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萌萌小盆友說着說着,眼淚就掉了下來。
蘇淺淺不想上車,卻又心疼女兒。
陸錦程下了車,直接抱起了孩子。“她已經很累了,你還讓她繼續在這裡站着,對孩子來說很殘忍!”
蘇淺淺無力反駁,孩子確實很累。
陸錦程把孩子放到了後排座,自己要坐副駕駛的位置。
蘇萌萌卻不捨的鬆手,一直抓着他的。“總統大人,我想和你坐在一起,你抱着我坐,好不好?”
經受一天驚嚇的小孩,臉上有極度的害怕也有極度的渴望。
讓一個大人根本不忍心拒絕。“好!”
陸錦程坐到了萌萌的身邊,蘇淺淺想要去坐副駕駛。
蘇萌萌用小手用力拍了拍旁邊的座位,沙啞聲音喊道。“媽媽,你坐這邊!”
“我坐前面,後面太小了!”蘇淺淺說。
“纔不小呢,總統大人的車很大很大!”蘇萌萌大聲的強調。
陸錦程皺眉的問。“你說我的車很小?”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他的車子是特別定製版,後排坐至少可以坐下五個人。
別說讓她在這裡坐着,就算是躺着也是綽綽有餘的。
蘇淺淺不能睜着眼睛說瞎話,只能皺着鼻子說。“剛纔沒有看清楚,確實很大!”
“嗯!”
陸錦程點了點頭。
蘇淺淺這才坐進去,然後儘量坐在邊上。
車子緩緩地發動起來,韓助理是司機。
坐在前面的他,透過後視鏡看着這一家人,心中感慨頗多。
這一家人,早就應該團聚了!
真的太晚了。
蘇萌萌疲憊的靠在總統大人的懷裡,很崇拜的說。“總統大人好棒,如果總統大人不來,我和媽媽今天晚上就要在警察局裡喂蚊子了。”
陸錦程摸了摸孩子的小腦袋。“想今天萌萌受委屈了,伯伯覺得很對不起你!”
“不會,你來了就好!”蘇萌萌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小牙。
陸錦程忽然覺得這孩子的笑容十分眼熟,又不像蘇淺淺,但是自己又是那麼熟悉,不知道像誰!
他摸了摸孩子的小臉。
蘇萌萌繼續道。“本來大家都在欺負我和媽媽,總統大人就像天兵天將,一來就變了,大家都害怕了,對我和媽媽變好了!”
“嗯!”
孩子一口一個感謝的,讓蘇淺淺聽得心這個痛。
明明這些都是一個當爸爸的應該做的,爲什麼還要感謝他!!!
但是孩子一直這麼感謝,她這個當媽媽的不說兩句,好像挺奇怪的。
而且如果是兩個陌生人,他能爲你做到這一點,真的是應該謝謝的。“謝謝你能來!”
陸錦程看了她一眼,忽然覺得這個女人還是很弱勢的。
雖然每次她表現的都那麼強勢,隨時都要跟人幹上一架。
“應該做的!”陸錦程淡淡的說。
蘇淺淺看着窗外。“我家住在……”
話還沒有說完,蘇萌萌就打斷道。“我現在餓了,我想吃好吃的!”
蘇淺淺連忙說道。“等一下回家,咱們去吃樓下的牛肉麪!”
“不,我不要吃牛肉麪!”蘇萌萌嘟起嘴巴。“我想吃漢堡,我想吃薯條,我還想喝可樂!”
“不行,那些都是垃圾食品,絕對不會給你吃!”蘇淺淺沒得商量的說。
陸錦程也贊同蘇淺淺說的。“這些孩子確實不應該吃,不過孩子也不願意吃牛肉麪,你還能有其它的選擇嗎?”
蘇淺淺搖搖頭。“時間很晚了,吃過之後就要睡覺的。她已經好多個小時沒有進食了,吃其它的食物對她來說負擔太重。麪條容易吸收消化的,否則孩子一宿會睡不好的!”
陸錦程點點頭。“那好!”
蘇淺淺爆出了一個地址,韓助理故意放慢了速度,一點點的往那個牛肉店挪。
這家牛肉麪店他知道,之前經常送太太和總統來這裡。
…………
路長是有限的,即便韓助理的車子開的再慢,也有開到的時候。
車子停在了牛肉店門前。
陸錦程抱着蘇萌萌,走進了店裡。
蘇淺淺緊隨其後。
“歡迎光臨!”
女老闆笑眯眯的問道。
一瞬間,陸錦程的腦海中閃過了一抹熟悉。
他完全是憑着感覺的,坐進了一個位置裡。
空氣中飄散的牛肉香味,又勾起了他許多的熟悉感。
老闆娘好像和誰認識來着?
他的腦海中閃現出這個問題。
老闆娘熟悉的詢問蘇淺淺。“還是麪條和飲料嗎?”
蘇淺淺看着陸錦程。
陸錦程沒有等蘇淺淺回答,主動要道。“兩份牛肉麪,一份豬腳,一份小菜。再來一瓶啤酒!”
“好!”老闆娘快速的記錄。
說完,陸錦程愣住了,他怎麼自然而然就說出來這麼一番話?
莫非他曾經來過這裡?
蘇淺淺聽完,心中五味雜陳。
一聲不吭!
陸錦程則陷入到了莫名的熟悉中無法自拔,他沉默的不停的努力回想。
希望從零碎的熟悉中,找到被他遺忘的角落。
缺失記憶的感覺真的是太糟糕了,他真的是非常的不適應。
熱氣騰騰的麪條很快端了上來,蘇萌萌大口大口的吃下了幾口。
然後倒在餐桌上,睡着。
蘇淺淺不忍心叫女兒,讓她先睡吧!
她也快速的吃起東西。
陸錦程一瞬間,又一次覺得蘇淺淺很熟悉。“你好像跟這裡很熟!”
廢話?
她早就告訴過他,裝什麼忘記了?
“還好!”
“今天工作忙嗎?”陸錦程又問。
提起工作更讓蘇淺淺揪心。“不忙,而且以後也不會像之前那麼忙了!”
“爲什麼?”陸錦程皺眉。
“不爲什麼!”
不在衛視頻道,工作量會減少許多,真的不會太累。
陸錦程忽然很生氣,像吃了醋的丈夫一樣的問道。“因爲你付出了一些,所以以後工作不用辛苦,會很輕鬆!”
他話語中的嘲諷,蘇淺淺明白他的是什麼意思了。
不過,也不想解釋。
她不說話,讓陸錦程以爲她是默認。“你……真的很便宜!”
蘇淺淺差點被他的形容詞弄崩潰,不就是說她‘賤’嗎?
竟然說得這麼婉轉。
“沒有辦法,誰也靠不上,只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