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脣柔軟甜美,舌尖掃過舌尖,侵佔一切地往裡衝去——男人霸道的氣息無孔不入,驚得她瞬間睜大雙眼,試圖從他深邃的眸子裡看出一點兒情緒來,可是沒有,他的吻灼熱劇烈,身體也緊繃勃發,急需找一個缺口宣泄,可是他的眼底如一灘死灰,她看不到他對她的感情。
他只是在發泄男人最原始的慾望。
明眸劃過撕裂般的痛楚,她眼底那一絲名爲期許的光芒再次熄滅。或許她一早就該認清楚這個現實,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自己痛上加痛。
本是一時興起,可女人那張俏臉迅速變白再漲紅,波光瀲灩的眸子憤怒地瞪她,兩隻小手在他胸膛上使勁捶打,那不甘倔強的小臉猛然間就擊起了他的征服慾望……
簡凝的眼睛很漂亮,眼角圓潤成三角形,眼尾微微上翹,如一抹在宣紙上洇染開來的墨,濃淡相宜,勾人的緊。翩翩這雙媚惑貓眼還帶了尖利的爪子,忿忿冷凝地瞪他,黑色瞳仁裡燃燒着兩蹙小火苗,令他不敢小覷。
難道他連一個女人都降不住嗎?
大男子主義在心頭亂竄,手掌繼續往下壓,長指輕飄飄地就挑開了她後腰上薄薄的衣料,直接探了進去。他微涼的掌心好像帶着火,灼熱如電流般,“嗖”的一下竄到了她神經末梢!
陸子霖精緻妖孽的風眸彎出一抹揶揄的淺笑,喑啞的嗓音曖昧旖旎,一邊揉捏着掌下滑膩的肌膚,一邊無恥地問她,“大晚上的,不呆在房間好好睡覺,故意撞我身上,簡凝,你是按捺不住了想要我吧?”
簡凝咬牙切齒,他當真是巧舌如簧惡人先告狀!她勉強維持的冷靜在下一秒全然崩潰!因爲男人的手從後面繞了下去,探進了她裙子裡!
紅脣咬出血痕,她抓住他堅硬如鐵的手臂,急的眼睛都紅了,跺腳低咒:“陸子霖,你放尊重一點!”
“呵。”男人冷笑,長指挑起她下頜,撫摸着那抹細滑,眼底的濃色更加深沉,“我抱你就算是不尊重你?那我是不是像以前一樣在美國對你不聞不問,就算是尊重了?”
流氓邏輯,強盜至極!
簡凝眸光沉沉,這人怎麼可以把過去三年那樣痛苦的經歷,就這麼輕飄飄的甩出來?那三年,對他來說是自由自在,幸福快樂,對她而言,要不是因爲有湯圓,那簡直是沒有一絲光明的黑夜。是噩夢!
貝齒上下重重的一咬,陸子霖吃痛,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腔裡迅速蔓延,他疼的悶哼了一聲,簡凝趁機推開他,靠在牆上急速地喘氣。
瀲灩的薄脣上流出一縷鮮紅的血,陸子霖用手背在脣邊抹了抹,喉結上下聳動,陰騭的眼神冷冽如刀,“你咬我?”
長腿一步一步地逼近,他高大欣長的身影冷漠如雕塑,清冷的黑眸子裡一點點的泛起陰狠,強大的壓迫力和震懾力朝她席捲而來,她頭皮發麻,真想遁地逃走。
骨骼均勻的手掌捏緊,陸子霖扭了扭拳頭,發出咯咯的恐怖聲,簡凝在他眼底看到嗜血的光芒,濃墨重彩的要將她吞噬。她頂着頭皮看他,身子往後退,一貫冷靜的嗓音裡帶着一點兒顫抖,“陸子霖,你想做什麼?”
“呿。”陸子霖脣角斜勾起輕蔑的冷笑,這女人真是欠收拾,連接吻這麼浪漫的事情她竟然還咬他?!劍眉狠狠地擰成一團,他的表情狠辣到了極點,她就非要那麼倔?真是個硬骨頭,可他偏偏就是看不慣她這股勁兒!做夢都想把她硬氣的外殼撕裂,折斷她的翅膀,看她求饒認輸服軟。
他不信他做不到!
以前是在乎着紳士風度,不想跟一個女人計較,可今天,他豁出去了,他今天非要把她制服了不可!
嗜血的冷笑一閃而過,他很快地靠近,逼得簡凝退無可退,嬌小玲瓏的身子被他困在牆角,雙腿的膝蓋骨發軟,見他伸出了手,她以爲他要揍她,嚇得眼睛一閉,卻沒有疼痛感,堪堪睜開眼,只見他健碩的手臂自她耳後擦過,重重的一拳擊在牆壁上,脣角勾着惡劣的笑,譏諷地瞥她,“怕?我當你什麼都不怕呢,還怕捱揍?”鳳眼輕挑地一眯,嗤笑:“原來是個紙老虎啊。”
緊張的心忽然放鬆,簡凝知道他是故意嚇唬她,氣得小臉一陣發白,身子往前衝去,雙手抓住她耳後的手臂,突然就一口咬了下去!
她從不曾如此失控,嘴下一點兒情都不留,像是被逼入絕境的困獸,死死地咬住她嘴下的手臂,皮膚立刻被尖銳的牙齒咬破,鮮血直流。
陸子霖從小到大,就算是在部隊裡,那也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什麼時候被人咬過,還連續咬了兩次?!他抿着脣,大手扯過女人的肩膀,直接將將她扛在了肩膀上,雄赳赳氣揚揚地踹開臥室的門。
“砰!”
又是一聲巨響,簡凝被他丟到了牀上。他惡劣的壞笑,手臂交叉捏住襯衣下襬,往上一拉,性感妖孽地把襯衣當做套頭背心一樣的脫了!
簡凝迅速地爬起來,兩條纖細的小腿蹬了蹬,往牀腳縮去。
“沒用的,我今天要是制服不了你,我就不姓陸。”陸子霖冷笑,拿起白襯衣扭成兩股繩,在簡凝驚恐的目光中,慢條斯理地綁住她的雙手手腕。
“陸子霖,你瘋了麼?你、你放開我!”
“不放。”
“你把我的鬆開!”
“不鬆。”
“你從我身上起來!”
“不起。”
男人搖着頭,故意慢動作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他想這一幕想很久了,一定要享受完她驚恐的眼神,聽完她的憤怒的吼叫聲後,再慢慢的,一點一寸的脫掉她身上每一件衣服,再緩慢地進入她……
想起來就興奮!
陸子霖笑的旖旎無邊,手指剛扯掉最後一層障礙物,突然,門外有人大叫道:“三少爺,三少奶奶,不好了,小少爺在哭了,身上好燙,好像發高燒了!”
耳朵一豎,果然,湯圓的哭聲清晰地傳了過來。
母子連心,簡凝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坐了起來,紅着眼衝他大吼:“放開我!孩子病了,我要去看看湯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