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痕跡的加重了攬在易滾滾肩膀上的力道,紀星洲面無表情的將人攬進了懷裡,啓脣:“全處理掉。”
並不意外的牧起沉下眼,想也不想的回:“是。”
“至於他。”紀星洲看回地面,他腳下踩着的柳英已經躺了回去,目光冰冷如霜:“兩條腿都沒必要留了。”
牧起勾起脣:“是。”
………………
旁邊男人的討饒顯然一點兒用處都沒有,可他依然跪在地上半天都不敢起身,唯恐這怒火牽連到自己身上,只能懊悔的想着老爺子走的時候怎麼忘了提醒他們這個祖宗還在這!怕是待會要快點聯繫老爺子,還能不能挽救了!
顯然,牧起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在紀星洲攬過懷裡的易滾滾,面無表情的往外走的時候,那邊立刻迅速的讓開了一條道,他大步流星氣場強勢的帶着人離開。
身後留下的牧起慢條斯理的揉了揉手腕,朝着地上癱軟的柳英走過去。
“啊——”
兩人離開的身後背景裡,傳來了柳英更悽慘的叫聲。
腳踩着徹底昏過去的柳英,牧起站在倒地一片的人中間,他慢悠悠的摸出手機,打出了一個號碼,他彎起脣,笑眯眯的開口:“馮律師,老大有新命令,咱們有事做了。”
那場宴會後來,是馮律師派人來收的尾。
至於之後的柳家到底怎麼樣了,以及柳英到底如何,在宴會現場看到了整個過程的他們只有一個想法。
傳聞中的紀星洲,果然如同傳聞,當真是……絕對不能得罪!
*
紀星洲大步流星的帶着自家小保鏢出了宴會現場,拉遠了距離將身後的慘叫聲全部拋到身後,才停了下來。
停下來的時候,他一手攬着懷裡的人,一手朝着他懷裡閉着眼一直踉蹌着被他帶出來的人的臉摸過去,彷彿要確認她是否還清醒一樣,然而手剛觸碰到她的臉,他的手就先一步被捉住了。
……
懷裡的人跟個小動物似的抓住了停在她臉前的手,跟個野生動物般皺着小鼻子嗅了兩下,才迷迷糊糊的道了句:“……總裁?”
紀星洲:“……”
如果牧起在場,大約就會驚歎的吼出‘臥槽小滾滾你到底是靠什麼辨認出總裁的?味道麼’這種驚奇的話了。
但紀星洲只是在她出聲完之後,沒動彈,任憑她抓着自己的手擡起小臉,看他。
看着睜着圓溜溜的黑眸仰着小臉看着自己的人,紀星洲定定的盯了兩眼
沒哭,不止沒哭,甚至一副醉意朦朧分明意志潰散卻還是努力清醒的小模樣。
……
紀星洲仍記得在牧起說完那件事之後,自己心口那忍不住莫名翻騰的怒火,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大步趕了過去。
幸好,還及時。
視線在掃到她的時候,恰好是她扒拉着門沿咬着下脣拼命讓自己清醒的模樣,那倔強的身影,堅決的小模樣,甚至於撞進自己懷裡的那一刻,他彷彿覺得心都要被撞的柔軟了下來。
那個時候她的表情就是現在這樣,依然醉意朦朧,卻拼了命的不放鬆警惕。
似小白兔,又像極了小刺蝟。
很好。
想到這,很滿意的總裁大人勾起脣,他彎下腰,對着表現的很不錯的易白兔耳邊落下這麼一句。
“再有下次,就把你丟進黃浦江餵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