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滾滾愣了三秒有餘,看着自己掌心上紀星洲跟個大狗的爪子似的輕輕握着放在自己手心上的爪子,慢慢反應過來的時候。
臉‘噌’的一下就爆紅了。
她怒將爪子上的手一甩:“呸!”
誰、誰要你了啊!!!
不要臉!!!
被甩開了,紀星洲也不惱不怒,勾着脣繼續問她:“不要了嗎?”
易滾滾羞惱不已的瞪着他:“紀先生是故意的麼!”
這個人簡直是犯規啊混蛋!哪有人送最值錢的直接送人的!?雖、雖然總裁是肯定最值錢的沒錯!可哪有這樣的啊啊啊!
這讓她怎麼拿?
紀星洲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被逗得臉紅惱怒的樣子,看上去卻是愉悅的很。
易滾滾攥緊了自己像是滾燙的手心,吞了幾口唾沫,幾個深呼吸後,才平靜了下來,咬着牙道:“紀先生!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手心好燙啊混蛋!剛被他觸碰過的地方,像是還殘留着那觸感,帶着幾分重量,沉甸甸的壓在人的心上,讓人無法忽視……混蛋!總裁你這是犯規你知道麼!
紀星洲卻又伸出手,正當她以爲紀星洲還要繼續調侃她的時候,紀星洲卻輕輕的抓起了她攥緊的那隻手,牽着她往另外個方向走去,在易滾滾惱羞成怒再次甩開之前,前方的人輕聲道:“不鬧了,過來。”
易滾滾瞪着自己被他乖乖牽住沒掙扎的那隻手,氣自己,隨即又瞪了瞪前方紀星洲的後腦勺……壓根沒用!渾然未覺!
紀星洲將她牽到了一片簾子旁,鬆開她,伸手拉開了簾子,露出了後面大大的玻璃推門。
身旁的易滾滾微微睜大眼,已經自覺的上前一步,伸手猶猶豫豫的慢慢將那門往兩邊拉開的時候。
清風捲入摻雜的絲絲縷縷的清甜花香,幾片粉白色的花瓣旋轉翻飛的飄了進來,悠然而輕盈。
易滾滾跟着轉身看過去,那原本奢華高調帶着壓抑氣息的別墅,一瞬間讓她察覺出了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比如那價值不菲看上去高檔的沙發腳下,卻是柔軟輕色調到讓人忍不住坐上去滾一滾的地毯,那比如那鑲金的樓梯上,掛在牆壁上的畫像,比起價值不菲,易滾滾更多看到的確實那種鳥語花香的田園畫面。
這是一個奢華里面卻不經意摻雜着不少溫柔的……家?
彷彿像是老公喜歡有錢的,老婆卻喜歡溫柔的,所以纔打造出了這樣一個地方有些相駁,卻又意外契合的和諧的家。
就像印證易滾滾所想,身旁的紀星洲突然輕聲道:“這是我母親生前住的地方。”
易滾滾偏過頭,安靜的看向他。
“她說這是她的家,她父母的家……”
易滾滾思考了一瞬,小心翼翼道:“也就是……你的外公外婆?”
紀星洲看着她,笑着搖搖頭:“不是外公。”
“那是……?”
紀星洲沒答,只看向周圍,也看向牆壁上的畫,眼神平靜:“我母親說,她的媽媽是一個很溫柔的畫家……她很愛她的父親,愛到卑微到了骨子裡,所以纔會甘願被他藏在這裡。”
只簡單一番話,易滾滾卻聽懂了。
總裁的母親……是私生女!他的外婆是……被包養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