的,你難道不知道你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嗎?”
本來聽到白子希的話,茵茵是感動的,至少她知道有人是在乎自己的,可是聽到後面的話,茵茵卻傳來一聲冷笑道:“你在乎的原來不是我,是晚笙,你怕她自責,怕她傷心,怕她難過,所以用愛我的方式,讓我拒絕徐黑子。”
白子希聞聲,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茵茵聞聲朝外走來到:“你不需要這麼做,你只要不告訴晚笙,她和莊爵,包括任何人都不會知道。”
“人要愛自己,別人纔會愛自己,不管多少人的不在乎,自己也
要在乎,這樣纔有活下去的意義。”白子希勸道。
茵茵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其實我一直很不解,爲什麼,那麼多人都喜歡晚笙,邵嘉俊,南旭,你,莊爵,爲什麼我身邊所有的人都愛她,可是後來我漸漸明白了一句話。”
茵茵說着,輕輕笑了笑道:“愛一個人根本不需要理由,就像我,從來都知道莊爵是晚笙的,卻還是領悟了什麼叫做情不自禁,所以每當我想到自己的時候,就不願再去想你們每一個了。”
白子希聞聲,輕輕嘆了口氣,看了看錶到:“時間不早了,明天你可能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先回去了,如果……如果你能好好想想,改變心意,我說的話,會一直有效。”
言罷,白子希便轉身朝自己的車子走去,繼而上了車,可是在車子開走之前,茵茵卻上前一步道:“如果晚笙現在愛的是你,你說的還有效嗎?”
白子希聞聲,立時有些發呆,但是卻沒有回答,徑直開走了車。
這個問題,顯而易見,不只是茵茵知道,晚笙知道,白子希也很清楚,如果他愛的人愛自己,而自己怎麼會去愛一個不愛的人。
晚笙靠在茵茵的牆邊,躲在暗夜裡,像座雕塑一樣被海風吹着,看着離開的白子希,看着回到屋裡的茵茵,聽着關上的門,不禁掉下了眼淚。
晚笙不知道自己在牆邊躲了多久,直到莊爵的電話打了過來。
“你在哪呢,快下雨了,開車了嗎?”莊爵問道,晚笙愣了愣道:“開車了,我……我從艾莎拿了禮服。”
“南旭說你早就回來了,爲什麼還沒在家呢。”莊爵說着,便從屋裡走了出來,可是剛要上車卻找晚笙,便看到了白子希。
“老白來了。”莊爵在電話裡說道,晚笙不禁一愣到:“你留住他,我馬上就到了。”
“好,路上慢點。”莊爵說着。
晚笙掛了電話,抹了抹臉上的眼淚,朝車子走去。
開車回到家裡的時候,天上已經下起了雨,莊爵和白子希站在屋外的房檐下說着什麼,在看到晚笙的車子的時候,莊爵撐着傘朝晚笙走了過去。
“你去哪了,這麼晚纔回來。”莊爵說道,晚笙愣了愣到:“我去CC酒吧了,耽擱了一會,回來晚了。”
“來,禮服給我拿着。”莊爵念着,接過了晚笙手裡的禮服道:“你要他們送來不就行了,還要自己去拿。”
白子希聞聲,朝晚笙笑了笑道:“是啊,他們應該很樂意給你送禮服纔對。”
“這禮服不是我的,是我要南旭給茵茵做的,只是回來的路上下起了雨,沒有往她那去,哦,對了,你幫我送去吧。”晚笙說着,朝莊爵看了過去。
莊爵不禁一愣指着自己到:“我?”
“是啊,難道是老白?”晚笙笑着道,白子希聞聲微微一笑道:“其實,我可以待會走的時候,順路……”
“不用,反正你閒着也是閒着,你去就是了,反正也不太遠,現在她肯定也還沒睡。”晚笙說着,便自顧的朝屋裡走去。
“喂,你是說真的嗎,我可以要莊華去。”莊爵
說道。
“莊華和手下在巡視,要半個小時才能完工。”晚笙說着,隨即朝金魚到:“上次那個巴西的咖啡。”
白子希聞聲,不禁一笑道:“咖啡被南旭拿走了。”
莊爵看着坐在客廳裡聊天的兩個人,一聲嘆息,拿着禮服朝外走去。
“南旭這傢伙什麼都搶,那咖啡可是茵茵特意留給莊爵的。”晚笙念着,朝金魚到:“隨便吧。”
“是,太太。”金魚念着,轉身而去。
白子希見狀,朝晚笙笑了笑道:“你爲什麼非要莊爵去送禮服呢。”
“哦,省着他礙事啊,我跟你有事情要談。”晚笙說着,白子希不禁一笑,有些吃驚的朝晚笙看了過去。
莊爵到茵茵那的時候,茵茵正在看白子希送來的禮服,開門看到莊爵,茵茵也很詫異。
“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晚笙呢。”茵茵問道,隨即忙讓開了門,莊爵笑了笑到:“晚笙要南旭公司做了禮服,特意要我送了過來。”
“禮服?”茵茵念着,不禁朝桌上的禮服看了過去,而莊爵也注意到了茶几禮盒裡的白色禮服。
“這禮服?誰送來的,蠻漂亮的。”莊爵念着,朝茶几走了過去。
“白子希送來的。”茵茵念着,接過了莊爵遞過來的禮服,也放在了茶几上。
“白子希?這傢伙居然也不做聲,對了,你看看晚笙給你準備的。”莊爵說着,茵茵便笑着拆開了禮服的盒子。
淡藍色的禮服,珠光寶氣,十分耀眼。
莊爵看着茵茵拆開的禮服,不禁有些吃驚到:“這禮服造價不菲,單單是這上面鑲嵌的鑽石也相當的昂貴了,你穿這衣服去參加週年慶,壓過了蘭可欣,豈不是要惹大麻煩了。”
“是我要晚笙準備的。”茵茵說着,莊爵眉頭一皺,繼而反應過來到:“不是吧,明天,我以爲我們商量的是BO集團的晚宴。”
“我和晚笙臨時改了主意,就是明天,只要我的風頭蓋過蘭可欣,她就會方寸大亂,這次一定要讓蘭可欣離開徐黑子這個庇佑。”茵茵說道。
“可行是可行,但是……”莊爵若有所思的念着,繼而擡眼朝茵茵到:“徐黑子色膽包天,你代替了蘭可欣,他難保不會對你動心思。”
“晚笙的意思,是解決了蘭可欣,就要我離開昌源。”茵茵說道。
“那也好,反正你做的已經夠多了。”莊爵說道。
茵茵微微一笑,繼而起身道:“可是我不想走,晚笙就是爲了想要我快點擺脫昌源,回去BO幫她的忙,纔會急着孤立蘭可欣,可是如果我能在徐黑子那,或許可以有更大的用處。”
“我覺得還是趁早離開那個是非之地,現在我們還有一步棋,不需要你留在那邊。”莊爵說道。
“艾歌嗎?”茵茵到。
“艾歌要留在這邊的,那邊的消息自然不能打探到,而我好不容易站穩了腳跟,不應該就這麼走了。”茵茵說道。
“但是……”莊爵念道,還沒說完,茵茵便開口到:“你們放心,我不會讓徐黑子佔便宜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