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爵聞聲不禁有些疑惑和吃驚,看着靠在牀頭的莊卿山,一時間愣在原地。
晚笙也一樣,滿臉都是困惑。
莊爵和晚笙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房子裡的人明顯少了很多,但是卻只是退到了門外而已,房子外的花園裡,蘭可欣看着出來的莊爵和晚笙,笑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要走啊。”蘭可欣笑着道,莊爵不予理會,拉着晚笙便自顧而去。
管家送莊爵和晚笙上了車,看着車子遠去,才掉頭回來的,但是剛走到蘭可欣附近,蘭可欣便朝其迎了過去,擋住了管家的去路。
“你幫我轉告老爺子,就說,如果他如果不給我想要的,我就不客氣了。”蘭可欣淡淡道,管家沒有作答,徑直而去。
蘭可欣看着離開的管家,朝旁邊的人揮了揮手到:“查,要人查陸晚笙,給我查的徹底點。”
“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晚笙問道。
“什麼很奇怪。”莊爵脫口到,看了晚笙一眼。
“你剛纔在樓上和蘭可欣吵架,之後在欄杆旁讓那些人離開……”晚笙若有所思的說着,莊爵點了點頭到:“怎麼了?”
晚笙沉默了片刻,擡眼朝開車的莊爵看了過去道:“沒什麼,可能是我多想了。”
莊爵愣愣的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他想的全是莊卿山調查晚笙的事情,倒是沒有注意晚笙所說了什麼。
再回到莊家,晚笙有種恍然一夢的感覺,上次從這離開的時候,她真的以爲,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再回來了。
“少爺,少奶奶。”金魚站在大門外連連喊道,晚笙聞聲不禁笑了起來朝莊爵到:“金魚來接我了。”
“他是想我了。”莊爵念着,晚笙愣了愣笑着道:“什麼想你了,就不能想我嗎?”
“我要幫他升級啊,親愛的。”莊爵笑着道,隨即下了車。
晚笙一下車,金魚便迎了過來和晚笙擁抱。
“打住, 男女授受不親。”莊爵說道,拉開了金魚,拉着晚笙朝房子裡走去。
“少爺,少奶奶。”門裡站着很多下人,女傭,保鏢,整整齊齊的站在了兩邊,各兩排,全部俯首拘禮,晚笙頓時愣了,朝莊爵看了過去低聲道:“這什麼意思?”
“從今天起,陸晚笙就是莊家大少奶奶,你們要謹守自己本分,主僕之分,妄爲善論者,別怪我不客氣。”許美卿在二樓欄杆旁高聲說道。
晚笙和莊爵聞聲不由的朝樓上看了過去。
“是,太太。”衆人齊聲道。
莊爵看着二樓的許美卿,不禁想起了那份什麼婚前協議,轉頭朝晚笙道:“你和金魚先上樓。”
“你去哪?”晚笙念着,忙拉住了莊爵。
“沒事,我只是和她聊一聊。”莊爵說着,拉開了晚笙從旁邊的樓梯朝樓上走去。
許美卿見狀,將目光從莊爵身上,挪到晚笙到:“去過你大伯家了嗎?”
“去過了,我們剛從那回來。”晚笙衝許美卿說道。
許美卿點了點頭,轉身而去。
“你們都下去吧。”晚笙朝衆人念道,隨即和金魚朝電梯走了過去。
許美卿看着上樓的莊爵,挪步到不遠處的小廳裡,坐了下來。
“你大伯跟你說的吧。”許美卿脫口到,還沒走到跟前的莊爵聞聲不由得放慢了腳步,隨即朝許美卿坐了過去到:“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您怎麼能讓晚笙籤那些不平等的婚前協議呢。”
“你一定以爲我是因爲當年自己的遭遇而爲難陸晚笙是吧。”許美卿說道,將一杯茶放在了莊爵面前。
“有那麼一點關係吧。”莊爵說道。
“你不用覺得生氣,也不用替陸晚笙爲難,我這個人,你是最清楚的,我在莊家這麼多年,失去了很多自我,放棄了很多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都是爲了你,都是爲了這個家。”許美卿若有所思的說着,繼而朝莊爵看了過去。
莊爵重重的點頭道:“對,您說的對,我相信,我明白,我都懂你的付出,可是那些條例不需要對晚……”
“如果她不背叛你,不背叛這個家,那些協議對她也是沒用的,因爲協議的內容,都會在三十年後失去對她的束縛和不平等,你應該明白,我是怕她變成第二個蘭可欣。”許美卿說道。
“可是……”莊爵念道,還沒說什麼,許美卿便開口道:“她真的愛你,協議對她就沒用,反之這協議就是最好的保護你的方式,她都答應了,你還糾結什麼。”
莊爵聞聲頓時有些啞口無言,沉默了片刻朝許美卿道:“你是不是在條例裡有一條,不會給晚笙名下任何財產。”
“是的。”許美卿說道。
“我給的也不可以是吧。”莊爵問道。
“沒什麼可以不可以,只是萬一分道揚鑣,她手裡不能有任何莊家的財產,一毛錢也不準有。”許美卿說道。
莊爵愣愣的點了點頭道:“好,我明白了,我知道了。”
莊爵念着,起身朝樓梯口走去。
許美卿見狀,忙起身到:“你見到你伯父了吧,他有說財產的事情嗎?”
