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誇她家老公,司徒景涼真的不是司徒景彥能比的呢。
起碼在承擔家族責任和經商這一方面,當然了,科學研究那方面咱就不比了。
“嗯。”
“他想勸你回家族嗎?”範依依擡起眼看他。
司徒景涼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不是說孕傻三年麼,你怎麼越來越聰明瞭?”
她賞他一個大拳頭在他的胸膛,“你才孕傻三年呢!”
他輕笑,抓住她的小手又親了親,“我不會回家族的。”不想她再過壓抑的日子,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其實……”依依看着他,“你可以再考慮一下的。”
他很嚴肅地搖頭,“我已經深思熟慮。”
“真的嗎?你真的願意這樣看着家族沒落下去不管嗎?”
他有些無語,好一會才嘆氣說,“我沒有不管不顧,景夏和大叔找到我的時候,我也盡力了。”
“好吧。”範依依點了點頭,然後整個人都鑽入他的懷中,輕笑道,“其實我自私的想法是,你不做家主挺好的。”
做過一次少夫人,她知道家族的壓力可不是個人抗爭就能過去的。
不是說你覺得忽視就可以忽視的。
責任遠遠大於個人的喜好,所有的一切在家族面前都不應該驅於前面,這種感覺,她深深地感受過。
所以再次聽到他說不會回家族,她也不想再勸,因爲,她真心覺得這其實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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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景彥心裡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再第二次的勸說也依舊是得到的否定的答案時,他更加覺得這事情有些不對勁。
因爲司徒景涼的反對,恰恰與他當初要殺他父親的事是完全相背離的。
他不是說殺他父親爲的就是家主之位?在族人的面前不是說他曾經的一切都是假裝的嗎?爲的就是奪回家主的位置嗎?
那麼現在呢?他已經將家主的位置搭手相讓了,家族的反對聲音也全部壓下了,就等着司徒景涼點個頭了。
結果呢?
一次可以說是矯情。
兩次三次……
司徒景彥知道他不是在玩什麼欲擒故縱,也不是在擡高自己要着全族人開口去請他歸族什麼的。
司徒景涼是認真的不想回家族……
這不正常。
爲了家主位置,他連人都可以下令去殺,現在什麼都不用付出了,卻不回?
等等……也許是他有什麼忽視了的?
司徒景彥拿起電話,“我要你再查一遍父親死時的狀況。”
他放下電話,拿出司徒銳明留下的最後一件遺物,一支簽名筆,他只是無意識的把玩。
然後他聽到的卻是司徒銳明的……臨終之言。
司徒景彥這麼久一直都是將這支筆帶在身上,只是他從來沒有用過,只是做了家主後,遇到問題時,他總是拿出這支筆出來,似乎只要拿了這支筆出來,他就能感受到力量似的。
可是他卻一直都不知道這支筆是有錄音功能的。
在司徒銳明死了這麼久後,他才第一次的聽到司徒銳明的臨終之言。
而這話……讓司徒景彥整個人都呆住,他不敢相信的是他父親當天就是去‘找死的’,也就是說,他當天要見的人……他知道是危險的。
也就是說,哪怕沒有暗殺,他的父親……
當天,竟然有兩撥人要他的命。
冷靜,景彥你要冷靜下來,好好想想事情的細節。
司徒景涼的爲人,如果一個人的僞裝可以僞裝二三十年,那麼這假的也就跟真的差不多了。他認識的司徒景涼不是那樣的人。
如果是,當初父親要他命的時候,就不會是什麼也沒有做了。
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一定是哪裡,但是哪裡呢?
司徒景彥頭腦混亂,而他不知道他能跟誰商量他現在混亂的想法。他只能反覆地聽着他父親的臨終之言,道歉的話語讓他想起當天他與父親之間的決別畫面。
他當時還說,他寧願沒有他那樣的父親……
他與他父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那樣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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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依依本來說是低調的舉辦滿月酒的,將幾個好友請上,還有圈中的數個朋友也請來就可以了。但是司徒景涼卻不依。
二次婚禮他最終被她說服不大肆操辦了,那麼這個滿月禮可一定得好好的大大的操辦。
不過爲了安全,他們將地點酒店隔天就包了下來,而且是做了戒嚴,媒體是完全進不去的。
範依依的身材基本上沒有什麼變化,換上時尚的裙子,她看起來完全沒有人婦的感覺,只是上半身更加的豐滿了,臉上還是少女一般的。
媒體早就在報道,今日是範依依女兒操辦滿月的日子,但是爲了小寶寶的成長,也可能是豪門規距多,所以小寶寶的相片是一張也沒有流露出來。
封面是由她和司徒景涼二人在參加沈安旭婚禮時的相片做爲封面的。
大家都知道她嫁了個高富帥,而且現在家庭幸福美滿,至於之前那些惡意的猜測她婚姻不幸的,此時是全部消聲了。
哪怕之前確切的得知她離婚了的媒體也閉嘴了,因爲,他們是真的不知道爲什麼,爲什麼她這麼快就復婚了呢?
