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蘭這句話說出的那一刻,易滾滾望着畢蘭停在總裁肩膀上的那隻細白的手,以及總裁沒有避開的動作,她愣了愣,她看向了畢蘭的側顏。
……什麼意思?
那種很不明顯的針對,在場不清楚有幾個聽明白了。
但至少旁邊的牧起很清楚,他轉了轉眼珠子,不善的盯着畢蘭,聽着她剛剛明顯在試探小滾滾對他們老大而言是不是隻是‘好用的東西’的話,他不以爲然的撇了撇嘴。
“既然潔癖也有好轉。”畢蘭看着紀星洲,目光定格在他懷裡的易滾滾身上,微笑着:“也能和人接觸了,星洲不考慮考慮也來找我治療一下試試嗎?”
牧起繼續慢悠悠的給小滾滾解釋:“老大的病,在之前畢小姐就給他看過,只是老大一度拒絕治療,也不願與人接觸。”
與其說拒絕,更應該說不在乎。
不談、不提、不治。
紀星洲的目光落回她的身上,聲音平靜:“找你來不是研究我。”
“我知道我知道。”畢蘭聽着他那樣冰冷的話,卻跟個哄着他似的,滿滿縱容和寵溺的笑道,“我進去看看,我先看一下爺爺的情況吧。”
爺爺?
悶悶的靠在總裁懷裡的易滾滾轉了轉眼珠子,心中小醋罈子撲哧撲哧冒着泡泡。
準備等待着牧起再次解釋的她等了半天都沒等來,然後斜着眼珠子瞅向他的時候,卻對上了牧起狡黠的笑意:哎呀呀,在意啊?剛剛被那樣說的時候幹嘛不懟回去?都被喊了易小姐這麼多句,還被說成了‘好用的東西’,現在知道吃醋啦?
……
頂着牧起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易滾滾一頭霧水。
……牧起這是咋啦?眼睛抽筋啦?昨晚沒睡好?
不用牧起,那邊的紀明修已經開口解釋了。
“畢醫生從以前開始就在給爺爺治療,所以和他關係不是一般的好,因此她都是和我們一樣叫爺爺的。”
旁邊的牧起朝着易滾滾曖昧的甩了個眼神:小滾滾要是羨慕的話,也可以叫啊!
易滾滾:“…………………………”我怕是要叫爸哦!
還記得自己被誤認爲是洲洲媽媽的易滾滾憂心忡忡的望了回去。
只是那邊的畢蘭進去的時候,雙手插兜穿着白大褂瀟灑的背影推開門時,卻沒忘記回頭一笑:“進來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去之後,依然保持着安靜,躺在病牀上的紀老爺子還在昏睡,畢蘭走過去簡單看了下之後,纔將紀老爺子叫醒了。
但沒等紀老爺子徹底清醒,畢蘭就拿出了一個懷錶。
易滾滾瞪大了眼。
這次不用專業解說員牧起出馬,攬着她的紀星洲便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的跟她說着:“這是畢蘭最擅長的,催眠療法。”
“催眠?療法?”易滾滾意外的轉過頭。
那邊的牧起也跟個搬個小板凳湊過來似的,興沖沖解釋道:“這是她在國外專學到極致的一門技術,她能夠靠着催眠瞭解到一些病人目前的心理狀況,還能夠做出治療,這方法對於治療人的心理障礙也是很有用的,不過對於有些精神力很強的人來說就很難中招。”
易滾滾默了兩秒,扭頭看向了紀星洲。
指的是總裁吧?絕對是總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