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紀明修的病,就算不管,他也不會死。
可紀星洲的病,一旦發作……
……
就等着全陪葬吧!是他的失誤,他沒有給易滾滾說清楚,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也已經無法挽回,既然這樣……爲了犧牲少一點,所以小滾滾還是犧牲你一人吧!面對易滾滾求救的小眼神。
牧起用飽含各種情緒的眼睛給了她一個內藏了一萬字內心情緒的眼神,然後他空出一隻手放在胸前,閉着眼朝着她的方向點了點頭,用心聲補充了最後一句——總之,阿門,保重!
我會記得給你燒紙的!
然後,他拎着紀明修大步出門,回頭,帶了上門。
啪——
易滾滾:!@¥!@¥%@!@#%
房間裡陷入了安靜。
易滾滾沉默了一會兒,才憋出一句:“總裁……”
“……”
“嗚……麻煩求留個全屍!”
“……”
迴應她的是一片沉默,易滾滾只好重新睜開眼,然後就看見紀星洲伸手從她的脣上離開,摩挲到了她的耳垂上,易滾滾身體不由自主的戰慄了一下,他幽深而平靜的眼底,像是醞釀着狂風驟雨,此刻被他壓抑着。
易滾滾還勉強開着玩笑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下去。
等等,總裁這個狀態,好像真的不是開玩笑的。
……
他好像,真的黑化了!
易滾滾出於本能的恐懼了,她呼喚了一聲:“總裁?”
“……星洲?”
“粥粥?”
無論是喊哪一個,都沒能讓他的眼底出現一絲波瀾,他依然摸着她的耳垂,臉上沒有一絲情緒,實在有種變態殺人犯動手的前兆。
易滾滾突然就想起來,在牧起的描述中,總裁也是有病的,而且是更嚴重的那種。
——悖德型人格障礙,又稱******型人格障礙。
……
易滾滾沉默了兩秒,如果說發病的紀明修她還能哄一鬨,拿暴力制一制的話,那發病的紀星洲她是絕對沒法的!因爲她壓根打不過他,力氣也沒他大!
所以她在沉默了兩秒後,突然一個軲轆就朝着旁邊滾過去,從牀的另一邊跳下來,想也不想的朝着門狂奔過去。
……不要丟下我啊啊啊!帶我一起走啊啊!我不想死!!!
然而下一刻,她還沒撲出去兩步,身體就突然騰空,她猛地掙扎了下,就被紀星洲從後背打橫抱起,臂力驚人的將她束縛的壓根不能動彈,她被放回了牀鋪裡之後,紀星洲站起身。
易滾滾暈暈乎乎,但剛一被放下,就立刻竄了出去,然後又被抓回來,放開後又逃出去,又被抓回來。
就這樣爬出去抓回來,爬出去抓回來,來來回回反反覆覆好多趟之後。
易滾滾哼哧哼哧的躺在牀上,看着那邊站在牀邊眼也不眨氣也不喘的男人,似乎也不嫌膩煩,更看不出惱怒,易滾滾徹底沒脾氣了,四肢一抻欲哭無淚的撇撇嘴,認命的嗚咽道:“總裁你給個痛快罷!”
紀星洲的指腹順着她的耳垂摸到了她的鎖骨,紀星洲不帶感情的問:“不繼續了?”
“反正也逃不掉了。”易滾滾吸了吸鼻子,眼睛的瞅着他:“總裁你到底要怎麼樣呀?”
到底要怎麼樣?
紀星洲的手指從她頸側又緩緩徘徊,停回了她的脣上,那被他狠狠又手指摩擦着近乎有些泛白的脣,讓他的眸光暗沉了下去。
他到底想要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