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惜將車掉頭的時候,黑暗暗的天空忽然颳起大風,一副風雨欲來的架勢……
杜瀾的情況已經不能再等,當然是靈鷲越快救治越好。
將車開到mr.a門口,李珍惜推開車門大步朝mr.a走去,大風將她的長髮刮的有些散亂。
大廳裡站着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經理打扮模樣的人,見到李珍惜進來便快步迎了上來。
李珍惜還沒報包間的號碼,經理便對李珍惜說了一句:
“李小姐,請跟我來!”明顯是專門在這裡等她的!李珍惜也顧不上許多了,緊緊抿着脣,腳步匆忙的跟在經理身後朝裡面走去。
現在還只是下午而已,一樓的大廳並沒有營業,黑漆漆的大廳裡只有幾盞暖白色的燈開着。
李珍惜跟着經理穿過大廳朝三樓走去,覺得有些冷。
到了303包間門口,經理將包間的門打開,恭敬地對李珍惜說道:
“李小姐請進。”
“謝謝。”
李珍惜輕聲道了一聲謝,擡腳朝裡面走去,擡眼找血鷲的影子,卻猛的愣住了!
李珍惜眼眸直直地看着那一對熱吻的男女,大腦一片空白。
包廂裡的燈光不僅不昏暗,而且非常明亮,明亮的李珍惜都覺得刺眼。
李珍惜可以清楚的看到血鷲的手攬着那個女人的腰……
李珍惜可以清楚的看到血鷲吻着那個女人……
李珍惜可以清楚的看到血鷲的手已經伸進了那個女人的領口……
李珍惜可以清楚的聽到血鷲和那個女人接吻時曖昧的聲音,還有那個女人不時發出的幾聲類似於邀請的呻吟……
李珍惜還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個女人……是潘朵拉!
李珍惜閉了閉眼,一陣天旋地轉,猛的往後倒去!
身後的薔薇眼明手快一把扶住李珍惜,眼睛下意識朝包廂裡看了一眼,可是大吃一驚。
“李珍惜,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薔薇有些焦急地看着李珍惜問道。
李珍惜腦子裡‘嗡嗡’直響,有些渙散的眼眸毫無焦距的看着薔薇,好像沒有聽到薔薇的話一般,過了一會才猛的甩了甩頭。
薔薇頓時更加擔憂的看着李珍惜。
“我沒事薔薇。”
李珍惜很小聲的說道,推開薔薇自己站起來,看向包間裡的血鷲。
門口這一幕自然也被包廂裡的人看了去,禿鷲有些同情的看着李珍惜一眼,低下頭自顧自的喝酒。
算了,他能勸的都勸說,血鷲非要弄成這樣,他還能再說什麼?
“珍惜,要不然我們回去吧。”薔薇有些擔憂的看着李珍惜。
李珍惜豔麗的小臉現在一片慘白,粉嫩的脣瓣上連一點血色都沒有,看起來讓人說不出的揪心。
回去?
回去了杜瀾怎麼辦?
李珍惜垂在身側的小手緊握成拳,直直看着那對還在熱吻中的男人,大步朝裡面走去。
每一步,李珍惜都像是走在刀尖上一樣,原本就慘白的小臉變得更加白。
那是她的丈夫啊!跟她有一本紅色證件的人!曾經威脅她不許她懷疑他的人!無數個夜裡抱着她纏綿入睡的人!
可是現在他卻吻着別人!
全世界好像都是空的,李珍惜的眼裡只有那一對還忘我接吻的人。
“血鷲。”
李珍惜輕聲喊道。
她現在的位置和血鷲之間只隔了一個茶几。
正在熱吻的血鷲微微怔了一下,鬆開潘朵拉,轉頭瞥了李珍惜一眼。
好陌生的眼神!
李珍惜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劃了一下。
血鷲將潘朵拉抱在懷裡,潘朵拉惹火的身體像是沒有骨頭一樣的靠在血鷲身上,紅脣微微勾起,挑釁一般的看了李珍惜一眼。
潘朵拉端起一杯酒喂血鷲喝,血鷲淺淺的抿了一口……
李珍惜曾經幻想國的畫面終於出現了!
血鷲坐在紙醉金迷的包廂裡,左擁右抱,視她爲空氣……
李珍惜看着血鷲衣領上的口紅印,心口一陣陣的疼。
包間裡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周圍的女人都認出來了李珍惜是國際超模,頓時都有些好奇又有些看好戲一樣的看着李珍惜。
“給我打電話找我什麼事?”
血鷲漫不經心的看着李珍惜,冷淡的聲音讓李珍惜覺得他好像是在問自己的下屬。
爲什麼一直不接她電話,爲什麼要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這些女人都是誰……
血鷲通通沒有解釋!
李珍惜很想問,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如果她問的話結果應該會是自取其辱吧?
李珍惜看了一眼潘朵拉挑釁的眼神,脣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輪到潘朵拉來嘲笑她了。
“我是來請你幫忙的。”李珍惜看着血鷲說道。
既然說別的沒有用,那就說最關鍵的!
“幫忙?幫什麼忙?要化妝還要走秀,這我可幫不了你。”
血鷲終於讓李珍惜見識了他從前的一面。
包廂裡除了禿鷲和薔薇,其他人都發出一聲不小的噗笑聲。
那嘲諷的聲音像是耳光一樣甩在李珍惜臉上,薔薇皺起眉,冷冷地瞥了那些女人一眼,擔憂的看着李珍惜。
李珍惜咬着脣,指甲陷入掌心的肉裡,可是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疼。
潘朵拉看着李珍惜笑了笑,嬌軟的聲音陰陽怪氣地說道:
“血鷲大人你好無情哦,你不能幫人家可以忙嘛。”
“……”
李珍惜眼神一冷,直直地看着倒在血鷲懷裡的潘朵拉。
事業上潘朵拉被李珍惜壓的太久,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可以羞辱李珍惜的機會,潘朵拉怎麼可能放過。
金髮碧眼的潘朵拉絲毫不畏懼李珍惜,挑釁地笑,聲音卻是軟軟地說道:“珍惜妹妹你有什麼忙可以找我啊,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個路子的嘛。要走秀還是要化妝?嘉賓評委?我都可以幫你哦。”
潘朵拉停了下來,眼角帶笑地看着李珍惜,又繼續說道:
“不過最近可能不行呢,血鷲大人說要帶我出海去玩,我們要去一個星期,你可以等我一個星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