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今天藍厲言跟她說過的話,除了這樣幾乎沒有別的可能性!
“真是老奸巨猾。”薔薇皺着眉點頭。
陸寶貝怔怔,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喬鈺和喬海棠都說過他不簡單,他這算計……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你不用擔心!”薔薇忽然腳步停了下來,看着陸寶貝說道。
陸寶貝一怔,擡起頭疑惑的看着薔薇,問道:“什麼?”
“晚上我再出去一趟,探探你養父在哪裡。”薔薇說道。
陸寶貝立刻皺起眉,猛地站起身來,看着薔薇說道:“不可以!你忘記了藍厲言的話了嗎?如果你再被他抓到的話,萬一我都救不了你怎麼辦?”
儘管只和藍厲言接觸過兩次,陸寶貝潛意識告訴自己儘量還是不要去招惹藍厲言比較好。
“你以爲我會在同一個地方栽兩次?”薔薇冷冷的笑了一聲,眯起眼說道:“你放心吧,這次我一定不會被他們抓住!”
“那萬一你被抓住了呢?你不可以去!薔薇我不能讓你去冒這個險!”陸寶貝說道。
“那怎麼辦?坐在這裡等着嗎?還是你按照藍厲言的要求,改嫁給別人他就讓你見你養父?”
薔薇說道。
陸寶貝怔了怔,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糾結的情緒,看了看薔薇,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她不會嫁給別人,想去見爸爸,但是也不願意讓薔薇去冒這麼大的風險!
陸寶貝擡起頭看着薔薇,皺着眉,表情認真地說道:“我們還可以想別的辦法,反正又不是明天就舉行婚禮,但是薔薇你不能去,一定不能去!藍厲言要是再抓到你的話,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你就對我這麼沒信心嗎?”薔薇有些無奈的看着陸寶貝。
陸寶貝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對你沒有信心,我是不希望你出事!”
她的表情懇切,讓薔薇不由自主地動容。
也是脫離了燕子門,來到血殿以後,薔薇才真正感受到了正常人該有的感情,比如關心…
…
“叩叩叩。”
門上忽然響起幾聲輕叩的聲音。
房間裡的陸寶貝和薔薇對視一眼,同時轉頭朝門口看過去。
陸寶貝剛站起來,薔薇說道:“你坐着,我去。”
陸寶貝只好又坐下來,薔薇走過去將門打開,只見剛纔帶她們上樓的女傭站在門外,看着薔薇說道:“奴婢給二位小姐送衣物過來。”
薔薇看了女傭一眼,懶得跟她廢話,一把抓過女傭捧着的的衣服,‘嘭’的一聲將門甩上。
薔薇走回臥室裡,將浴袍扔在牀上,看着陸寶貝說道:“喏,你去洗澡吧。”
“……”陸寶貝沒有動,也不說話,琉璃石一般的眸子直直的看着薔薇。
薔薇看了看陸寶貝,漂亮的混血兒有些無奈地說道:“好好好,不去就不去,反正到時候要嫁給別人的又不是我!我不去就是了,你去洗澡吧。”
薔薇鬱悶的朝陸寶貝走過來,順手拿起茶几上的電視遙控器,狀似要看電視的樣子。
陸寶貝這才鬆了口氣,看了看薔薇,朝放着浴袍的大牀走去,走到牀邊將兩件浴袍拿起來,頭也不回地問道:“薔薇,你要穿那個顏色的啊……嗯。”
陸寶貝話還沒說完,只覺得後頸上一陣鈍痛,緊接着發出一聲悶哼,手裡的浴袍滑落在牀上,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
薔薇從身後接住陸寶貝,將她扶到牀上躺好,眼眸歉意的看着陸寶貝絕美的小臉,說道:“對不起啊,原諒我。”
幫陸寶貝蓋上被子,薔薇在房間裡坐了一會,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將臥室的燈關上,幽靈般的閃出了臥室。
如此同時,在私人飛機上。
司空霆坐在沙發上,聽着血鷲的彙報。
“你告訴他,做到萬無一失。”
聽完彙報後,司空霆冰冷的聲音之說了這幾個字。
血鷲神色凜然,點了點頭說道:“是,霆爺!”
“下去罷。”司空霆英挺的眉微微皺起,擺了擺手說道。
血鷲恭敬地退了出去。
司空霆偏過頭看向漆黑的夜空,尊貴的五官在暖黃色的燈光下散發出高不可攀的光芒,此刻他的耳邊全都是薔薇說的那句話:“陸寶貝讓我告訴你,她很好。”
很好……
翌日。
陸寶貝在溫暖的陽光中,皺着眉醒過來,剛剛睜開眼,後頸上便傳來一陣劇痛。
陸寶貝坐起身來,皺着眉伸手捂住疼痛的脖子,揉了幾下,忽然掀開被子站起來。
“薔薇?薔薇!”身邊的牀沒有人睡過的痕跡,陸寶貝眼眸急切的在房間裡搜尋薔薇的影子,不停的喊道:“薔薇……”
“……”
沒有人回答她。
房間裡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清,並且一眼看過去,哪裡有薔薇的影子!
彷彿一盆冰水從頭上當頭潑下,陸寶貝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一樣,呆呆的站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忽然朝門口跑去。
手剛抹上,陸寶貝的腳步又停了下來。
她現在出去做什麼呢?找藍厲言的話藍厲言會不會見她?或者說薔薇會不會已經被藍厲言給……
不行,不管是什麼樣她都要去找藍厲言問清楚!
陸寶貝伸手拉開房門,身後卻忽然傳來一聲很小的‘咔嚓’聲。
陸寶貝一怔,有些機械的轉過頭去,眼睛直直的看着離她不遠處的浴室的玻璃門。
在她的注視中那扇門緩緩被人從裡面打開,薔薇高挑的身材出現在門口,長髮披散着,手裡還拿着一卷雜誌,靠在門上打了個呵欠問陸寶貝:“幹嘛呀?”
陸寶貝直直的看着薔薇,眼睛都紅了,一把將門又關上,大步朝薔薇走過去,吼道:“你剛纔在幹嘛!我叫你你爲什麼不回答我?”
“你叫我了嗎?我怎麼沒聽到?難道是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好?”
薔薇詫異的看着陸寶貝,看上去並不像是裝的。
陸寶貝氣急了,將薔薇從浴室門口抓出來,拽着她朝臥室裡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昨天晚上爲什麼要打暈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