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你好好上班,我沒事的。”洪思思並不打算把自己的麻煩告訴她。
白久久怒了:“思思,我們是不是朋友?爲什麼你遇到了麻煩,不告訴我?”自己每次有了事情,都是洪思思在身邊陪着她,幫助她,沒有理由洪思思家裡出事了,她卻袖手旁觀的。
“久久,你別生氣,我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這件事情太大單了,不想你徒增煩惱而已。”
洪思思在電話這邊,愁容滿面。
“到底是什麼事?你快說。”白久久急了,洪思思越是這樣子說,就越說明有問題。並且是很大的問題。很大的麻煩。
“我爸借了高利貸,討債的三天前來家裡說,如果今天不還錢,就要剁了他的手,如今,家裡已經亂成一團了。”洪思思有氣無力地道。
這下,白久久什麼都明白了,洪思思的爸爸是個賭徒,洪思思賺多少錢,都不夠他輸的,這會倒好,連高利貸都借上了,還真是個人間敗類。
“思思,你別急,我現在就去找你。”白久久鎮定地道。
“久久,現在都半夜了?你別來了,你來了也是於事無補,既然要剁手,就讓人家剁好了,也許,沒有了手,他就不會賭了。”洪思思心灰意冷地道,她真的好痛苦。爲什麼自己會有這樣子的家人?她甚至都不敢告訴馬明遠,害怕馬家的人知道以後,與她放棄解除婚約。
“死丫頭,有你這樣說自己父親的麼?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竟然讓人家剁我的手……”
電話那頭,傳來洪父罵罵咧咧的聲音,那聲音大得驚人,就算電話離得遠,白久久照樣聽了個一清二楚。
“久久,我掛了。”洪思思不想讓白久久聽到父親這樣子的惡言惡語,就想趕緊掛電話。
“思思,明天一早我去找你。”白久久掛斷電話,有些六神無主,現在半夜了,她一個女孩子出去的確不太安全,並且她也沒有交通工具。
一晚上都睡得不太安穩,第二天一大清早,白久久就起牀了,然後收拾了一番,攔了一輛出租車朝着洪思思家裡趕去。洪思思的家在夏灣城的郊區,離市中心挺遠的,所以洪思思纔會出來租房子住,爲了工作方便。
洪家門口,十來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大漢,一進門,就對着她家裡的東西一通亂砸,洪思思看着滿室的狼藉,心裡說不出的疲憊。洪思思的弟弟洪林默默地站在洪思思身邊,眼裡涌動着對父親的怨恨。
洪林是夏灣大學的法律系大二學生,這些年來,一直是洪思思半工半讀供着姐弟兩個上學,他自己如今也在半工半讀,就是爲了分擔姐姐的壓力,可是自己那個恬不知恥的父親,不僅把自己的母親氣走了,這些年來,還一直搜刮他和姐姐賺來的錢,他都爲有這樣的父親而覺得悲哀。
洪父跪在地上,對着那些大漢道:“各位大哥,還請行行好,再寬限幾日,我女兒和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