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遇是學藝術的,畢業於美國哈弗大學,專攻建築設計。他進入“茂天”後,一直擔任副總,等陸子霖去了美國,於鳳君便命他爲總裁,可是他生性清冷淡漠,不喜歡生意場上的勾心鬥角,朱門酒肉,過了沒多久就自動請纓去建築設計部任總監。
簡凝這纔有機會擔任“茂天”的代理總裁。
她剛到公司的那會,上上下下的人全不服氣,自己也有很多問題不懂,經常會去請教陸子遇。一來二去,兩人就熟了,陸子遇有時候也會剋制住性子陪簡凝去應酬。每次在外面她稱呼他爲“二哥”,陸子遇就笑說:“叫我子遇吧,二哥二哥的,我聽着怪彆扭的。”
剛纔她喝醉了,迷迷糊糊的還以爲是陸子遇在陪她應酬,下意識的就叫了一句:“子遇哎……”
鳳眸裡暗潮洶涌,陸子霖直勾勾地盯着她,不動神色,嗓音清冷低沉,“你叫我什麼?”
簡凝猛然間打了一個寒顫,睜開眼,瞧見了陸子霖緊繃難看的臉色,她莫名的感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氣,明眸一睜,清醒了過來,“抱歉,我認錯人了。”
醉酒的人認錯很正常,可是陸子遇會扯她的衣服?陸子霖冷笑,譏諷地睨視着,眼神如刀:“簡凝啊簡凝,你就這麼飢*渴?得不到我就把主意打到老二身上去了?”
俯身壓住她,削薄的脣在她耳畔喑啞下*流地嘲弄,“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們是不是經常就躲在沒人處亂搞?呵呵,也是,陸家別墅佔地幾千畝,你們趁着天黑隨便在花園裡找個地,呵,夠刺激的啊。”
“啪!”
簡凝氣的渾身發抖,一巴掌抽上陸子霖的俊臉,清眸冷傲地凝視着他,氣的嘴脣發紫,怒不可遏地吼:“你他媽的就是個王八蛋!”
白皙的手掌揚起,她又一巴掌抽過去,纔剛到半路,皓腕就被男人有力的大手抓住,他深眸猩紅,暴虐可怕的將她的雙手手腕高舉過頭頂,惡狠狠地壓制住她,切齒低語:“我他媽的是王八蛋,那你呢?蕩*婦!”
“你不信我,難道連你哥也不信?”劇痛讓簡凝呼吸一窒,清美妖嬈的臉泛起漣漪,她知道,跟他好好說,那是不可能有用的,還不如破罐子破摔的激怒他,起碼,他也好受不到哪裡去。
“是啊,你說的對,我得不到你就改變心思去勾引別的男人咯,你猜我們在別墅的哪個角落幽會過?花園的紫藤蘿下、假山後的石頭縫裡、半人高的玫瑰花叢,還是遮天蔽日的法國梧桐下面?你猜猜。”精緻的美眸媚眼如絲,俏臉上掛着淡淡揶揄和挑釁,討厭的讓人恨不得把她活活掐死。
胸腔裡溢出濃重的喘氣聲,陸子霖鐵色鐵青地瞪着她,惱恨的太陽穴一突一突的,這個女人可真夠不要臉的,這麼下*流齷齪的話她也好意思說的出口?
她當他是什麼?
以爲他會什麼都不做的繼續縱容她嗎?
做夢!
“閉嘴。”淡淡地吐出兩個字,陸子霖睨她一眼,腳踩油門,把跑車在幾秒鐘內加速到極限。
世界頂級跑車西貝爾的極限車速是什麼樣的?簡凝算是見識到了。她雙手緊緊抓住座椅,感受着飛速從耳邊刮過的風,像是最銳利的刀片一樣,把她臉上的肉一片片的割掉。她像是在光速裡穿梭,整個人驚魂甫定,忍不住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陸子霖,你這個瘋子!停車!我讓你停車!”
——嗖——刺啦!
