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三天時間,我會讓你重新愛上我!”
“三天?你以爲愛情是什麼廉價的消費品嗎?別說三天,三年我都不會再愛你!”
“那就試試,我只要三天。”
“你無聊透頂——”
“不準走,你還沒說你答不答應!”
“隨便你……”
那一晚,簡凝以爲陸子霖不過是說的玩玩,沒想到他竟然像個偏執狂一樣,再接下來的兩天內,帶着她去吃飯看電影,約會逛街,雨中漫步……做盡了一切正常情侶該做的事,就好像要彌補曾經的遺憾一樣。
他這是想要重新追她?
可是時間已經錯過了……對的時間裡遇上對的人,屬於他們的戀愛時期,早就已經一晃而過了。
簡凝不知道要如何開口拒絕,因爲她自己也很矛盾。一顆曾經深愛過的心,怎麼可能說不愛就不愛?那縷曾經深埋在心底的悸動,終究還是在“騷動”。
嶽城的高級俱樂部,陸子霖在擊劍。
在美國的時候,他就很喜歡擊劍這一項運動,每到週末都會約上三五好友到俱樂部來耍一刷。白色頭盔,白色護甲,手掌裡握着一柄白色的重劍。
男人骨子裡都帶着征服的野性慾望,比如喜歡和所有武術有關的運動,喜歡在廣袤無垠的草原騎馬奔騰,喜歡馴服野貓一樣的“辣妹”。
重劍一收一刺,陸子霖的動作堪稱貴族般的優雅,又如同獵豹一般迅猛,快、準、狠,招招致命。他的對手很快不敵,連連後退,狼狽地舉起雙手投降:“NONONO,你贏了,遊戲可以結束了。”
陪練的外國人摘下白手套,不願再在陸子霖這兒接受下一次的失敗。
身形欣長出色的男人勾脣淺笑,放好重劍,摘下防護用的長輩,走到一旁的休息區,簡凝已經在這兒做了有半個小時了。
“我陪你玩玩?”陸子霖微笑,精緻鳳眸裡的性感魅惑,優雅迷人到令人無法抗拒。
她一直都知道他很帥,很迷人,可從不知道,原來他溫柔起來是,是這樣的叫人着魔。
是的,着魔。
一個優雅、帥氣,兼之溫柔的男人,再加上,他剛纔擊劍場上下來,額頭利落飄逸的黑髮微微有些出汗,深邃的五官盡顯男人的魅力,超級MAN。
陸子霖自認爲此時不會有任何女人會拒絕他,他笑:“你的資料顯示你在讀大學時參加過擊劍比賽,還獲得了第三名的好成績。”
“你調查我?”簡凝擡眸,略有不悅。
陸子霖大大方方的承認:“是的,你不也調查過我嗎?”
“我那是——”簡凝語塞,站起來道:“玩玩就玩玩。”
不光是擊劍,她還曾學過高爾夫、籃球、騎馬、打網遊……這些“技能”都是那時的她,爲了迎合陸子霖的喜好而學習了,只可惜一次也沒有用上過。
換了衣服的女子手持花劍,一手拿着劍柄,一手挑起劍尖,帥氣地彎了彎。她擊劍擊的很好,刺入恰當位置時,總是屢出奇招,陸子霖由一開始的散漫到嚴肅,最後竟然微微出汗。
想不到她還挺厲害的嘛。
陸子霖嚴正以待,仗着自己力氣大,反應迅速,很快地佔了上風,但是擊劍這種運動,畢竟是一種武術,稍不注意就會刺傷對方,他不想傷到簡凝,總是防守的多,主動進攻的少。
簡凝卻沒有這方面的顧忌,擊劍刺入,陸子霖一個轉手,尖捎從他的手套上擦過,一劍刺穿——
“你怎麼樣?”花劍被丟到地上,簡凝皺眉過來問。
陸子霖手臂上被刺到一個小口子,並不嚴重,“沒什麼,不疼,你關心我?”
“不是,我只是出於禮貌才問問。”簡凝又恢復了一副冷漠的深情,她轉身,臉上的神情是十分懊惱的,爲什麼剛纔陸子霖受傷時,她會那麼緊張?
簡凝啊簡凝,你就真的不能控制你自己嗎?
她身後的男人懊惱的皺眉,她不喜歡玩擊劍,還是不喜歡和他一起玩?爲什麼哄一個女人會這麼難呢。陸子霖困頓迷惑,大步追上來,拉住她的手:“我們去騎馬!”
“什麼?”簡凝咋舌,這人是不是真的瘋掉了?
廣袤無垠的大草原,一望無際,青翠欲滴,連吹來的風都是清新幽雅的。草原的盡頭,有幾個錯落有致的蒙古包,蒙古包旁是一羣正在悠閒吃草的馬兒。
這一片牧場和俱樂部裡的馬場不同,它更親近大自然,但是,這裡的馬兒絕不會被售賣,還會經常有人訓練它們。
簡凝剛開始撫摸馬鬃時會有點兒害怕,可是她很快發現這些經過良好訓練的馬兒很溫順,極少有攻擊性。
“我帶你去兜兜風?”陸子霖淺笑,嘴角的弧度溫和唯美,他站在陽光下,一抹斜陽打在他的鼻側影處,高挺如雕塑,深邃的五官更加性感迷人了。
她彷彿又看到了自己曾經迷戀過的那個少年。
微風起,吹起她耳後的一縷碎髮,清透白皙的臉天然不着粉黛,濃密的眉睫如遠山黛墨,身後是一望無際的綠色草原,她撫摸馬鬃仰頭看她,美好的像是一副畫。
陸子霖暗想:她可真是一個多變的女人。惹她生氣時,她伶牙俐齒,態度囂張,咄咄逼人。她想要勾引你時,嬌俏可人,妖冶美麗,就像是一朵有毒的罌粟花。現在安靜下來,又文藝的讓人覺得連說話都怕打破了這唯美靜謐的畫面。
在他有生之年,從未見過第二個如此“讓人着魔”的女子。
想起過往種種,千般滋味涌上心頭。昨日之事不可追,就算他曾委屈了她,但那終究是過去了,未來的日子纔是最重要的。
陸子霖躍上馬背,策馬揚鞭,半俯身,在她的尖叫聲中將她抱了上來,兩人共騎一匹。
風在吹,草在動,耳邊嘩啦啦的響動聲再也分不清是風、是草,還是馬兒在奔跑。
陸子霖自身後摟住她,薄脣貼在她冷冰冰的耳側,不知說了一句什麼,突然掰過她的臉,俯身,深吻——
很久後,簡凝纔想起來他說過的那句話:“我不會再錯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