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態度堅定，不容違背。
程橙沉下心，對上他略微慍怒的雙眸，“厲北川，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
他明明有妻子了。
爲什麼，還要禁錮着她，纏着她？
“你有莫念念還覺得不夠是嗎？那你去找別的女人啊，你爲什麼就要這麼不放過我？這就是你對我的報復？報復我當年欺騙你？事情都過了這麼多年了，我媽也因此而死了，你也應該收手了吧？”
“你覺得我在報復你？”
“不然呢？你把我養在這裡算什麼？”她很想有骨氣和他談一談。
可情緒一上來，委屈氾濫，眼淚就止不住的紅了眼眶。
而那一瞬，他看清了她臉上的傷。
心猛地被揪起來，他蹙緊眉頭，“你的臉怎麼回事？”
想要伸手去撩開她的頭髮，看個清楚，她卻偏過臉，躲開他的觸碰，冷聲委屈的說，“這都是拜你所賜。”
如果他可以放過她，可以讓她走，她也不會任由莫念念這樣對自己。
厲北川的臉色沉下來，“你告訴我，是誰打的？”
什麼叫拜他所賜？
見她不願說話，厲北川拉過她的手臂，將她扯到自己的面前，聲音也放柔下來，“是誰打的？”
誰敢這麼打她？
他厲北川都捨不得碰的人，豈是讓人就這麼白白的打了？
程橙看向他，嘲諷的問，“你問這麼多，幹什麼？怎麼，要幫我出氣嗎？”
“當然！”
他的脾氣，她還不瞭解嗎？
一直以來，他就不允許任何人動她。
程橙勾起嘲弄的笑容，“如果我說，是你厲北川的太太呢？就是你那位正牌妻子，你還要幫我出氣嗎？”
看着他遲疑的臉色，程橙的心裡就好像被人硬生生的扯開，“厲北川，話說的太滿了，有時候打的是你自己的臉，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去承諾！！”
厲北川擰緊了眉頭，“真的是她打你的？”
“你覺得我在騙你嗎？挑撥你們的夫妻感情？”
“程橙，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爲什麼一定要把他想的這麼不堪……
他只是想要了解真實情況，而她，就像是一隻刺蝟，渾身都是刺，非要紮在他的身上，扎的鮮血淋漓才罷休嗎？
他耐下脾氣，扳過她的肩膀，讓她面對自己，“我說過，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程橙，任何人，你懂嗎？”
就算是莫念念，也不可以……
可是，她卻在懷疑他。
他的表情非常的認真，一字一句說的堅定，就好似他真的會爲了她而找莫念念算賬。
程橙沒出息的紅了眼眶，就像是一個受了欺負的孩子，終於有人願意爲了她出面。
哪怕，他說的是假的。
可這一刻，她心裡的傷痛也緩釋了不少。
她那白淨的臉上，兩條指甲劃過的痕跡，顯得格外的明顯，還有些紅腫。
厲北川將她的頭髮弄到耳後，“我看看。”
他疼惜的用手捧着她的臉頰，看着那紅腫的地方，低聲道，“還疼不疼？”
明明就是一句簡單的詢問。
可是，那一瞬，她卻莫名其妙的紅了眼眶，險些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