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選擇給陸錦程先打去一通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然後她看到了陸錦程拿着正響鈴的手機,走出了包房。
然後很快他也看到了她。
不禁一怔。
“淺淺,你怎麼會在這兒”
蘇淺淺百感交集,有好多話想要問他。
你不是說你有要緊的事情要緊的事情就是來這裡吃飯嗎
大叔,你是跟政要吃飯呢,還是跟財團老闆談事情呢
大叔,好巧哦,我也來這裡用餐
大叔
可她還什麼也沒問出來呢,白麗莎扶着一位上了年紀的女士走出包房。“伯母,今天的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
張蕙蘭拍了拍白麗莎的手。“今天好多了,就是昨晚拉得太嚴重,很虛”
“那今天晚上回家,我還給你熱牛奶喝,一定能很快的恢復體力”
“乖了乖了”張蕙蘭慈祥長輩對晚輩的一笑,然後看到了陸錦程。“你怎麼突然出來,然後在這裡站着你想幹嘛把客人都扔在包房裡啊”
白麗莎假裝沒有看到蘇淺淺,對陸錦程說了一句。“錦程哥哥,你怎麼來這裡站着了是不是裡面人太多,覺得很吵”
陸錦程皺眉
想要去給蘇淺淺解釋,可他還來不及說什麼。
蘇淺淺傷心欲絕的看着這一幕,事情已經非常的明瞭,他們是家庭聚餐。
陸錦程和白麗莎不是一般的熟悉,而且陸錦程的媽媽已經認同了她。
一切已經不需要再多說什麼,蘇淺淺抓着安子軒,跑向了樓梯。
安子軒怕蘇淺淺摔倒,從樓梯上折下去。
只能陪着她跑。“等等,你慢點”
蘇淺淺也想慢,可是她慢不了,眼淚也不受控制的阻擋了她的視線
她只知道不停地跑,不停地跑,逃開這一切。
很快,她跑出了餐廳,站在了夜色下。
一陣微風襲來,吹涼了她臉頰上的淚。
“我很傻的,對不對”蘇淺淺問道。
“別哭了”安子軒拍了拍她的肩膀。
“其實,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他從來沒有說過要領我去拜見他父母,從來都沒有”
“他是能爲自己做主的男人,也許他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他和白麗莎一早就認識”痛苦的自言自語。“白麗莎和他母親是那麼熟悉,你也看到了,是不是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告訴過我。難怪,當初白麗莎是那麼氣憤的說他,爲什麼他幫助我,卻不幫助他當時我還覺得白麗莎很白癡,很搞笑,陸書記跟她無緣無故的爲什麼要幫助她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情,白麗莎她跟陸錦程,比跟我熟悉多了”
“你們不是結婚了你不是還跟我炫耀過你們的結婚戒指”安子軒的視線落在了她的手指上。“別忘記你還給我炫耀過你的婚戒,還有你的結婚證書”
“嗚嗚”蘇淺淺用力的哭起來。“那都是假的,假的,他根本就沒有娶我,我們倆根本就沒有註冊”
“什麼”安子軒不相信的皺眉。“誰告訴
你的白麗莎嗎一定是她騙你的”
“不是”蘇淺淺用力的搖頭,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淌。“不是白麗莎,是我臺裡的一個同事”
“同事的話,你也相信”安子軒覺得啼笑皆非。
“是真的”
蘇淺淺抹掉眼淚。“我臺裡的一個男同事,想要追求我。我跟他說我結婚了,可是他不相信”
“然後呢”安子軒皺眉問。
“他人脈挺廣的,也是一個官二代,當時就跟民政部門打去了電話”
“然後他查到了”
“嗯”蘇淺淺不停的抹着眼淚。“在這之前我也是不相信的,即便他如何的說我沒有結婚,沒有登記在案,我都是不相信,我覺得他是在騙我,或者是再逗我玩。也許是覺得我有點意思,也許是真的想追求我”
“也許他真的是騙你”
“不會的,現在的事情已經說明一切。”再說,她確實沒有去跟他登記,不過就是他拿回了兩個小本本。
蘇淺淺望着霓虹閃耀的餐廳門面,失笑的說。“如果我是他老婆,如果我真的是他在乎的人,現在他應該跑出來追我了吧可是他並沒有”
“也許他是有事情耽擱了”安子軒還是見不得她難過。
蘇淺淺看着夜色下由遠及近的救護車,看着上面閃爍的藍色急救光亮,心特別的難受。“事情如果他在乎我,多大的事情都可以排在我之後。如果他不在乎我,任何事情都會成爲藉口”
事實上,陸錦程真的要馬上追出來的。
可就在他要追上去的時候,張蕙蘭一下子摔倒了。
而且那咣噹的一聲,就可以判斷摔得不輕。
張蕙蘭痛苦地連叫聲都沒了。
陸錦程只能留下來。
在等急救車的空當,陸錦程相親的女孩給張蕙蘭做了緊急的救護處理。
她的手法很嫺熟,檢查很快,神情也很篤定。“還好,伯母沒有傷到骨頭,不過軟組織挫傷是肯定的了。伯母年紀大了,有骨質疏鬆的問題,這一摔,一定是不輕的”
陸錦程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這個女孩照顧了母親,讓陸錦程還是很感謝的。
女孩一笑。“不客氣,這個是我本職工作,我應該好好做的”
看着女孩的笑臉,陸錦程不禁覺得很熟悉。“你長得很像我一個多年前的朋友”
“是嗎”女孩詫異的摸了摸臉。
“嗯”
“也許我是大衆臉,誰看了都覺得有幾分相似吧”女孩摸了摸臉說。
陸錦程沒有特別關注這個女孩,很快救護車到了。
他跟着一起上了救護車。
同樣坐在車裡的白麗莎,在心中卻得意的笑起來
哼哼,這一次蘇淺淺一定會被刺激得不行吧一定都找不到地方哭了吧
今天晚上本來是錦程和同僚女兒相親的日子,她是陪着張蕙蘭來的。
因此,她好好的利用了這次機會。
知道陸錦程出去接電話,一定是接蘇淺淺的,所以她適時的問張蕙蘭要不要去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