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淺淺眼圈再度紅了起來。“真的不懂,爲什麼這麼開朗的人會得這種病的!”
蘇淺淺想到了父親,想到了父親的背叛。
“一定是爸爸背叛她,和她離婚,冤枉她,她纔會生病的。”
“不要再追究這些了!”陸錦程及時打斷她的思路。“給大哥打電話了嗎?”
“打了,我哥說會盡快回來的!”蘇淺淺說。
“嗯!”
“我哥也不知道是爲什麼,這麼多年都不回來的!好像這個家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蘇淺淺的腦洞大開。“我懷疑他是不是在國外販毒?或者是惹上了什麼不該惹的人,然後……不想連累家裡人所以就一直不回來!”
陸錦程被她逗得啼笑皆非。“你恐怕真的是電影看多了,又或者看多了。你哥哥是非常本分的科研人員,不要亂想了。外國生活本來就與國內不同的,如果你想發展得更好,就需要比別人更加的努力。而且他們這種工作還是集體協作的,誰請假都會拖延科研的進展。常年不回來,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麼回事?那麼說來,我哥在國外也蠻不容易的!”
“他還是挺不錯的,至少這麼多年沒有讓爸媽擔心過,每逢節日,父母生日也會寄錢回來。也給萌萌和承承寄禮物回來,說明他還是很在意親情的。”
“你這麼一說,我對我哥的成見就少許多了,要不然這麼多年我還挺怪他的!”
陸錦程揉了揉她的腦袋。“你這小腦袋瓜裡每天都想着什麼?我真不清楚!”
“當然大叔也可以不用清楚的,因爲我也想有點小秘密,人沒有秘密那是多麼一件悲慘的事情!”蘇淺淺吐了吐舌頭。
“你睡吧,我去書房!”陸錦程說。
蘇淺淺拽住他的手臂。“去書房幹嘛?這麼晚了難道你還要工作嗎?”
陸錦程摸了摸她的小手。“我怕我在這裡會控制不住的要你!”
蘇淺淺的臉一紅。“大叔,有孩子在,你竟然……”
後面的話她已經說不出口,也不想說出口了。
陸錦程摸了摸她的臉蛋,沒有辦法的說。“誰讓你的皮膚這麼好,身材這麼好?即便已經懷孕三個多月,身材仍然凹凸有致,尤其我發現你的雙|乳比起之前又大了許多,很**,我很想摸……”
蘇淺淺簡直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緊抓着領口,低着頭道。“大叔,曦曦在這裡呢,你亂說什麼?小心孩子聽了去,去外面說我們會很丟人的!”
陸錦程苦笑。“所以我說我要去書房的,乖,你在這裡睡吧!”
“好吧!”蘇淺淺也擔心大叔會做出出格的事情。
兩個人依依不捨的,不得不分開兩個房間睡!
………………
第二天,蘇淺淺早早的來到病房。
帶來了目前最喜歡吃的糯米粥,還有小籠包子。
蔣麗華看到女兒笑了笑,然後就不笑了。
**之間,蘇爸爸彷彿也老了許多歲的。“淺淺,你來了啊?還帶早餐幹嘛?周圍茶餐廳有許多的……”
“老媽不喜歡吃醫院周圍的東西,總是覺得不夠衛生!”蘇淺淺說。
蔣麗華笑了。“虧你還記得!”
“當然,老媽的喜好我怎麼能不知道?”蘇淺淺笑嘻嘻的說。“別忘記我是你最乖的女兒,最疼你的女兒,比你兒子好很多!”
“又跟你哥哥比!”
“不跟他比跟誰比,你總是更喜歡他,偏心!”蘇淺淺扯了扯嘴角。“現在媽媽知道誰對你最好了吧?在這個時候能照顧你的人,就是我!現在吃早餐好不?”
“正好餓了!”蔣麗華走下了**。“哎,就說着醫院是不能住的,才住了一天,彷彿就真的成了一個病人,動作都變得遲緩了!”
蘇淺淺笑。“媽媽是嚇的,沒想到媽媽這麼膽小,我還以爲媽媽很厲害,天不怕地不怕的!”
“笑話,我什麼時候怕過了!”
蔣麗華很快洗過手回來,跟蘇爸爸一起吃早餐。
吃着吃着,蔣麗華沒有哭,蘇爸爸的眼淚卻掉了下來。
蘇淺淺心一驚。“爸……您這是怎麼了?難道我不小心把芥末弄到米粥裡了?”
“嗯嗯,是有芥末!”蘇爸爸低着頭,又擦了擦眼睛。
蘇淺淺這個着急,老爸這怎麼回事,一直哭不是讓老媽着急亂想嗎?
蔣麗華忽然把勺子放下,繃不住的說。“蘇維勝你是故意的嗎?我不是告訴你不許跟孩子哭的,你這麼哭,她不就是發現了!”
“媽!”蘇淺淺顫抖的望着母親。“您……您怕我擔心什麼啊?我什麼都不擔心的。”
蔣麗華抹了抹眼睛。“你也不用瞞我了,我知道我自己得了什麼病。你讓你爸爸瞞着我,怎麼能瞞得住,我也不是沒有知識的女人,都吐血了,現在你們又讓我住院的,一定是得了重病。肺癌?好吧,肺癌就肺癌吧,反正這輩子我是過夠了,什麼好吃的都吃過了,什麼好玩的也玩過了。你現在也有很好的歸宿,你哥哥在m國發展的也很好,其實我的人生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
蘇淺淺哭着笑了。“媽,你的肺上是長了小腫瘤,但是很小,位置也很偏,很幸運的是你有一個科學家的女婿,他說您一定沒事的。到時候是他姑姑親自給你做手術,你放心,一定沒有事兒的!”
蔣麗華睜大眼睛。“真的嗎?你不許騙我!”
“我騙你幹什麼?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就沒有必要在騙你的。其實陸錦程讓我今天也告訴你的,因爲今天開始會給您進行放化療的,放化療會很痛苦,你得有心理準備!”
“只要我能活着,什麼痛苦我都能接受的,女兒你可不許騙我,我真的不會有事情的,對不對?”蔣麗華又追問道。
“反正陸錦程讓我告訴您,如果您真的好了,他會送您一份大禮!”
“什麼大禮?”蔣麗華問。
蘇淺淺說。“具體我也說不明白,反正是一個很有榮譽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