只能說女神的魅力是普通人無法理解的。
滿月酒司徒家的人卻是來了不少,司徒銳顯一家,司徒雨婷一家,就連司徒銳淳一家也都來了。直系的親戚基本上到場。
一個逐出家族的人還能讓家族的人這樣到場,就知道這一個月來,司族家的事情又惡化到什麼程度了。
可以說,多數人都是帶着‘誠意’來的。
司徒銳顯包了個大紅包給小寶寶做見面禮,黃琪悠則是給了一幅家族例行的小孩子金飾見面禮。
範依依都有些受寵若驚了,“嬸嬸,這禮物太貴重了。”最重要的是,以她混過司徒家的經驗來談,這種一看就很有古韻又有底蘊的全套金飾,怎麼看都不像是個人的禮物。
果然,她這話一出,就聽到黃琪悠說,“這是家族的每個女孩子出生都有的,是家族延下來的,由家族長輩贈予。”
若是江嵐還在世的話,這活該是江嵐做的,江嵐不在,就只能由他這個嬸嬸代勞了。
一聽到家族這兩個字,範依依看向了一邊的司徒景涼。她還真的沒有孕傻三年,她坐月子的一個月來,她都看到幾撥司徒家的人進進出出了。
她也沒有問司徒景涼具體的情況,但是他每次臉色都是十分的嚴肅。
此時扯上家族的禮儀……這是要回歸家族了嗎?
“嬸嬸,我已經不是家族的人了。”司徒景涼受到了範依依的眼神,開口說道。
黃琪悠來之前司徒銳顯就跟她說過了,所以聽到司徒景涼這話,她微微一笑,“你一輩子姓司徒,對嬸嬸來說,你就是同家族的人,別跟嬸嬸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情。而且你母親不在,這禮物本就由嬸嬸送出的。”
“……”範依依微微一笑,什麼也沒有說,看來大家都是有備而來啊。
再一看場中那麼多族中的人,這明顯是給司徒景涼大面子啊,以前做繼承人時也不過是如此了。
微妙的變化,微妙的氣氛。
“既然是嬸嬸個人的禮物,就收着吧。”司徒景涼看着範依依,眼神溫柔,“不過金飾太重,你幫寶寶先收拾起來吧。”
“嗯,好。”就是說,不戴了?
是這個意思吧?就是別在這麼多人面前戴了,這樣的話就不會讓人有錯覺,以爲他迴歸家族了。
黃琪悠與司徒銳顯互相對視一眼,司徒銳顯開口呵呵笑道,“寶寶長得跟景涼小時候一個樣子,以後長大了也是個小美人。”
“大叔這是在取笑說景涼長得是個小美人麼?”範依依趁機調笑。
“呵呵,景涼小時候也有穿過裙子的。”
“呀,真的?”聽到這話,範依依就來勁了。
司徒景涼卻有些尷尬,“大叔!”
司徒銳顯也聰明的沒有再往下說,而是問道,“名字取了嗎?這輩女孩子的話應該是安字輩。”
大家族,取名都是有排輩份的。
司徒景涼搖頭,“名字還在猶豫,不過我不打算讓寶寶隨族中的輩份。”他也是這樣的再次表示他與族中是的確的脫離了關係。
司徒銳顯聽到這話,微微一怔,“景涼?”
“大叔,嬸嬸,我去招呼一下賓客,你們隨意。”司徒景涼並不想再談什麼,攬着範依依的腰一起去招呼賓客。
黃琪悠站在司徒銳顯的面前,輕輕地一嘆,“他似乎是真的一點興趣也沒有。”
“迴歸家族的壓力太大,而且我聽景夏說,景涼不想再生二胎。”
“什麼?”黃琪悠微怔,“不想生二胎?爲什麼?”
“估計是不想給依依壓力吧,你也知道依依的身體,能生下這一個孩子已經是上天的眷顧。”他們肯定不敢再貪心的要上天再賜一個孩子給他們。
要知道範依依本來懷孕的機率就低得可憐。
哪怕現在生了一個,也不能改變她那樣的體質。
能生是緣,不能生就是命。
黃琪悠嘆氣,“景涼若是迴歸到家族,景彥是打算讓位?”
“家族出了這麼多事,景彥能力不夠,打理起來太吃力了,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三翻兩次的親自來請景涼了……”司徒銳顯有着心事,其實司徒家的男子都知道,家族責任重於一切的。
所以司徒景彥才放下私人的怨意,去求司徒景涼迴歸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