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瀟瀟還沒來得及仔細觀摩,只覺得是個精緻玩意兒,遠處洞口就傳來聲音,“有人嗎?”
葉瀟瀟趕緊將火形冰棱和月靈珠通通放入空間,但密室並沒有因此暗了下來,因爲出聲的那人自帶光源慢慢靠近了這間密室。至於葉瀟瀟爲什麼緊張,因爲這是個陌生的聲音,絕非另外四人的。
“有人嗎?”是個好聽的男聲,面容很快便揭曉,他掌着一盞燈繞過冰面出現在面前,面容清逸俊秀,本來是極爲普通的城裡公子哥裝扮,發冠規矩的豎起,衣衫乾淨整潔,腰間還吊了個精緻玉墜但是這妝容出現在這就變得詭異了,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公子哥怎麼會來出現在這種地方!
而且葉瀟瀟從來沒想過這裡會有其他人!而且林東來之前也沒有提醒過會有這個詭秘的地方,最大的障礙不過聽林東來提了下那個曾經陷入過的黃石妖洞,如果真有此等地方,他怎麼會不提醒呢,還是林師傅也根本不知道有這麼個地方“你們是怎麼進來的?”男子的一句話打斷了葉瀟瀟的思緒,他帶着些許疑惑的目光看着他們,不過看了兩眼就移開目光,四處照着走動了起來,好像對兩人並不在意。
見他掌着燈,陡然又想起他們之前爲了點亮這黑暗做出的種種努力,又是本源真火又是噴火,不由得感嘆怎麼不提前帶盞燈或是一根蠟燭進來!咦不對,他們怎麼知道會跌入個這麼黑暗的地方再眼觀男子那盞體積不小的燈。誰會隨身攜帶這麼大一盞燈,難道是有備而來?
想到這葉瀟瀟神色凝重起來,出聲道:“你是特意來這的?”沒準他是佈下重重機關的人。不然怎麼又有準備,又能躲開外面的冰棱進到這,身上還一點傷都沒有。
“恩,”男子意興闌珊的答着,“這裡的地形我早就摸透了,我下來找東西的。”
葉瀟瀟沒想到對方答得那麼坦白,一時間竟然無話。她攙着昏迷的葉無名坐下來。努力不讓發抖的牙齒磕出聲。過了會她陡然眉梢抹上了一層喜色,心道,這人摸透了這裡的秘密。那能不能帶他們出去呢?
眼看葉無名氣息越來越弱,葉瀟瀟硬着頭皮問道:“你有沒有出去的方法?”
那專注尋找的男子聞聲回過頭望向他們,一聽便明白葉瀟瀟的意思,道:“這裡的洞眼極爲隱蔽。洞口外還有天然迷失的屏障陣法。你們是怎麼到這的,難道?也是找那東西?”說着他臉上動了一絲殺機。
“不,我們是誤入的!誰想進來這鬼地方,我們是被一場暴風雨刮進來的。”
男子眼珠上下轉動了一番,像是想到了什麼,便沒有再理會他們,又仔細尋找起來,看起來毫無特色的冰塊他也去親自敲一敲。
“你叫什麼名字?”葉瀟瀟不知如何找話。眼前男子的冷漠讓她沒有把握他會帶他們走。
“南月笙。”他淡淡回了句。
“哦。”葉瀟瀟應了一聲,一時覺得又變得尷尬起來。
“你們是外地人?”居然聽到他名字不驚訝心中的警惕又放下幾分。看來真的是誤入的。
葉瀟瀟恩了一聲。短暫後。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扶起葉無名走近南月笙。
南月笙太過專注,一轉頭,差點碰到兩人,頓時蹙眉不解道:“你們離這麼近做什麼?”
“我朋友快凍壞了我看你從進來就沒覺得冷,是不是因爲你手上這盞燈?所以想靠過來取些暖”葉瀟瀟訕訕解釋道。
南月笙嘴脣動了動,似在考慮什麼,最終道:“不該問的別問。不是因爲這盞燈的關係,你們走開些吧。”他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葉瀟瀟有些尷尬的扶着葉無名又坐回去。不想再搭理此人,實在太不好相處!
良久,那人似是尋找無果,便停下來休息會,不過並沒有要出去放棄的意思,他坐在離葉瀟瀟他們不遠處,一副絲毫沒被寒氣侵入體內的悠閒樣。
葉瀟瀟探了探葉無名的鼻息,更加微弱了,情急之下再度開口道:“南月笙你可不可以先帶我們出去,我朋友堅持不了了。”
“不行啊已經來了六天,今天是最後一天,再找不到她就不理”南月笙搖搖頭,轉而道:“恕我直言,你以爲這裡是普通的冰室嗎,這裡的寒氣已經深入你們的骨髓,會將你們全身的內臟骨骼都凍得壞死就算現在出去也沒用,你們已經是將死之人了。”
葉瀟瀟看看葉無名,又看看南月笙,滿臉的不可置信。
南月笙並無興趣理會葉瀟瀟變化豐富的臉龐,坐了坐又站起來繼續掌着燈尋找,這次好像老天沒再捉弄他,也像事情總要到最後一刻才揭曉般,男餘生頭一次疑惑的咦了一聲,“我記得上次來這方塊上有一個圓柱體的,現在怎麼不見了?你們有看到嗎?”
許久不聽見問答,南月笙望去,只見葉瀟瀟雙眼呆滯,不知在想什麼。他嘆了口氣,踱步過去,蹲下身,“就這麼害怕死亡?放心,你們不會死的。”
感受多了這傢伙的冷漠,葉瀟瀟覺得他這才說的是一句人話,當下回過神來,“有什麼辦法救他?”
南月笙從脖子上拽下一塊圓形的白玉,嘴裡唸唸有詞,頓時那白玉就迅速變成了金黃色,散發着無盡的金色的光芒,光芒之盛比起手中的燈盞不知要強上多少倍,甚至有超越月靈珠的趨勢!
葉瀟瀟除了被那閃耀的亮光吸引外,接着就感受到仿若大地回春般,周圍的空氣的都變暖了,她渾身一抖暖洋洋的舒服極了。待自身的寒氣驅散後,她又看向葉無名,發現他面色已經全部恢復,正在啓脣,接着就聽到他叫了聲姐。
南月笙將玉佩往空中一拋,懸於頂上空,照耀着冰室。
他拍拍手,道:“好了,現在你們不會死了。可以告訴我,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那個圓柱體是怎麼消失的?”
“是我朋友用火焚燒的。”葉瀟瀟感激他救了他們性命,又覺得此人雖然冷漠,但卻直率坦白,不像狡猾奸惡之輩,頓時沒有隱瞞。
“什麼?!”他聽到直呼不可能,“我曾帶着師傅的三位真火進來過,覺得那圓柱可疑便也燒過幾次,無奈這圓柱比之其他冰塊都堅硬許多倍,怎麼會被你朋友的火燒掉。”