跑車停下,兩人已經回到了陸家別墅。
飽滿的額頭上冒出一層又一層的冷汗,簡凝緊張的四肢都在發麻,她咬脣瞪了瘋子一眼,拉住車門——
“我有說準你走?”冷笑,他濃墨的眸子深邃如海,一眼望不穿,就靜靜地看着她,讓人渾身發冷,心悸的快要瘋掉。
“你還想要怎麼樣?湯圓這會兒可能還沒睡着,我要去看他。”簡凝低聲問,頭皮發麻。
“少拿孩子來說事!”陸子霖哼笑,薄脣翹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你用不着激怒我。就算你有那個心思,二哥會碰你嗎?”
直截了當的話裡透着輕蔑,兄弟間就算再不和睦那也比外人強得多,陸子遇怎麼可能敢碰她?這個死女人滿口謊話,一句實話都沒有。
簡凝咬脣,手用力地拉車門,她沒注意到身後的男人已經隱忍到極致,鳳眸一眯,天旋地轉,他放下座椅,將她整個人壓了下去。
嗬!
“你又想做什麼?……唔!”簡凝的脣被堵住,她睜大眸子,感知着突然壓過來的薄脣,腦海裡一片混亂。
他是覺得自己的男人尊嚴被她侮辱了嗎?他吻她,不是因爲愛,只是純粹的報復懲罰。眸光再一次暗淡無光。
相對狹小的車廂內,曖昧的氣氛一觸即發——周圍閃爍着昏黃的路燈,不時就有巡夜的保安和傭人經過,簡凝弓起腿去踹,陸子霖壞壞勾脣,單腿將她壓制,邪肆地哼笑:“老實點,你這點花拳繡腿還是少在我面前賣弄的好。”
他一腳就能踹斷陸謙的肋骨,隨便握一握就能把林總的指骨捏斷,力氣該有多大?隨便勾勾小手指頭就能讓簡凝動彈不得。
這女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還是堵住的好,免得她又說了什麼讓他火大的話。
吻着吻着,身體裡的燥熱又升騰起來,修長的手指撫在她光潔白嫩的大.腿上,沿着腿線遊移,邪惡地探了進去,勾了勾內內邊緣,他笑得更壞,“喲,還是蕾絲的?”
臉一紅,這兒隨時都能有人來,簡凝寧願守活寡也不願意被冠上“蕩.婦”的帽子,她咬脣驚呼:“把手拿出去!會、會有人來……”
“怕什麼?我在自己家的別墅裡和自己老婆玩.也犯.法?”陸子霖越說越沒邊際,他瞧着簡凝好似塗了胭脂的臉蛋兒,驚慌的水眸,更覺得趣,大膽靠近,粉嫩的舌尖在她薄薄的耳廓上舔了舔,旖旎嗤笑:“怕啊?你不是挺能的嘛?膽子也大,當着我的面就敢說你和別的男人幽會,喲,我當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怎麼這會兒又怕啦?”
周邊傳來一陣陣細碎的講話聲,巡夜的傭人拿着手提燈走了過來,許是聽見聲音,燈光照過來,奇怪的問:“誰在那裡?”
“別……別,陸子霖,咱們有話好好說,你能不能要點臉?”簡凝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
“是我不要臉還是你不要臉?”陸子霖毫不在意,繼續在她身上作祟,眼看着燈光越來越刺眼,傭人越走越近,陸子霖欣賞完了身下女人驚慌的表情後,準備出聲。
就在這時,簡凝咬了咬牙,準備自救。她把剛纔沒用上的電棍掏了出來,用在了陸子霖的身上!
後腰上一激,他整個人抽搐了兩下,高大的身子倒在了駕駛位上。鳳眸裡最後一絲神情是驚訝、狂怒、暴虐……這死女人竟然敢用電棍來對付他?!
簡凝急忙坐了起來,理了理衣服,正對着走過來的傭人奇怪的目光,她斂去眸子裡的慌亂,鎮定地咳嗽了兩聲,指着渾身無力的陸子霖道:“三少爺喝醉了,你把他擡到清暉苑去。”
她快步往前走,傭人扶着陸子霖跟在身後,陸子霖氣若游絲,姿態倒還硬氣,一腳把傭人踹開,惡狠狠地盯着那抹俏影,氣若游絲地切齒:“姓簡的,你給爺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