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這麼親密,連忙將臉扭到一旁去,燒紅的耳朵透露出了她的害羞。
冷爵風單手握着方向盤,另一隻手習慣性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將她的頭給扭了過來,“在看什麼?”
她又愣了一會兒,風馬牛不相及地道:“我在看你的脣。”
“嗯?”她是在向他暗示些什麼嗎?怎麼,想念他的吻了?
“很薄。”白久久公佈自己的觀察結果,“書上說脣薄的人都很薄情。”
書?什麼書?他倒是想學習學習,到底是什麼書這麼厲害,光光看一個人的脣就知道這個人是薄情還是重情!
他嘴角揚起諷笑,正想嘲弄幾句,卻聽她接下去說:“但是你的眉毛又濃又長,印堂也很開闊,這說明……你並不是真的薄情,只是鮮少有人能讓你打開心懷。”
一旦他允許一個人住進他的心裡,那麼他一定會義無反顧盡心盡力,無論是對待朋友,亦或是戀人。
可是她並沒有什麼信心,能讓他這樣出色的男人爲她打開心胸。
一想到這裡,白久久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裡居然閃過一股無比酸澀的感覺,眼睛也有點痛,像是要流淚。
彼時,冷爵風剛好把車開到了他在瀧澤區的高級公寓,停穩。
也許是白久久的後半句話,讓他聽得挺高興的,他忽然饒有興致地看着他:“還有呢?除了我的脣,我的眉毛,我的印堂,我臉上的其他器官還告訴你什麼了?”
爲什麼他以前不知道,她還有幫人看相的本事?
白久久本來也就是隨口說說,等他真的這樣問了,她又不好意思說了:“我只是隨口瞎說的,你別當真。”
“不,我覺得你說的挺準確的。我是薄情,因爲我的心就那麼丁點兒大,很快就塞滿了,人太多我應顧不暇。”
能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並且關懷備至的,那不是人,那是上帝。
吼,說來說去,他還是在嘲笑她嘛!虧她還那麼認真!!討厭死了!太壞了!
白久久再遲鈍也知道他是在戲弄她了:“反正冷先生,我還是不太高興和你住在一起,你不能剝奪我的人身自由權。但是媽咪說了我就是你的妻子。雖然我相信媽咪的話,但是我心裡還是不舒服。”
冷爵風挑了挑眉,一臉瞭然:“所以……你彎彎繞繞了這麼久,就是想要找個理由不和我住一起?”
“我纔不想把自己的人生保障,建立在討好別人的基礎上,那樣太沒安全感。”他說了,自己住院的錢都是他掏的,白氏也是他投資的。如果他撤資,並且向她索債,她根本還不起!但是,靠人不如靠己的道理,她也是懂的。
安全感?她什麼時候也需要那種東西了?看來選擇性失憶和突發性人格突變並沒有把她的後遺症涵蓋齊全。
冷爵風哂笑:“我不是別人。我是你老公,並且,我是這世上你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