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都覺得他會和紀星洲槓上,旁邊的小叔都做好了攔下他的準備的時候。
“你不是要看我的教養嗎?這就是我的教養!我沒了媽,而這個爸我也不打算認了。”擦了下脣角的血跡,畢勤擡起頭,卻雙眼陰沉的看向了畢父,“所以,你覺得我還會需要教養這種東西嗎?”
畢父:“你……!”
在畢父發怒之前,畢勤狠狠的扭過頭,一轉身,大步的朝着門的方向走去,他直接離開了畢家,臨走前還狠狠的摔上了門。
……
整個畢家才恢復安靜。
“這孽子!”畢父率先反應過來,臉色不太好看的轉過頭,有些怯意的看了看紀星洲:“紀總您看……我這兒子不懂事,他做的事,您可千萬別計較!當然,我之後肯定會好好教訓他的!紀總您千萬別見怪!”
依然被易滾滾死死抱着胳膊的紀星洲壓根沒理會那邊的畢勤,而是從之前開始就看着掛在自己手臂上的易滾滾,看着她轉動着眼珠子緊張的望着那邊的情景後,卻忍不住皺起眉。
“畢父。”她開了口。
畢父立刻看向易滾滾,準備張口,卻叫不出兒媳。
易滾滾連忙貼心道:“我姓易。”
“易小……”畢父這才準備開口,可惜稱呼還沒說完,那邊涼颼颼的來了句沉聲的命令。
“紀夫人。”
易滾滾瞪大了眼扭頭去看開口的總裁,紀星洲雷打不動的沉着眼對視回去,視線十足的有魄力,不容拒絕。
憋屈的易滾滾含着血看回畢父,只見畢父瞟了瞟紀星洲,想也不想的喊了一句:“紀夫人。”
“……”只好認下的易滾滾不去思考自己臉紅的原因,開口道:“您誤會畢勤了,我不是他綁過來的!而且他帶我來,本來只是和您言和的藉口,不是真的什麼女朋友。”
畢父愣了下,才恢復了幾分正經的神色:“紀夫人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和他是朋友,而他這次回來的目的,不是爲了騙您,也不是找您麻煩,而是真的想與你言和。”易滾滾咬着下脣,還是說出了口:“只是我們沒想到洲洲他也在,他剛剛故意那麼說,也只是怕洲洲生我氣,故意把錯全攬在自己身上。”
沒等畢父迴應,易滾滾又接着開口,她輕輕搖了搖頭,神色複雜的看畢父:“而您想也不想的就覺得是他的錯,您氣他口無遮攔,氣他任性欺瞞,可您想過嗎?是您先騙他在先的。”
畢父深深的皺起了眉,陷入了沉默。
“或許以我的立場不該說這些,但作爲一個剛剛失去親人的人,我不想看到朋友也失去他的親人。”易滾滾抓緊了自己抱着的手臂,輕聲開口:“您騙了他二十年,讓他才知道自己有個親生母親早已去世,如何一下子就接受這個事實?可儘管那樣,他還是選擇了向您服軟,因爲您是他的父親,他相信您還是爲了他好,可是您呢?”
畢母說出的那個真相,破碎了畢勤原本的相信,碾碎了他的信任。
“作爲他的父親。”易滾滾視線變得涼薄的望着他:“您卻沒有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