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噠易滾滾瞅了兩眼,還是乖乖的握住了他伸過來的手,將他拉了起來。
唔!!!
畢勤看着那隻白嫩的小爪子握到自己手上的瞬間,幾乎當即滿足的眯起了眼。
想他縱橫花叢多少年,泡過多少妞,調戲過多少美人兒,哪個不是手到擒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今天居然被個小白菜似的小丫頭牽牽小手就心跳加快!畢勤擰起眉頭,強烈譴責自己這種大驚小怪的反應!
然後易滾滾就牽着他的手,靠近他的胸口將他架在了肩膀上,在他的腦袋旁輕聲道:“先扶你到牀上去吧?你先休息下。”
啊——
見過大風大浪的畢少爺笑的春意盪漾的忍下了努力翹起的脣角,聲音有些發抖:“……好、好!”
易滾滾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但還是將他扶到了牀上,將枕頭放好,讓他靠着坐好後,易滾滾纔看到了他單薄衣衫下露出的肌膚上露出的血痂,且不論肩膀上那裹得可笑的傷勢有多嚴重,但單看他手臂腿上的那些血痂,易滾滾彷彿也能想到那天她下手有多重。
當時抱着同歸於盡的念頭去的,所以想着讓他越痛苦越好。
而現在,清楚的內疚才浮上心頭,易滾滾忍不住輕聲道:“痛嗎?”
清楚的看到了她眼神裡的情緒的畢勤悄然的勾起脣:“當然痛啊!特別痛!哎呀,這幾天可是折騰死我了,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易滾滾抿起脣,想要憋出一句抱歉,可又不由得想起自己這麼幹的原因,於是又想起了自己的師父。
原本是想看她窘迫的樣子,誰知道轉眼她就淚眼汪汪,嚇得畢勤又連忙道:“沒有沒有,開玩笑的,不痛了已經,傷早就好了!”
易滾滾揉了揉眼,搖搖頭:“我沒事,不過我這次來確實是補償你的。”
一直在大爺和小慫包之間轉換的畢勤聞言意外的看着她。
易滾滾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跟他開口解釋,於是緊張的左看右看,餘光瞥見了旁邊櫃子上的清粥,這才意識到他剛剛可能在吃飯,她拿手輕輕碰碰碗,是溫的,於是擡頭:“你剛剛在吃飯?那你先吃完再說吧,粥還是溫的,待會別涼了。”
真的假的?真的來補償自己?來道歉的?
“真的?”畢勤可還記得前幾天那個兇殘可怕到宛若罌粟花一樣的女人,所以遲疑了半天沒相信,清了清嗓子,試探性的來了句:“我肩膀痛,擡不起來,咳,你不是要補償我麼?……那。那就應該照顧我吧?”
易滾滾聽完之後,看了眼那粥,又看了眼畢勤,她擡起了手。
“啊啊啊開玩笑的!”畢勤在她擡手的瞬間就閉上眼偏過頭去,嚇得擡起了那隻一邊肩膀沒受傷的手擋了一下。
以爲要打他。
……
大約房間安靜了好一會兒,畢勤舉起的那隻手被細嫩的小爪子抓住,慢慢的放了下來,他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牀邊的那丫頭乖巧的將粥捧了過來。
畢勤眯縫着眼狐疑的盯着她。
——該不會是要拿這粥潑小爺一臉吧?
然後她輕柔的舀起一勺,慢慢的送到了他面前,小臉上黑眸清亮平靜:“餵你可以嗎?”
畢勤:“……”
被虐成了抖M的畢少爺表示幸福來的太突然,有點反應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