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嫵媚的笑着回道:“張夫人,你可真是會開玩笑,我家老夜的事我哪裡清楚,況且就算我家老夜想要進軍房地產項目,那也要冷夫人點頭不是。”
“在咱們B市誰人不知道冷氏集團纔是房地產行業的龍頭老大,冷夫人,您說是不是?”
於秀麗眼見她們把話題聊到自己身上,才緩緩的擡起眼皮,不得不說於秀麗身上那種超凡脫俗的氣質,真的壓過在場的這些貴婦不是一星半點。
若非如此,她也不可能穩坐冷家大兒媳的交椅,尤其是她的冷豔讓人不敢靠近。
這會兒她只是簡單的舉手投足見,就彰顯出其他人完全不能媲美的出衆氣質。
“夜夫人,說笑了,公司的事情我從不過問,所以我也無權點頭。”
說完,於秀麗便不再開口,將清冷的眸光收回,繼續和她身旁的顧夫人一起聊着莎士比亞的戲劇。
吳品茹自討沒趣,心裡有些不甘,卻又不敢招惹冷家的人,便在心裡默默吐槽,“你拽什麼拽,不就是個死了男人的寡婦,還拽的和二五八萬似得。”
“活該你男人被梅玫那狐狸精給勾走,你這樣的女人要是能留得住男人才怪。”
“再讓你揚眉吐氣幾天,等我家宸兒嫁過去以後,到時候我還比你長一輩,看你還敢不敢擺這麼一副臭臉,我呸!”
吐槽完畢以後,吳品茹想到剛剛於秀麗的態度,心裡還是不舒服。
眼珠兒一轉兒,計上心來,她一邊和那位張夫人寒暄着,一邊不停的盯着手機看個不停。
忽然,小聲的驚呼了一聲,她這不大不小的失儀的舉動,倒是一下子就吸引了身旁所有人的注意力。
那位張夫人十分配合的問道:“夜夫人,你怎麼了?看你臉色怎麼這樣差,是不是家裡出事了?”
吳品茹的演技的確一流,她臉色蒼白,不停的將目光挪到於秀麗身上。
於秀麗是何等聰明的女人,當即便覺得吳品茹是有意在吸引她的注意。
看到於秀麗注意到她,吳品茹便一手拍着胸脯,一邊低垂下眼簾,連聲說道:“沒事,沒事。”
但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而且還是大事。
否則以吳品茹待人處事的手段,絕對不會像方纔那樣的失儀。
女人的八卦心理那是相當可怕的,當你越是欲蓋彌彰的時候,她們就越是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會兒不僅是那位張夫人,就連顧氏集團的顧夫人,也開口問道:“夜夫人,如果有事就說出來,大家還能幫幫忙,想想辦法不是?”
顧夫人是所有人裡面年齡最長的,既然她都開口,吳品茹自然不能不買面子,隨即便又忐忑不安的瞥了於秀麗一眼。
而後緩緩開口,“其實,其實是冷夫人家裡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說。”
於秀麗聽罷,立刻開口,“既然覺得不方便,就不要說。”
她完全明白了,吳品茹爲什麼會一直用這樣的眼神盯着她看,原來是與冷家有關的事情。
冷家向來注重名聲與門風,所以於秀麗不會允許吳品茹在大庭廣衆下把冷家的隱私當成談資。
她隨即站起身,走到吳品茹面前,小聲對她說道:“洗手間見。”
吳品茹心裡沾沾自喜,心想,一會兒我就讓你哭。
於秀麗走出會所包廂之後,沒多久,吳品茹也找了個藉口走了出去。
大家心照不宣,當然知道這兩個人相繼離開是爲了什麼。
吳品茹推門進了洗手間,看到於秀麗站在洗手檯前,透過鏡子正盯着她的身影兒。
她便慢慢走了過去,將手裡的包包打開,拿出一盒粉餅,對着鏡子開始補妝。
態度轉變的很快,完全沒有了方纔在衆人面前對於秀麗的謙恭之態。
於秀麗最瞧不起的就是這種小人得志心理的人,她用得着你的時候,就像條哈巴狗一樣巴着你。
一旦她手裡握着一星半點你的把柄,便耀武揚威起來,這種人絕對都是小人心態。
不過眼下她想要知道吳品茹口裡冷家的出事,究竟指的是什麼,便耐着性子問道:“夜夫人,可以說了吧!”
“哦,哦,冷夫人如果不提醒,我差一點忘記了。”
“真是抱歉啊!”
嘴上說着冠冕堂皇的話,可手裡補妝的動作卻一點都沒有停下來。
那種倨傲的姿態,看得於秀麗真心火大。
“既然如此,那就請夜夫人不吝賜教。”於秀麗壓着火氣將姿態儘量放低。
“冷夫人何必說的這麼客氣,咱們都是一家人啊!”
說到這裡,吳品茹才緩緩的轉過身,與於秀麗四目相對。
於秀麗沒有作聲,不過對於吳品茹口中的大家是一家人的說法,她真心不敢苟同。
以她對冷驀然的瞭解,那個夜馨宸能不能嫁進冷家真心是個未知數。
本來她對夜馨宸並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如今和她母親親密接觸了一番,她倒是要重新審視這個問題了。
有這麼騷包的母親,估計那個夜馨宸也好不到那裡去。
與這樣的人成爲妯娌,或許並不是一件很讓人愉快的事情。
“夜夫人,請講吧!”
於秀麗不想在和吳品茹蘑菇下去,索性直接開口讓她快說。
吳品茹覺得該鋪墊的,也鋪墊的差不多了,便清了清嗓子,說道:“貴公子在塞班島貌似是出了點狀況,據說性命堪憂。”
於秀麗在聽到吳品茹這話出口時,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大腦“轟”地炸開一樣,不管吳品茹說的是真是假,只要是涉及到冷逸凡的事情,於秀麗都會緊張到不能自已。
尤其在丈夫冷麟凱去世之後,她把全部活下去的希望都寄託在兒子身上。
所以她對冷逸凡投注的愛是任何人都無法想象的,眼下聽到兒子出事,還是性命堪憂的事情,她如果還能鎮定自若,纔怪。
於秀麗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只覺得渾身癱軟,她一把扶住一旁的洗手檯,隨即開口,“你,你說什麼?”
“你,你再說一遍,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