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滾滾恍惚的記得自己彷彿做了個夢,夢裡她被一個人救出了那讓她恐懼的宴會廳。
無論是那人寬厚的肩膀,穩當當揹着自己的後背,還是他溫暖的胸膛,都讓她覺得溫柔極了。
……
如果這個美夢只有這些,她大約會覺得是一個很好的美夢。
可是夢到一半,那個擁有着這一切的男人便低下頭,對着她的同時,露出了總裁那張俊美到面無表情的面孔,砸下一句。
“我要把你丟進黃浦江。”
然後她一下子就被驚醒了,一個激靈睜開眼的她,腦海裡重新迴歸的記憶,也全都涌了回來。
易滾滾有一點,不知道是該說好,還是說不好,那就是……她醉酒後的記憶,壓根不會斷片。
也就是說……她清楚的想起了自己拽着總裁的衣角說‘要背背’,抱着他的手臂說‘要親親’,趴在他的胸口哭的天昏地暗,嚎了一路的《小蘋果》,還一會兒把總裁當媽媽,一會兒把總裁當壞人的畫面,
易滾滾呆呆的轉着腦袋看着周圍,纔看清楚了這是紀家屬於自己的那個客房,於是她抱腿窩在牀上大約思考了半小時的人生。
啊,她爲什麼要記得這一切。
最後扭頭往牀鋪裡一趴,易滾滾的嘴裡發出了一聲羞憤欲死的慘嚎聲。
噩夢啊啊啊啊啊!
讓她死了算了吧!!!反正也是要被丟進黃浦江的啊啊啊!
扣扣扣——
房門聲在過了一會兒後響起,從被子裡擡起頭的易滾滾緊張的瞅着那房門,雙眼木木的盯了一會兒,才遲疑的冒出一句:“請、請進。”
端着托盤走進來的人,邁着大長腿悠閒的走了進來,長腿一勾就把門給帶上了,掃了一眼趴在牀上的易滾滾的樣子,他勾脣笑了下:“醒了?”
易滾滾說不清是失落還是鬆了口氣,她慢慢的呼出了一口氣,整個人才放鬆了下來。
“不是老大很遺憾?”走過來的人把托盤往牀頭櫃上一放,不客氣的往她牀上一坐,纔拿過那邊的醒酒藥遞給她:“老大被你昨天一通折騰燒得更厲害,所以現在正在房間休息呢。”
一、一通折騰。
雖然是這麼形容沒錯,但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透着一股怪怪的感覺。
接過醒酒藥的易滾滾默默的紅了臉,小聲道:“我、我昨天……”
“啊,對着老大冒出‘下不去口’這句話的小滾滾大概是第一人吧?”抱着手臂的牧起的俊臉上皺着眉頭,如此感慨道:“不止是第一人,大概會永遠是唯一這麼一個人了,了不起啊小滾滾!”
說完給她豎了個大拇指:棒棒噠!
易滾滾當時聽得就快哭出來了:“我錯了,嗚……我不是故意的。”
“哎呀呀別哭別哭,逗你呢。”牧起連忙收口,無奈笑着哄她。
也沒真哭,只是癟着嘴的易滾滾擡起眼看他:“昨天……那個柳少爺……”
易滾滾的本意是準備道歉,畢竟她可能給他們添麻煩了。
“已經處理掉了哦。”誰知道牧起挑着眉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抱着手臂感慨道:“啊!不愧是小滾滾!我就知道你會完成的很完美!幹得漂亮哦!”
易滾滾懵了懵,沒反應過來:“啊?”
牧起打了個響指,笑眯眯道:“簡單來說,就是計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