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凝沒想到會在醫院裡碰見陸子橙,她來不及避開,陸子橙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衝着傭人們大吼:“滾開!你們走,我和我嫂子在一起,不用你們管!”
“這,四小姐……”傭人們爲難,只好看着簡凝,“三少奶奶……”
簡凝皺眉,她身側的紀澤熙已經開了口,“你們叫錯人了,阿凝現在已經不是陸家的三少奶奶。”他攬着簡凝的肩,側目看向陸子橙,臉上不太高興。這個小女孩子已經給簡凝帶來了太多的麻煩,但是,依照着阿凝的性子,真會硬下心腸不管陸子橙嗎?
紀澤熙無奈的皺眉,對陸家的傭人道:“你們到外面等着,等醫生給你們家小姐檢查完後,我會親自送她出來。”
傭人們依言都等在醫院門外。
紀澤熙找人給簡凝和陸子橙單獨安排了一間病房,讓護士分別帶着兩人去做檢查。陸子橙哭哭啼啼的,一直抓着簡凝的手,“嫂子,我不想回家,我不想……”
“我說過了,阿凝現在不是你嫂子,別再讓我說第二遍。”紀澤熙抿着脣角,掰開陸子橙的手,讓護士帶她走。
簡凝沒阻止。
陸子橙這段時間,壓力很大,常常一整晚不睡覺的胡思亂想,再加上她懷了孩子,孕婦本來就很容易得抑鬱症,所以她現在是有點精神問題的。陸子橙大叫起來,淚水漣漣的看着簡凝,很傷心很憤怒地問:“嫂子,是你把我懷孕的事情告訴記者的對不對?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我那麼相信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要害我!”
如果不是記者們來家裡鬧,媽媽也不會知道她懷孕的事情,也不會把她軟禁起來,逼着她曲墮胎。對,這一切的兇手就是簡凝,是她害的!
簡凝心中單純善良的女孩,突然間變得兇惡,像是個失去理智的魔鬼,她愕然、驚慌、無措,直到陸子橙撲了過來,抓住她的手臂,惡狠狠的咬了一口,她才痛的回過神,清美的臉頰上的血色蕩然無存,白的嚇人!
“你在做什麼?阿凝,阿凝,你快鬆口!”
紀澤熙急的去拉陸子橙,護士也衝了過來幫忙,陸子橙被拉開時,嘴裡裡還有血,那是阿凝手臂上的血。紀澤熙幫她捂住傷口,轉頭厲聲對陸子橙吼:“你這個小瘋子!”
陸子橙怪異的笑,她的精神有點不正常,“你害我,你害我!”
簡凝倒吸着氣,眸光清潤,一字一句的張開脣:“我沒有。”她凝視着陸子橙,突然心死,“我沒有。子橙,我不管你是聽誰的,我只想問,爲什麼你連最簡單的取證都沒有做,隨隨便便的就把罪名扣在我頭上?今天上午,我和你哥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所以,我以後不再你嫂子。再有什麼事,你也不必來找我。我不會再管。”
她站起來,肩膀在抖,別開眼,不忍再看陸子橙臉上的憤怒,她心臟無法抑制的抽痛,捂住胸口跑了出去。
“阿凝!”紀澤熙追了出去
簡凝在走廊上跑,發脹的眼角讓她忍不住用手捂住,爲什麼連陸子橙這樣心思單純的小女孩都覺得她是個壞女人?
她一路小跑,從陸子霖身邊越過。
陸子霖是接到於鳳君的電話趕過來的,剛進醫院就看見簡凝。他驚訝的蹙眉,簡凝在他面前,從不曾如此脆落委屈過。
“你跑什麼!”陸子霖拽住簡凝的手腕,簡凝呼痛,他立刻低頭查看,只見原本白嫩纖細的胳膊上有兩排深深的牙印,還在流血!
他一下子就火了,把人拉到自己懷裡,厲聲吼:“誰幹的?你不會躲啊?讓人咬着這樣!”
“放手!”簡凝掙扎。
陸子霖脾氣上來,半強迫的把人摟在懷裡,衝着經過的護士就陰聲道:“外傷在哪上藥?帶她去上藥!”
“陸子霖,你放手!”簡凝劇烈的掙扎,陸子霖不想傷了她,把她的手腕合攏用一隻大手捏住,另一隻手大手不耐煩的扼住她的下顎:“別亂動!”
簡凝不聽話,他冷笑一聲,薄脣冷然地壓了下來——
他在醫院的走廊裡,吻了她!
簡凝瞪大眼,他卻覺得無所謂,反正兩人沒離婚,他不在意被人圍觀。技巧極佳的慢慢加深這個吻,吮吸由淺及深,桎梏住懷裡亂動的小女人,扶住她的腰,逼着她配合自己。
“唔——唔唔!”
陸子霖含着女人嬌嫩甜美的脣,心裡的野獸一點點的甦醒,他已經太久沒有碰過她了……眸光一暗,眼角的餘光瞥到紀澤熙趕來的身影,他無聲的冷哼——王八蛋,怎麼哪哪都有你?你是跟屁蟲啊你?
報復般的,他含住她的脣舌,勾勾顫顫,灼熱的,兇狠的,疾風驟雨般。簡凝承受不住,雙腿打軟,他又變得溫柔,慢慢的,極致的溫存,用舌尖勾勒她完美的脣形,溫存的品嚐着她專屬的美味。
紀澤熙的眼睛都紅了!
陸子霖譏笑的瞥他,鬆開脣,大手仍然牢牢的扣住簡凝的腰,朝着紀澤熙看去,漫不經心地勾了勾脣角,低頭,俯視着簡凝,溫柔低語,“怎麼受的傷?是不是姓紀的做的?我幫你報仇。”
簡凝低着頭,“你想怎麼幫我報仇?”
陸子霖看她手臂上的牙齒印一眼,哼道:“關門,放狗。咬的他遍體凌傷。”
講真,如果可以,陸子霖就是這樣想的,當然,他也很有可能這麼幹。
“好。”出於意料,簡凝竟然點頭,笑着看他,“那你幫我報仇吧。只不過,咬我的人,是你妹妹,陸子橙。”
陸子霖猛然變臉,神情變幻莫測!
他媽的,簡凝挖了一個坑讓他跳,他還真的傻傻的跳下去了!
開玩笑,他怎麼可能放狗咬自己妹妹?
“呵,算了。放手!”簡凝勾了勾脣角,扯開陸子霖的手,指着一間病房,“你妹妹在裡面,你可以去看她。”
陸子霖狐疑地看她,並不相信,“子橙怎麼會咬你?”
簡凝真的懶得理他了,他又不相信嗎?她冷笑,破罐子破摔,“對不起,我剛纔說錯了,不是你妹妹咬的,是我自己咬的,行了嗎?我要走了,陸先生,您請自便!”
她轉身就走,陸子霖的眸子眯了眯——她又在開什麼玩笑?她怎麼可能自己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