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掃了一眼他的動作，然後跟着他走進去：“你過來了，那邊怎麼辦？”
“我不出來，顧凱手下的一堆廢物，怎麼找到機會去劫白輕風？”張東大大咧咧直接坐在沙發上，“嘿嘿，我遠程遙控呢。204;0;09;56;828;59;18;145;205;誘敵深入，然後一鍋端。最好來個諸葛亮七擒孟獲，把顧凱這丫的給弄崩潰。哈哈”
“認識你這麼久，我才知道你居然這麼齷蹉。”
“喂喂，怎麼是我齷蹉？我是高度還原你的計劃，絕對忠誠。要齷蹉，那也是你，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張東不滿地豎起眉頭。
“嗯？”顧言帶着冰碴的目光，冷颼颼瞟了過來。
張東一個激靈，打了個寒顫，氣焰頓時縮回去：“那個……你要的腕錶我帶回來了。老天，你都不知道這種腕錶多出色，我從沒有做過這種功能複雜的機械。你要沒什麼用給我唄，我研究研究，然後給我手下每個人配備一個。”
“複雜？”顧言眼前一亮。
看樣子，這個腕錶真有可能是初九手機木馬程序發出信號的接收器，直接定位獲取初九位置的詳細信息。
“東子，你看看這個。”顧言從口袋裡掏出初九的手機。
張東困惑地接過來看了一眼：“這個牌子，已經不生產了吧。初九的？你也不給她換個新的。”
“她堅持，可能是手機裡有對她很重要的信息。”顧言知道手機裡有上了密碼的件，裡面的東西應該對初九很重要。
隨後，他忽然想起之前初九沒有恢復記憶，現在她恢復了，解開密碼把件轉移保存到電腦就可以了。
這樣想着，顧言眼中浮現一抹暖色：“我該提醒她一下，要更換個手機的事情了。或許直接送一個，驚喜禮物。”
“玩浪漫，秀恩愛？哼，隨你們了。我看看這個手機……”張東擺弄了一會兒，突然驚訝了一聲，“中木馬了？該不會接收器，就是白輕風的腕錶吧？還不能反追蹤，不能強制卸載抹殺木馬，是高手啊。”
他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並且認真起來。
張東看了一眼腕錶，然後把手機遞給顧言：“你拿着手機去開車在附近兜一圈，我看看位置改變後，這裡會不會收到信號。如果有，就明這個腕錶是接收器，如果沒有，腕錶就是同步了接收器的信息。手機不能反追蹤，但是腕錶可以。”
反追蹤，顧凱？！
聽到張東的話，顧言眼底猛地迸射出犀利的光，鋒利好像二月的春風，能刺透皮膚冷到人的骨頭裡去。
“好。”他二話不，拿起手機就走。
半時後，顧言穿着睡衣回來。
張東已經從沙發轉移到了書房，桌子上還多了一些不屬於顧言的工具，看起來應該是張東從車裡取來的隨身攜帶工具。
“有結果了？”顧言的心突然揪緊，有點緊張又有點激動。
“嗯。我真正破解，然後開始反追蹤。這個比我想象的還要高級，幾乎就是接收器了，只是還沒有開啓。嗯，簡單來就是顧凱的那個接收器如果壞掉，這個就會立刻變成接收器，開始工作。”張東話的時候連頭都沒擡，在認真地研究腕錶。
“知道了。木馬和接收器的事情交給你了。”顧言完看了張東一眼，面無表情的臉上忽然浮現一抹算計，“對了，你想研究腕錶，然後自己做？”
“是。”
“給我和九兒做一對情侶的，功能要最強大的。比如，有智慧的型機器人，或者在有危險的時候自啓動電波，激光什麼的，起到保護左右。”顧言毫不客氣地剝削。
張東差點跳腳：“我還沒做，你就先剝削了？！萬一我做不出來怎麼辦，去哪裡給你偷更高級的這種高級智能手錶？”
“我相信你。”顧言輕鬆地拍了拍張東的肩膀。
張東頓時苦瓜臉，被動地接受挑戰。
連續三天，顧凱試圖突破張東的防線，把白輕風救出來。
但是，他每一次堪稱完美的計劃，都被張東無情的粉碎。
人沒救出來，他自己先損兵折將，數十個人躺在醫院，集體哀嚎，咒罵張東下手忒狠，簡直是魔鬼。
顧凱彷彿陷入了死循環，越着急越救不出來人。
本來他只是想能救就救，救不出來直接殺了，免得白輕風被顧言利用反過來威脅他，或者搞策反那一套。
可是到後來，因爲救不出也殺不了，顧凱的初衷就變了。
他開始和顧言較勁，顧言不是綁架了白輕風嗎，那他就去騷擾對顧言重要的人，比如初九。
兩天後的中午，顧凱終於等到了機會。
初九，落單了。
兩點一刻咖啡廳，初九和顧言吃好了午餐，正去洗手間的路上。
一直暗中跟蹤的顧凱，仔細辨認了一下顧言的位置。從顧言到洗手間，隔了15個餐桌，就算顧言是障礙賽世界冠軍，他一路衝到洗手間，也要0秒以上。
0秒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但是想綁架一個人，足夠了。
“就是這裡。”顧凱壓了壓頭上的鴨舌帽，起身走向洗手間。
咖啡廳的洗手間在二樓最右邊的走廊深處，男左女右，這會兒剛好沒有什麼人，走廊和洗手間都非常安靜。
初九洗了手，剛走出洗手間，迎面就撞上四處張望伺機下手的顧凱。
“你”初九瞪着顧凱，用力眨了眨眼。
顧凱被初九的反應嚇了一跳，心裡莫名地竟然感覺到一絲壓力和驚慌。難道，初九認出他來了。
不好！
要快！
他眼底飛速閃過一抹兇光，正要下手，初九單純好像三月裡陽光一樣溫暖，柔和的聲音就再次響了起來。
“你是凱吧？我們在巴黎見過，就是那個很像海賊王裡山治呆着的那個水上餐廳，你向我接電話了呢。”初九的眼睛亮亮的，好像天上最耀眼的星星。
顧凱眼神有一瞬的迷離，彷彿被折磨光亮晃到了心神。
“對哦，你是九姐姐。”好一會兒，他纔回過神，滿臉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