莊爵沉默了片刻,轉頭朝許美卿搖了搖頭道:“沒有,他只是把奶奶留下來的東西給了晚笙。”
許美卿聞聲點了點頭,哦了一聲,便再沒說話。
“你有沒有想我啊。”晚笙邊收拾東西邊朝更衣間幫忙的金魚問道。
“有,當然有,你們都不回來,我已經很久沒做飯了,很無聊的,我一般都會睡覺,不過說明書說,不能一直充電,所以我……”金魚說着,但話沒說完,晚笙便笑着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邊充電,邊遊戲。”
“你不要告訴少爺,他會拆了我的。”金魚說道。
晚笙笑了笑道:“不會的,他剛纔還說要幫你升級呢。”
“不用啊,我自己升級了。”金魚說着,晚笙愣了愣一臉吃驚的朝金魚看了過去,剛要說什麼,莊爵便走了進來厲聲喝道:“自己升級,你小心走火入魔,到時候我可不管你。”
“沒有,沒有,很OK的。”金魚念道,莊爵上下打量了金魚一眼道:“待會把第二塊芯片給我,我幫你看看。”
“不要吧。”金魚帶着幾分哀求念道,莊爵一愣轉頭喝道:“你是在跟我撒嬌嘛,誰教你的。”
“好了好了,你沒事幹嘛拿它芯片啊。”晚笙念着,朝金魚到:“別理他,做飯去,我餓了。”
“好的,沒問題,我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我這就去下廚。”金魚說着,轉身朝外走去。
莊爵一聲輕嘆,笑着拉過晚笙到懷裡到:“你這麼護着他,他以後不會聽我的了。”
“聽我的也可以啊,最多我聽你的。”晚笙笑着道。
“你真的聽我的的話,就不會籤那個什麼婚前協議了。”莊爵突然變得認真道。
“無所謂啊,籤就簽了。”晚笙念着,轉身朝更衣間走去到:“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也不會放在心上的,就是籤個字,讓你媽安心嘛。”
莊爵嘆了口氣朝晚笙跟了過去道:“協議內容是什麼,給我看看。”
“你不是應該知道嘛。”晚笙轉頭到。
“知道,但是不知道你籤的是不是和我知道的一樣。”莊爵念道,晚笙搖了搖頭道:“我沒有協議啊,我只是簽了名字。”
“不是吧,你連協議都沒拿?”莊爵吃驚到。
“是真的。”晚笙定定道,轉頭朝莊爵看了過去,沉默了片刻到:“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太見外了,不過我知道你讓我幫什麼。”莊爵說道。
晚笙有些吃驚的看着莊爵道:“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你是不是想讓我幫忙調查你自己啊。”莊爵說道,晚笙愣了愣,繼而點頭到:“是啊,其實你也已經把我調查的很清楚了,可是你大伯卻說比你調查的還要清楚,所以我想知道他究竟查到了什麼,也許他查到的東西,是我自己都不知道的。”
晚笙若有所思的說着,繼而坐在了更衣間的坐塌上。
莊爵重重嘆了口氣,朝晚笙坐了過去道:“其實說起來,應該也沒什麼,恐怕是你親生父母的事情,你還記得些什麼嗎?”
晚笙一聲苦笑道:“怎麼可能會記得, 我從有記憶就在現在的父母家了,他們說我是孤兒院裡領養的,當時他們一直沒能生個孩子,所以想抱養一個,我是四歲的時候,到他們家的,之前的記憶很模糊,幾乎不記得了。”
“我會幫你查的,至少我會查到伯父查到的東西。”莊爵說着, 晚笙笑了笑,轉頭朝其看了過去道:“你平時把自己說的這麼厲害,現在是用武之地了,你伯父都可以查到,你沒道理做不到吧,如果你什麼都查不出來的話,可是要接受懲罰的。”
“懲罰?不如罰我每天晚上都陪你吧。”莊爵笑着道,朝晚笙湊了過去。
“你本來就是每天都陪我啊。”晚笙言道。
“白癡,我說的陪不是這個陪,是那個陪。”莊爵笑着道,將晚笙一把抱了起來。
“喂喂喂,大白天的,我警告你……”晚笙喊道,但下一刻卻被莊爵扔到了牀上。
就在兩個人在房間親密打鬧的時候,門口傳來兩聲乾咳聲。
晚笙和莊爵頓時一愣。
“抱歉,打擾兩位了,不過有客人到,兩位也來接待一下啊。”簡尚雙手環抱倚在門邊念道。
莊爵一聲嘆息和無奈,抓起晚笙身邊的抱枕朝門口砸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