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滾滾一覺醒來,劈頭蓋臉就是這麼一句,將她整個人都砸懵了。
看着她迷迷瞪瞪一頭霧水的樣子,紀星洲舔了舔脣,又在她脣上親了一口,然後捧着她的臉,張開嘴,潤澤着她的脣瓣。
脣舌交纏,四目相對,幾乎還是懵着的易滾滾就這麼被啃了又啃,親了又親。
什、什麼情況?
……
就這麼活脫脫的看着自家總裁按着小滾滾來個了法式**的牧起就這麼木木的被塞了一嘴的狗糧。
………………………………這麼喜歡耍流氓絕不是他家冰山老大!
被親的直喘喘,紀星洲才稍微鬆開了些她,但親着她的額頭,又親了親她的鼻子,最後親着她的脣角,紀星洲微微笑着,聲音低柔的問她:“剛剛……是聽到了我說的,才醒過來的嗎?”
“嗯。”被親的暈乎乎的易滾滾聽了這話,眨着眼望着他,昏迷之中,她腦海裡一片渾濁,她像是陷入了黑暗裡,黑暗中她只記得自己攥着師父的手,如何都想放開,也不想醒來,直到過了好久好久,那個聲音才傳到了她的耳邊。
他說:你還不能去陪你的師父。
他還說:你還有家人在……
那一刻,她才彷彿的記起了一個哭聲,那個距離她上一次陷入黑暗之前,也是她之前在失去易父易母失去那個家的時候,踩空摔下樓梯前,那在耳邊突然驚起的那小少年的哭腔。
——姐!!!
對了,她還有個家人,那個抱着她哭的死去活來,腆着臉彎下高大身軀撒着嬌,甚至於還會變態兮兮的調戲她的那個小少年,她的弟弟。
她差點忘了,差點就忍不住想要隨師父而去了,易滾滾突然清醒了幾分,臉上浮現了幾分笑意去看紀星洲,剛準備開口,就聽到眼前的男人心情不錯的抵着她的額頭說道:“是因爲我嗎?”
易滾滾的笑容僵住:哎?
“因爲你想起了那張婚約,記起了我也是你的家人。”紀星洲親暱的蹭了蹭她的鼻尖,垂着眼睫毛:“所以……是爲了我,才醒過來的嗎?”
易滾滾吞了口口水,看着眼前俊美的宛若妖孽的男人,笑起來更是比妖孽還要妖孽,這個時候換成往常,易滾滾大約已經忍不住不停地在吞口水,被美色的已經迷惑的找不到前後南北了,可大約是心情還有些沉重,她還很冷靜。
冷靜到也完全聽懂了他的話。
……
哎?原來總裁之前在她耳邊說的那個家人……是指他自己麼!?!?
對了!婚約!易滾滾才記起,在之前想要留住師父的時候,她還簽下的那個婚約。
等等。
易滾滾盯着眼前笑的比女人還漂亮,卻不帶一絲陰柔氣息的愉悅笑顏時,她的理智和良心在掙扎,最後理智佔領了上風,理智告訴她,這個時候如果她要是膽敢說出她醒來的原因不是因爲想起了總裁。
她怕是會被總裁沉下來一巴掌再拍昏過去重新喚醒的機率高達99.999%!!!
“是、是啊……”所以她昧着良心木着臉點了頭:“就是爲了洲洲你的!”
牧起:…………………………絕對在騙人!看那僵硬的小身子!
然而戀愛中的人智商爲零,紀總裁彎起眼,愉快的低下頭,在她的脣上親了一口。
被良心譴責不安的易滾滾這才稍微找回了些理智,她看向那邊的牧起:“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