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她,又手指尖朝上的指了指。
22歲的蘇淺淺也跟着指了指,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組長無可奈何,索性不再往下說。
“師傅,你說說嘛,這個是什麼意思!”蘇淺淺又比劃了一下。
組長又受不了的搖頭。“沒見過你這麼笨的!”
“我纔不笨呢!”
“你是不笨,是單純!”
“單純?單純還不是傻瓜,我纔不是!”
18歲的時候她單純,但是22歲,經歷大學四年全部是自己兼職讀下來的她來說,絕對不單純了。
“自己領會吧!”組長是沒有辦法把話說透的。
蘇淺淺失落的眨眨眼睛。“還有兩個星期就考覈了,如果我真的通不過,就得從這裡離開了!”
“電視臺這種地方確實很難混,混好了光鮮華麗,要名有名,要錢有錢,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一出現立馬會被大富豪,政客名流的盯上。但是如果混不好,那麼好吧,就像我一樣,一輩子也只能當個小組長,讓年紀比我還要小的女領導,損來損去!”
“哎……”
“不過你還好,你是美女,還有機會!”
“美女有什麼用,沒錢沒勢的!”蘇淺淺心裡頗不是滋味。
如果爸爸還是她的爸爸,現在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雖然爸爸不是大富豪,但是好歹在a城還有點位置的,想要把她留在省臺,找找關係,給點投資,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可是現在她沒有爸爸了,所以一切都變得難了!
……………………
第二天一早。
剛跑完一個住戶房子漏水,找不到樓上業主民生新聞的蘇淺淺,捧着在電視臺外面買來的雞蛋煎餅才啃兩口。
辦公室裡的電話就想了起來。
液晶顯示屏上顯示的是副臺長的電話,組長趕緊接起。“副臺,有什麼指示,您儘管吩咐!”組長畢恭畢敬,點頭哈腰的說道。
好像副臺長能看到似的。
啃煎餅果子的蘇淺淺還偷偷的笑着。
組長人對上級雖然挺能溜鬚拍馬的,但是對她這個新人還是很真誠的,所以看到他這一面,她就是想笑。
“找蘇淺淺啊?”組長又忽然說。
蘇淺淺聽到自己的名字,差點被嘴裡的麪糰嗆到。
這……怎麼提到她的名字了?
而且還要找她?
“好好好,我這就讓她過去!”組長掛了電話,朝蘇淺淺說。“小蘇,周臺長叫你現在去他辦公室一趟!”
蘇淺淺聽完不由暗暗皺起眉頭,聽聞此事的其他同事也都用眼角偷偷瞄她。
她不是沒有注意到大家那種緋議的眼神,硬着頭皮在大家的行注目禮下,無奈的走出辦公室。
乘着電梯,很快她來到了九層。
在九層的新聞部總管人事的副臺長辦公室裡,周國良坐在大班桌前,正用饒有興味的目光盯着走進來的蘇淺淺。
今天不想被白麗莎比下去的她,還特意穿了一條白裙子。
雖然挺保守的裁剪,不會貼身也不會顯她凹凸有致的體型。
可這件裙子套在她身上超級的合適,硬是穿出了一抹小性感,小清新。
辦公室裡黑色的鏡面映出她妖嬈的身影,蘇淺淺看到又皺起眉頭,彆扭不已。
該死,早知道就不應該爭這一口氣,今天就不該穿裙子來!
“周臺長,您找我有什麼吩咐?”她故意站得離辦公室很遠,離門很近。
進來的時候她也是特意的,沒有把門關上。
“小蘇啊,你來臺裡實習也快半年了吧?”周國良沒有繞彎彎,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眼神直白的打量着蘇淺淺,從臉看到腰,從腰看到腿,目光又慢慢的上移。
越看是越心癢難耐,腥味盎然,就差流哈喇子了。
蘇淺淺被打量得極不舒服,從她入臺不久周國良就注意到了她,有一次在電梯裡遇到,甚至直接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還說有什麼不懂的問題,工作中遇到了什麼麻煩儘可到九層來找他。
她不是傻瓜自然明白這其中是什麼意思,但是她不想靠什麼捷徑,還是想一切靠自己的努力。
恐怕是遲遲不見她去敲辦公室的門,第二個禮拜開始每天他都會到新聞記者辦公室走一趟。
每次都會多看她兩眼,把她看得賊毛。
甚至有一次還讓她去送文件,她藉着肚子疼,跑廁所讓別人送去了。
之後,他總算也是消停了。
所以在實習這段期間,她儘量的避開他,躲着他。
也許臺裡的美女夠多,幾個月來估計也就沒注意自己了。
可今天竟然被他召見,讓她真是膽突突的。
人家是主管人事的副臺長,能不能留在臺裡還不是他的一句話。
這人既不能得罪,又得討好的,但是又不能讓他佔到便宜。
真是太考驗她的智商和情商了!
蘇淺淺禮貌的一笑。“是!”
“還有兩個禮拜就要考覈了,你準備得怎麼樣?”周國良假裝像正常關心實習生的問道。
蘇淺淺認真的回答。“在積極準備!”
“嗯,好好準備着。你也應該知道我們臺啊,是整個行業的標杆衛視臺。央臺裡好多的著名主持人都是從我們臺裡上去的,能進我們臺,也就等於半隻腳踏進央視的大門了!”周國良慢條斯理的說道。
蘇淺淺點點頭。“是的!”
“你呀,可自己得認真的努力努力,是吧,方方面面的!”周國良繼續‘提點’。
蘇淺淺繼續回答。“是,我一定會按照周臺長的提點去辦!”
“哎,提點也說不上,就是我看你挺有發展前途的,人長得也有親和力,想着以後你一定能獲得不錯的成績。所以呢,也就挺爲你着急的。嗯,這樣,這週末有一個半私人性質的聚會,咱們臺的贊助商會在,還有省裡的一些領導。你也好好準備準備,也跟我去一趟!”
蘇淺淺瞬間頭皮發麻。
如果她現在馬上拒絕的話,那麼她就別想留在臺裡了。
所以,她恐怕也只能……答應?
“好!”
硬着頭皮,她很小聲的說。“那周臺長還有其他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