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愛她。她。”祁天奕實在是說不出口,自己女兒所有的行徑,簡直是荒唐之至。他眼中一片尷尬,表情也十分複雜,眼神閃躲着不敢去看白世天的目光。
“你是說久久嗎?久久怎麼了。她是不是不懂事,惹你生氣了?”白世天一聽到祁天奕提起白久久,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不會是白久久得罪了祁家吧?祁家來興師問罪的嗎?
“久久年紀小,如果做錯了什麼事,還希望祁叔叔和阿姨別放在心上。”白雪炎溫潤如玉的說道。
沈若雅被白家父子的話弄得又羞又囧,看着祁天奕遲遲說不出口,於是心一橫,站起來說道,“是我們女兒,我們家女兒推白久久下樓,摔傷了!”
“什麼!”白世天如遭雷擊,彷彿晴空裡打了一個霹靂,他也驚訝的站了起來。“推久久下樓?”
“我妹妹怎麼樣了?她要不要緊?”白雪炎臉色蒼白得幾近透明,一雙溫和的眼睛瞬間變得冰冷,視線緊緊的鎖住坐在沙發上面垂頭沉默不語的祁思語,恨不得在她的身上戳幾個窟窿出來。蛇蠍心腸的女人!
“她。她現在醫院裡。並且,並且,她摔下樓的時候看起來沒有什麼大礙。”沈若雅真的不想再說下去了,但是卻又不得不說。“只是。”
“只是什麼?”白世天終於明白了祁家爲什麼如此低三下四。他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直衝腦門,他的女兒,怎麼這麼命苦?
“只是思語她。。她又拿椅子摔了白久久的腦袋。可能。”沈若雅的聲音低小,她實在是說不下去了,拉住祁思語就道,“思語,還不快向你白伯伯道歉。”
祁思語不情不願的站了起來,對白世天說道,“白伯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真是可笑!祁天奕,我敬你是夏灣城有頭有臉的人,你祁家和我白家素來井水不犯河水,也從無交集,更無仇怨,你何苦要如此作賤我的女兒!”白世天氣得渾身發抖,幾乎都要站不住腳,他氣憤的將所有的禮物都扔了出去,邊扔邊罵,“你們給我滾,不用你們假惺惺的道歉!”
“白兄,你聽我說。”祁天奕還從未如此狼狽過,被人給硬生生的從屋子裡面趕了出來。“這只是孩子們的小矛盾!”
“小矛盾?都要殺人了!還小矛盾!我的女兒啊,她怎麼受了如此大的苦!你也是有女兒的人,你的女兒是人我的女兒就不是人了麼!”白世天恨不得現在馬上就到醫院去,“我女兒從小與我失散,沒有享過一天福!你們怎麼可以做出如此傷害她的事!”
“爹地。你別激動!”白雪炎站在白世天的身後,冷冷的看着祁家三口,“你們走吧,我們白家不歡迎你們。如果我妹妹有個三長兩短,我們白家絕對會追究到底!”
他一向是溫和的,此時的他,仇恨的眸中沁着慎人的冷,讓祁思語不由的打了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