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費盡心思打造的房屋就這麼又歸於沉寂,甚至連儲藏貨物的價值都不存在了,沒有任何人再去管。
自從那天莫名其妙的改造房屋世間後,木熠已經好幾天沒來糾纏自己了,不,甚至面都見不着,葉瀟瀟有些奇怪,也很高興,最好就這麼風平浪靜的度過這剩下的二十來天最好了。
要爲木熠專門服務也白談了,這幾天不見蹤影,葉瀟瀟閒得無事,便尋到了柳樹掩映後的一個大庭院。
如同葉家後邊那片園子一般大,不過更多的奇花異草是葉瀟瀟沒有見過的。沒事的時候,她就會來這片園地修剪花草。
這日,葉瀟瀟就扛着一把剪子來到這片領地修正草木。光是這個藥園子就佔去極寬的地方,剩下的地方還有多廣多寬葉瀟瀟也懶得去探究,當初從外面第一眼看到這個魔域分領時,她還有那麼一剎那間的鬱悶,就算是分領也不該只有這麼一排竹舍,現在看來,也當名副其實。
“小姐,這些事讓我來做好了。”銀鈴在一旁看着很不是滋味,一把要搶過葉瀟瀟手中的剪子。
“沒事,你沒聽那混蛋說嗎,要我做他的奴才,什麼都不做的話怎麼像話。”而且她除了坐在牀上修煉,偶爾也要出來活動活動筋骨纔好,親近大自然,是她喜歡的方式。
銀鈴苦惱的撓了撓頭,她雖然聽公子說過要小姐做奴婢,可她感覺公子不是真的想要小姐幹活雖然她不明白爲什麼,但是她聽得出,這麼說連她一個丫環都聽得出,爲什麼小姐要執意如此呢?
葉瀟瀟繼續道:“銀鈴,你跟在那混蛋身邊這麼多年了,他有那麼大的魔域分領地,他是魔尊的某個親戚,還是魔界的什麼將軍大臣?”她只知道木熠權勢不小,否則不可能從魔域把她人救出來,但要確切他的身份,她就不清楚了。
“公子是魔尊的兒子,是世子。”銀鈴答道。
什麼?葉瀟瀟掉落下剪刀,着實嚇了一跳,好像曾經是聽過那些丫鬟唸叨世子什麼的,可被她大大咧咧的忽略掉了,世子?魔尊的兒子?
這個木熠是瘋了嗎,明知那日他父王說要處死她,還要跟她提成親?總覺得有了魔尊這一層障礙,他們是怎麼也不可能的,老人家講求什麼門當戶對,更何況他們連一個種族都不是這樣最好,葉瀟瀟滿是欣喜。
“銀鈴,那你爲什麼不叫他世子,叫他公子啊。”葉瀟瀟閒得無聊隨口問道。
“銀鈴當時被救下時嚇傻過去了,不知道公子是世子,後來知道了,叫公子也習慣了。公子也不在乎稱謂這些,銀鈴就斗膽了”銀鈴見葉瀟瀟忙得不亦樂乎,也不敢閒着,在身後拾起葉瀟瀟割下的木枝草葉。
“哦。”
“小姐,人間比這裡好嗎?”銀鈴仰着小腦袋問道。
呃她活這麼大也只在巴掌大的葉家轉來轉去,實在沒見過世面,還真沒法比較回答這個問題。“都差不多。”葉瀟瀟含糊道。
這問題要是問她師傅多好啊,冷青雲肯定見過很多世面,世界上沒有他不知道的事!葉瀟瀟一直這麼認爲着。
“是嗎看來這裡也挺好。”銀鈴垂下腦袋又去拾草,對葉瀟瀟胡謅的話無半分懷疑,“可是我是人,我好想回自己的家鄉去看看。”
銀鈴小聲的嘟囔道,不過還是給葉瀟瀟聽見了,她放下手中的剪子回頭蹲在輕捏住銀鈴的肩膀,“你怎麼不叫那混蛋帶你去看看?”人都救下了,還介意多花些時間幫小丫頭完成一個心願?
“不,不不!”銀鈴連忙擺手,“公子肯收留我,我再無奢望,怎敢跟他提要求。”
也對,那個暴君,稍一惹火可就不得了,葉瀟瀟揉了揉銀鈴的腦袋,“我今日鄭重承諾,日後我一定到人間去看看!”待她走時,就把銀鈴一起帶走,反正木熠這裡有這麼多丫環,不在意一個銀鈴吧?
“謝謝小姐!”銀鈴也鄭重握住葉瀟瀟的手。
不由得又對未來希冀了幾分,葉瀟瀟轉過頭去繼續修剪一些突出的地方,像極了一個專業的園丁,其實全憑着自己那半吊子的審美觀胡亂剪七剪八。
木熠悄然走到身後,對丫頭銀鈴揮了揮袖袍,銀鈴便輕手輕腳的下去了。
毫無徵兆的,葉瀟瀟還在六神無主的思考自己的事情呢,就感到有人從後面抱住了自己,手還不安分的按在自己的葉瀟瀟心中一個咯噔,想也沒想,緊捏着剪刀一下子發難轉過身去,或是被關了這麼多天,或是對木熠欺負自己壓抑了太久,一股疾世憤俗的怒火燒上心頭,沒看清來人,發泄式的驚懼的就將剪刀狠狠刺進了對方的身體。
木熠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葉瀟瀟,他訓練魔兵訓練得那麼疲憊,好不容易抽空看看她,她竟然要殺了自己?
幾天不見,木熠的眼中布了些血絲,眼瞳有些渾濁,以前的自傲現在卻滿是悲憤、悽楚無奈?他麥色的皮膚也蒼白了幾分,是因爲過度勞累,還是被她扎的這一刀子失血過多眼神渙了又散,散了又聚,葉瀟瀟終於將目光聚焦到那咕嚕咕嚕冒着血水的傷口上。
“啊!”葉瀟瀟嚇得一手將剪刀拔出來,甩到一邊。卻只見那血液流得更兇。
這死女人叫什麼,受傷得又不是她她真的這麼希望自己死,這麼恨自己逼她?
“我我給你療傷”葉瀟瀟正想掏出月靈珠。
‘啪!’,木熠一掌扇過去將葉瀟瀟揮道在地上,“你恨我?你想要我死?你就這麼恨我”
葉瀟瀟被扇得嘴角流血,趴在草堆裡哽咽得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大家相安無事的捱過這一個月便好,爲什麼要來招惹她?
木熠又將葉瀟瀟提起來,瞧見她滿臉淚痕,呵呵,是怕自己死不了來報復她麼?
使葉瀟瀟正對着自己站好,木熠手掌孕育起一個黑色的能量團,溫養着血洞,血洞很快就不流血了,他朝葉瀟瀟嗤笑道:“葉瀟瀟,你想殺我沒那麼容易!真是讓你失望了!”
即使身上的傷好了,心中的傷口卻在越放越大,木熠實在壓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拳朝葉瀟瀟砸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