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滾滾沒來得及鬆下一口氣,那邊的紀星洲便又輕飄飄補充道:“記住你說過的話,還包括那個擅闖進來的小子。”
易滾滾立刻重重的點點頭,隨即就看見紀星洲的臉上終於浮現了笑意,他朝着自己伸出手,輕輕捏了下自己的臉。
看着自己臉旁的那隻爪子,又看着紀星洲瞬間笑開,讓人驚豔的漂亮笑顏,她忍不住嘟囔:“我要忍不住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的了……”
故意讓她那樣慌張,又故意擺出真的生氣到極點的樣子,就是爲了讓她做出那些承諾說出那些話。
“是啊。”誰知道紀星洲笑着垂下眼,坦然的承認了。
“什麼!?”易滾滾登時跳起來了。
“但不是故意讓你說出這些……”紀星洲伸手,修長的手指輕輕順着她的臉頰摸到了她的脣上,描繪着她的脣形,紀星洲的眸色逐漸加深:“而是故意讓你難過、緊張,以至於眼裡只有我……只能想到討好我,看着我的樣子。”
易滾滾:”………………………………“
易滾滾幾乎快懷疑自己聽錯了,聽着他宛若十足霸道欲的口吻,聽着他這宛若她當初認識的那個完全可怕而獨佔欲極強的話語。
她緊張的吞了下口水,小心的盯着紀星洲,故作輕快道:“真的假的?紀先生你這樣說……會讓我誤以爲這是你的獨佔欲作祟的。”
紀星洲輕輕挑起眉:“是又如何?不可以嗎?”
“……紀先生看上去不像是這樣的人啊。”易滾滾硬着頭皮,至少重逢後,痊癒了的紀星洲不像是。
難道……
“之前的我,確實不是。”紀星洲低下頭,抵到了她的面前,漆黑的瞳眸裡倒影着她緊張的小模樣,他的眼神卻溫柔中帶着不見底的幽沉,危險到讓人頭皮發麻。
之前的我,確實不是。
彬彬有禮,溫和優雅。
宛若痊癒了,就像是個正常人,並沒有獨佔欲,也沒有佔有慾。
但送上門的是你,出手了,撩了我的,是你。
所以你理所當然的就要承受這些,因爲你招惹了我,因爲是你主動送上來的。
“然後呢?”這些話,紀星洲沒有說出口,所以易滾滾也沒有聽到,只是奇怪的看着他:“我怎麼感覺你好像還有話沒說出來?”
“沒什麼。”紀星洲坐了回去,又恢復成了之前那個彬彬有禮,禮貌優雅的模樣,他神色自若的問道:“你之前說‘你是他好不容易找回來的親姐姐’?”
提起這個,易滾滾稍稍來了點精神,她瞅瞅紀星洲,立刻坐好了,裝作不經意道:“你還記得我之前說……我並不是從止家長大的?”
易滾滾已經問過也試探過了,確定總裁定下的未婚妻是自己,所以這些事情她沒打算瞞他,準備和他攤牌,全部說開了交代清楚。
“嗯。”
“實際上,我是止家多年前失蹤的小姐……”易滾滾摸了摸鼻子,豁出去了般直接道:“我和思兒是龍鳳胎不假,但我是在十幾年前從止家走丟的,前一段時間才被思兒找到,找回了止家的!”
一口氣說完之後,易滾滾便盯住了紀星洲,緊緊的盯着他,像是期盼些什麼。
記起了什麼沒有?
有沒有想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