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崑崙山口不遠的東西兩側,玉虛峰和玉仙峰亭亭玉立,終年銀裝素裹,雲霧繚繞,形成聞名遐邇的崑崙六月雪奇觀。玉虛峰,位於崑崙山口東面。雪山冰峰,峰頂高聳巍峨,山體通坡凍封雪裹,山腰白雲繚繞,看上去猶如一位銀裝素裹,亭亭玉立的女子,昂然挺立在羣山之上。
而高大雄偉的崑崙山就好像來自九天之外,白雪皚皚的山峰更是高聳擎日。
月和與左青一同在崑崙橋上現身,崑崙橋非常壯觀,橋下的巖絕壁和萬丈深澗。
橋兩岸,絕壁相對,怪巖嶙峋,谷頂平坦,谷底幽深,形勢極爲險峻。站在橋上俯身鳥瞰,但見湍流不息的河水,在深邃險峻的幽谷中急湍喧瀉,噴涌咆哮,不斷地激起層層雪白的浪花,發出陣陣猶如雷鳴般的轟鳴,真是令人望之目眩,聞之喪膽。
崑崙山的主人正是王母,王母以崑崙爲宮,平時就由神獸陸吾主管,陸吾人面虎身,虎爪,九條尾巴。
山中還有神獸土螻,喜歡吃人,土螻生有四隻角,安靜時像只大山羊。
山中還生長着一種叫做欽原的大鳥,形狀像馬蜂,大小類似鴛鴦,欽原如果螫了其他鳥獸,這些鳥獸就會死掉,如果螫了樹木,這些樹木也會枯死,人遇上它凶多吉少。
山上有一種名叫沙棠的樹,形狀同棠樹相似,黃。色花朵,紅色果實,果實的味道像李子,但沒有核。沙棠可以用來防禦水災,如果吃了它的果實就不會淹死。
“山中的薲草就可以解小蘿身上毒!在取得薲草的時候,很有可能會遇到神獸陸吾、土螻它們的攻擊。”左青緩緩說道。
薲草形狀像葵,味道像蔥味,吃了它可以解百毒,就算無病無災無毒也可以解除煩惱憂愁。這裡生長着很多奇異鳥獸,總之是非常危險的一個地方!如非迫不得已,不然誰都不願意到這個地方來的!
“待會兒我來對付神獸,你找機會取得薲草,找到就走。”
“嗯!那仙君小心點。”
二人面面相覷了下,便各自化作流光向裡面飛去。
雪山上風捲着雪花,在光禿禿的樹梢上怪聲地怒吼着、咆哮着。時而駕着狂風襲來,如飛沙走石一般,急馳而過,彷彿誰也無法阻擋。時而又如被扯碎的棉絮,輕輕飄灑,隨着姑娘輕柔的手,像個溫順的孩子,藏入大地母親的懷抱。
風颳得很緊,雪片像扯破了的棉絮一樣在空中飛舞,沒有目的地四處飄落。
月和施法,支起一道結界,將雪花格擋在半空之中,這纔可以看清這周圍的一花一木。
此時此刻,王母雍容華貴,凝重端莊身在崑崙之中清清楚楚地看着這一幕,身後便是伸手陸吾、土螻、欽原它們,蠢蠢欲動。
她此生最恨的便是這些爲了****而不把天規放在眼裡的男男女女們。如今連她最信任的月和仙君都慢慢淪陷了,看樣子還得靠自己才行!至於左青,她有意放她一馬,留她在仙界,可她倒好不但還心繫着她的師父吳夲,又偷偷去見他,她不予計較!如今又多管閒事幫杉蘿一把,是不是看她現在的處境就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哼!
“薲草不重要,重要的是讓左青有去無回。”王母風輕雲淡地吐出這麼一句話來。
陸吾等獸微微一俯首,皆從高峰之上縱身躍下,向目標而去!
風雪之中,左青正在積極尋找薲草的下落。據她所知,薲草喜歡長在峭壁之上,一路飛往這附近的一處峭壁,徐徐落在厚厚地雪地上,踩出了幾個深深的腳印。
這裡的風着實大,忍着大風吹亂青絲趴在上面往下面張望着。果然在下面看到了薲草的蹤跡!立馬給月和傳了個音,讓他到此處來與她匯合。
月和暫時走不開,因爲他正好和陸吾、土螻遇上了,還少了一隻欽原,便回了個音讓左青小心一點。
這邊傳音剛聽完,左青便縱身飛了下去,準備取走峭壁上的薲草。伴隨着大鳥的一聲叫聲,幾根鋒芒的螫針。
左青心驚轉身躲過!眼看離薲草就只有一步之遙,欽原卻殺出來了!好不容易纔找到一株薲草,要是被它給毀了。想到這裡眉頭不由得一皺,一個轉身拂袖,幾支銀針從袖子裡飛出,被欽原用一雙翅膀給擋在外面。
欽原在半空之中揮着翅膀,崖口的風太大了,左青沒有辦法,只能先將欽原引出崖口,避免它毀壞了薲草。欽原驚呼一聲跟着飛了出去,左青飛進一片白茫茫的林子之中,身後欽原窮追不捨,還時不時地吐着螫針。
螫針嗒嗒嗒的蜇中樹,立馬就枯萎了。大樹一枯萎,樹頂上積了一層厚厚的雪便掉了下來,重重地砸在欽原身上,致使它跌落在雪堆裡。
欽原從雪地裡鑽出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左青的身影了,揮着翅膀繼續飛着。
左青就在它身後,雙手數十支銀針準備着,待欽原察覺到什麼時一個轉身,迎面而來的便是數十支銀針,到處飛竄躲着左青的攻擊,它體內本身攜帶劇毒,所以毒針對它起不了什麼作用。
只是左青不是要毒死它,而是要封住它的X位。不斷地將銀針打了出去,一支兩支銀針S中它的X位,翅膀皆用不了了,轟的一聲又一次掉到雪堆裡。只是在它被制服的那一刻,同時也S出一支螫針,直接從左青的手掌進去從肩膀出來。
左青立馬下來盤腿而坐,點住身上的X位,防止毒Y在自己體內快速遊。走。欽原見此,便重新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來,準備將她就地正法時,一道光從天而降直接將她擊倒在雪地裡,再也起不來了。
塵煙漸散,人影漸漸清晰。那塵煙中的人影的身形猶如出鞘的利劍,堅韌筆挺,還有那一頭烏黑的長髮,迎風飄揚。
“師父。”左青的口中不禁吐出了這麼兩個字,雖然他們已經不是師徒關係了,可她還是忍不住喚他一聲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