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他對真心,無可奈何。
躺在那撐起手肘的男人,看着她,笑着只說出了這句話。
易滾滾卻不明白的看他:“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完全真心的,毫無雜念的對待他的這種。”牧起心想‘就像你’,彎起眼睛:“比如直接對他好,照顧他,這種他就會特別招架不來。”
易滾滾聽着他的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先前總裁乖巧的坐在那任憑她擺弄的樣子,心微微一動。
“弱點告訴你了,具體的你自己慢慢琢磨吧。”牧起笑着重新爬起來,擺擺手,直接悠然的拍拍褲腳下樓了。
留下身後半懂半不懂的易滾滾。
……
牧起悠然的哼着小調調往外走,心裡接着補了句:唔,當然,只針對總裁自己畫出的圈圈,圈裡面的人而言。
如果是外人,大約理都不理。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真心對待他的人,他當然招架不來,也當然會妥協。
wωω •тTk ān •CO
那是因爲……他會理所當然的將這人劃入自己的範圍內。
理所當然的,只屬於自己。
到那時候,便會自然的露出本性。
那個,可怕的,真正的……紀星洲。
*
而房間內,看着手中的毛巾,腦袋昏沉的紀星洲回想着剛剛的一幕,他慢慢的擡起手,蓋住了眼睛。
……
大手蓋住了眉眼,只露出了緊抿着薄脣的半張臉的男人喉結動了動。
腦袋裡回放着剛剛靠近那小傢伙時,她驚恐的小眼神和略微顫抖的身體——那種清楚的戒備和害怕。
本該淡漠平靜或者生氣懊悔的男人,他薄脣的脣角,卻突的上揚了一瞬。
那種,像是從冰山裡裂開了一條縫,溢出了一絲那嚴實的包裹在內的——邪氣。
*
真心?
當然還是沒怎麼明白牧起說的話,不過也沒多管,易滾滾在門外安靜的等了一會兒,才敲門問總裁好了沒的時候,紀星洲便開口應了一聲,重新推開門進去的時候,易滾滾發現牀邊的水盆和毛巾都被端回了洗手間,牀頭櫃上只有一個空了的碗和水杯,還有那盒藥。
紀星洲躺回了牀上閉眼休息,不過這次擱在被子上的手上是深藍色綢緞睡衣的衣袖。
顯然,已經換上了睡衣。
易滾滾悄悄瞄了一眼,意外的眨了眨眼,不過很快便進來端了托盤就往外撤,嘴裡還嘀咕道:“那總裁托盤我端出去啦?”
紀星洲閉着眼低低的‘嗯’了一聲。
易滾滾眨巴眨巴眼:“那你有事再叫我哦?”
說完,她就端着托盤小心的出去了,只是這次她將托盤送回廚房之後,就自己去洗了把臉,過了一會兒整個人清醒了不少之後,就去照顧老爺子了,將他安撫的哄得乖乖的之後,她又蹬蹬蹬的跑回來。
這次她端了把椅子,又抱着自己的書本資料和作業,直接往總裁房間門口一放。
直接坐在總裁臥室門口開始看書看資料的易滾滾安靜的守着總裁,等着他有什麼事喊自己,中間偶爾聽到裡面傳來咳嗽聲,易滾滾就悄悄的打開門摸進去,給他放在牀頭櫃的水摸了摸,換上溫水之後,又退了出去,繼續蹲好。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一整個下午。
直到她靠着牆壁看着書,慢慢的睡過去的時候,身後響起了輕緩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